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愛他愛得要死的！還有其他人，你都可以看，看我是怎么不甘寂寞，一個一個試過去的！”她還在笑，“但你看了應(yīng)該還是會懷疑，懷疑記錄是不是被刪除過了，懷疑我是不是還有別的你不知道的號碼？因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孟璟書沒有看，他的心被她刺成篩子，他疼痛難當，有一刻脫力放開了手，卻在下一秒又顫抖著將她握緊。

    “你別這樣……”他垂著頭，撥開她手機，“我不看，我信你?！?/br>
    他的呼吸遭受凌遲，一下一下無比艱難。

    姜迎一瞬間覺得沒意思極了，也無力，她松了手，手機沉悶地摔進地毯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她不說話，任他挽留地握住自己雙手。

    他抬起頭看她，眼睛發(fā)紅，聲音嘶啞。

    “姜迎，我愛你?！?/br>
    這是他第二次說愛，比上一回悲戚更甚。他聲沙力竭，疲憊得她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還是，這份愛氣數(shù)將盡。

    “愛我……為什么要皺眉？”姜迎抽出手，去輕撫他眉間痕跡。

    孟璟書倔強而鄭重地直視她雙眼，問她：“我愛你，你呢？”

    她指尖拂過他冷冽的眉眼，來到他流暢的臉側(cè)摩挲。

    “不告訴你。”

    她仰頭吻上他，藏好自己滑落鬢間的淚。

    雪變大了，鵝毛似的紛紛落下。

    他們貼靠落地窗，那一片片白絮就像是直接落在了他們皮膚上。姜迎覺得冷，但她已經(jīng)很熱了。

    孟璟書一手將她雙手壓在窗面，她上身不自覺傾過去，腰下卻受他擺布。

    他將所有施加于她，用歡愛換取心無芥蒂的相擁。每當她的身體為他打開，一切隔閡便可消除。她是專屬于他的凈土，他愿在此長眠。

    姜迎看見窗中鏡像，他眉目如初，他沉迷如故。

    心里鉆出了惡魔。

    她在喘息的間隙對他說：“你只是想占有，你只是喜歡這樣?！?/br>
    如同惡du的咒語。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完全貼緊她身體，起落如廝殺。

    她感受到他的憤怒和不安，快感卻穿云破月，她眼里迸發(fā)出艷烈的光。她吸食他的痛苦，就像水蛭吸飽了血，她快樂得顫抖。

    “你敢說你不喜歡，你敢！”

    他激動地掐住她下半張臉，強硬地和她接吻。唇舌忘情地jiāo纏，如同溺水的人抓緊浮木，只求一線生機。

    無論再怎么壓抑、忽視，她還是恨他?？傻筋^來，恨與愛竟不相悖，恨也成了愛的一部分。她愛他，愛到除了他，無人可填滿她饑饉。

    窗上起了霧，又被畫出凌亂扭曲的模樣。

    有雪花觸碰到溫暖的窗面，本能地受吸引貼緊，卻把自己融化了。從邊上開始，直到融成只剩晶體的一角。零星一點順著雪水滑下，墜落高空。

    ……

    第二日風消雪霽。

    夜里的一切就像晴空下逐漸消失的雪，恍然如夢。

    他們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

    孟璟書是小心翼翼想維護他們的關(guān)系，姜迎則是心狠又復(fù)心軟，不yu在他勞碌之際幾度爭執(zhí)。她不知道是對是錯，只是不忍心。

    昨晚事后，他如往常一般抱著她，用密密愛語織了一張網(wǎng)，引她墜落，又將她包裹。頻頻見著他柔軟的模樣，致使她越發(fā)覺得自己才是壞人。

    吸血鬼吸飽了血，也會有仁慈的時候。所以下車前他索吻，她并沒有拒絕。一切都跟往日別無二致。也不是什么過不去的矛盾，談戀愛吵幾次架，沒什么大不了的。

    又是在外跑腿的一天。

    下午姜迎在法院排著隊，忽然收到胡若晨信息。小姑娘說自己想喝酒了，訂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吧，讓她陪自己去。

    姜迎覺得有點累，想拒絕她，可是胡若晨發(fā)語音過來可憐嚶嚶，她又想自己是好久沒喝酒了，于是應(yīng)下。

    五點一刻，姜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她跟孟璟書說了聲，他當即電話過來，說讓她到公司樓下等他一起晚飯。

    他是晚上八點多的航班，算來時間剛好合適。

    吃飯時姜迎告訴他，自己晚一點要跟胡若晨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