分段閱讀_第 2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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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家則差得遠了。 傅耀康明明是依靠商業(yè)白手起家,可家里的規(guī)矩, 簡直可以比肩英國最老派的貴族。 這些規(guī)矩并沒有讓江晚晴覺得不舒服,而規(guī)矩之外的一些東西,卻讓江晚晴覺得饒有興致——比如陳設。 傅家的整體風格偏哥特式, 精簡了原本繁復的尖慫高塔和拱門, 為了采光更好,也只保存了部分彩色玫瑰琉璃窗作為裝飾,與這樣建筑風格相配的家具多以檀木為主, 裝飾的雕刻細致而厚重,以金屬線做點綴,并不浮夸。 樓梯的扶手則選用了胡桃木,外形質(zhì)樸素雅,卻是一種宮廷風的低調(diào)奢侈。 而江晚晴在走過樓梯的轉(zhuǎn)角時,看到了樓梯旁的矮桌上,別出心裁地擺上了一個元青花螭龍磐口瓶。 元青花是好東西,傅家的裝潢也足夠貴氣,但是這兩樣風格就是莫名的不搭調(diào),仿佛太上老君的畫像被掛進了天主教堂一樣莫名其妙。 “富”與“貴”其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只要有錢,便能給自己包裝出一身的金玉,然而骨子里的粗鄙卻會隨著金錢的銅臭一起傾瀉而出,一不留神就淪為“暴發(fā)戶”;后者則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氣質(zhì),小到言行舉止待人接物,大到氣度格局見識風度,無一不透著讓人肅然起敬的精致,那是超然于金錢之外的品格,只有言傳身教,才能耳濡目染。 如果傅修遠屬于后者,那顯然,某些人一定屬于前者。 按照傅修遠的品味,絕對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甚至于以傅修遠的為人風格,家里陳設這樣的小事,他可能根本就不會看在眼里。 既然這東西不是傅修遠放在這里的,還能是誰,一想便知。 江晚晴不由駐足多看了兩眼,隨后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王叔:“這樣的珍品,市面上已經(jīng)很少了?!?/br> “是的?!蓖跏逵^察了一下兒她的臉色,不甚情愿地補充道,“這是幾年前老先生過壽,吳女士拍回來送給老先生的禮物?!?/br> 江晚晴一副了然的表情,并不意外。 在王叔生怕她提出“把這東西拿出去砸了”的恐慌表情下,江晚晴安撫地笑了一笑,并沒準備難為老人家,而是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老先生過壽?”江晚晴問,“那是……五年、哦不,六年以前嗎?” 王叔沒想到她會有這個疑問,但是幸好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于是他有些莫名地回憶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江晚晴竟然一猜即中:“是的,少夫人,吳女士將這件元青花帶回來的時候,正是六年前?!?/br> 王叔謹慎的看著這個有點兒喜怒無常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夫人,試探著問:“您不喜歡的話……我命人擺到別處去?” 江晚晴得到想要的答案,倒是很好說話:“不用,擺著吧……挺有意思的?!?/br> 王叔:“……” 這句稱贊……聽著實在不像好話。 而江晚晴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傅家的莊園,明明房子多得住不過來,而吳雅蘭“yào王二姨太”的名聲在外面?zhèn)髁藥资辏瑓s在這莊園的主體建筑中,根本沒有一席之地,甚至于她“常住”的別墅,都要建在和主體建筑一個草坪之隔的對面。 在傅修遠這樣獨斷專行的高壓下,吳雅蘭其實根本是沒有機會在這里宣示“女主人”的地位的。 可是有一個時期卻不一樣——那便是傅修遠遭遇空難,生死未卜的時候。 那大概是吳雅蘭最順風順水的時期,不僅能堂而皇之的顯示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更能隨心所yu地改變這里的陳設。 而傅修遠的空難,正是六年以前。 那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間點。 傅修遠遭遇空難生死未卜,以至于他對傅家的控制大權旁落,吳雅蘭趁著這個契機,成功取代傅修遠成為與工黨的聯(lián)絡人,通過政、治、獻、金jiāo易,成為了受工黨信任的利益相關者。 這一步?jīng)Q策保證了吳雅蘭如今的優(yōu)勢,她的地位進一步穩(wěn)固,她的財富借由政策法案在不斷的擴張,即使在傅修遠空難一年后康復且卷土重來的時候,對她也只能打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