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戲精寵妃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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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似是輕蹙了下眉,要站起來,安詩雨急急傾身圈住他的手臂,小聲說:“殿下,求殿下憐惜,在今日給妾一份體面?!?/br> 元君白神色無波地將手臂抽離,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將卷軸收起來?!?/br> 安詩雨笑應(yīng)了一聲,收起后,便順勢坐在了他身邊陪侍。 班馥抿唇,收回視線,也伸手夠過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在之后又表演了兩個節(jié)目后,離國皇帝因身子不適,提前離場,眾人便開始了互相敬酒交談。 班馥再次望了一眼,那兩人親密坐在一處的身影,只覺刺目至極,心里百般難受,快步轉(zhuǎn)身離開。 朝云跟在她身后,直至將喧囂熱鬧都拋在身后老遠后,才上前一步,關(guān)切地說:“昭訓(xùn),夜里風(fēng)寒,咱們早些回去,奴婢給您熬一碗甜羹可好,您方才都沒有吃什么東西?!?/br> 班馥站在空曠之地,仰望漫天星辰,忽然道:“朝云,我兒時聽過一個故事,說的是生命短暫的蜉蝣小仙朝生暮死,卻偏偏愛上了掌世間光陰的時境神君,為了伴在他身邊長些,蜉蝣小仙將歷經(jīng)百世才攢了一瓶的靈露喝了,只為了變身成人,到他的長生殿悄悄看他一眼。百世的辛苦,換了一年的默默相伴,可是,到她身消魂散,都從未表露過愛意。我從前總覺得她很傻,近來時常想起這個故事,倒是突然明白了,她為何不說了?!?/br> 朝云聽得入神:“為何?” 班馥一笑:“明知終會消散,又豈能許他一個朝朝暮暮,一生一世?!?/br> 朝云微微一怔,班馥已輕步往帳中走去:“風(fēng)冷,回去罷?!?/br> 帳內(nèi)點著微弱的燭火。 班馥掀簾進門,卻見一人似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將掃落在地的公文撿起來。 “浮香,你在做什么?”班馥走近。 作者有話說: 不要擔(dān)心啦,這是甜文,看我眼神【盯】 只是在解決他們兩個人的心病~ 感謝52893908扔的地雷~給你轉(zhuǎn)圈圈跳個舞~ 第46章 秋獵 ◎他確如天神一般耀眼,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br> 浮香轉(zhuǎn)身跪下, 眸中含淚,囁嚅著說:“昭訓(xùn),奴婢闖下大禍。方才奴婢見書案有些臟, 便沒擦洗收拾, 可是沒成想一不小心打翻了書案上的花瓶, 水流出來將殿下的公文弄濕了許多?!?/br> 班馥從她身邊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公文,確有很多紙張被水洇濕,但濕得不算嚴(yán)重,也基本沒有將字跡洇暈。 浮香跪著跟著她轉(zhuǎn)身,哭泣地說:“昭訓(xùn),按宮中規(guī)矩, 奴婢得吃三十廷杖, 若是殿下不寬宥, 連小命是否能保住都不知。昭訓(xùn),奴婢當(dāng)真不是故意的,求昭訓(xùn)救救奴婢。” 班馥審視的目光從她臉上劃過,慢慢坐到了書案后,語氣平平地說道:“先將地上的公文撿起來罷。里頭的東西, 你沒看吧?” 浮香一邊哭一邊去撿地上的公文, 聞言手中動作微微一頓,連忙搖頭:“奴婢不敢,這些都是殿下的機要公文,奴婢怎敢擅自翻閱?!?/br> “浮香,你從前不是這等粗心之人。”班馥說完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繼續(xù)道, “這些公文事涉國政, 雖無大的損傷,但亦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下去自省罷,待殿下回來后再作決斷?!?/br> 浮香低聲應(yīng)是,心慌地飛快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雖然平靜,但看起來不像是心情好的樣子,原本她還想分辨兩句,此時都吶吶閉上了嘴,躬身退了出去。 帳中安靜下來。 班馥將打濕的公文攤開,又另取了書冊將上頭的字蓋住。 做完這些,她將臉埋在手中,半晌沒有動靜。 朝云進來后,將甜羹放到了桌上,又取了披風(fēng)為她搭上,見她還是一動不動,心里頭想著她方才講的故事,總覺得能感知到她此刻心里頭難過的情緒,但主子不明說,做奴婢的哪里敢再追問。 “昭訓(xùn),甜羹做好了,趁熱用罷?!?/br> 說完,便也不再相勸,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夜色漸深,但主帳處的絲樂之聲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朝云特意跑去尋了泰安,打聽元君白何時回來,泰安拉著她去了角落,壓低聲音說:“說不準(zhǔn),殿下瞧著喝了不少酒,且勸昭訓(xùn)先歇息罷。” 朝云撇了撇嘴,往他身后張望了下:“怎么安良娣還坐在殿下身邊呀。你可盯緊了,莫讓殿下回來時,醉酒不知方向,被人拐了去?!?/br> 泰安聽得一笑:“我哪有這本事?不如你去將我?guī)煾负皝?。?/br> 朝云想了想,點頭道:“我這就去?!?/br> 泰安見她真的提裙跑遠,愣了下,又不敢大聲喊她,急得在原地跺了下腳。 待會兒,他師父定要說他是借口偷懶,可不得再被擰下一只耳朵么。 也因著朝云強拉著鄧顯過去,最后確實元君白沒有被安詩雨拉到她帳中,而是被鄧顯將話頭引到成王頭上,讓成王給架到他自個兒的營帳中了,美其名曰商議要事。 都爛醉如泥了,還商議什么要事。 安詩雨雖然不滿,但成王開了腔,又有鄧顯這個討人厭的老閹貨擋在身前,她到底不敢鬧得難看,只能轉(zhuǎn)身離去。 班馥聽了朝云的稟告,也沒有說什么,平靜地點了點頭,自去睡了。 * 翌日,正式的秋獵開始。 不管昨日睡得多晚,昨夜飲宴的貴人們,都得爬起來,參與開場禮。 離國皇帝先是命人抬了一個金弓出來。 只見那金弓在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鑄造極為精致,弓頭部分是一只眼神銳利,神氣威嚴(yán)的雄鷹,弓身則以鷹的長翅翎羽作為圖案,雕刻其上。 離國皇帝揚聲笑道:“此弓名為金翎射日弓,朕珍藏多年,此刻拿出來作為頭彩,誰若獲勝,則將此弓賜予誰?!?/br> 所有人均躍躍欲試。 班馥站在后宮女眷堆里,聽著她們驚呼艷羨之聲,默默垂著眼。 直至,離國皇帝又從人群中喚出一人,對元君白及成王道:“老祖宗基業(yè)傳到朕這一代,子嗣實在過于單薄。你們兄弟三人均是朕的血脈,日后,正是要互相扶持,才能共同守護我離國安泰?!?/br> 班馥抬眸,這才發(fā)現(xiàn),他喚出的那人,竟然是之前被圈禁在京的鄴王。 ……怎么,他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老皇帝莫非當(dāng)時是因為子嗣單薄,便對他們兄弟相爭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班馥又去看元君白的神情,只見他是一貫的平靜無波,將人輕易看不出端倪。 他們?nèi)讼螂x國皇帝行禮陳是。 鄴王同離國皇帝對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朝元君白躬身行了一禮,又下跪,語待自責(zé)地說道:“兄長在上,此前臣弟多有語出不遜之罪,萬望兄長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原諒臣弟。往后臣弟定當(dāng)洗心革面,同心輔佐父皇及兄長?!?/br> 他口中所言的“語出不遜之罪”,大抵上,說的就是他在牢中時,一口咬定是太子設(shè)局嫁禍他之事了。 元君白唇邊帶著溫和笑意,上前一步,將他拉起來:“三弟無須介懷,此前不過一場誤會。你我兄弟二人血濃于水,孤早已沒有放在心上。” 意思就是,看在身上同流一個血脈的份上,此事略作懲戒。 鄴王壓住臉上的嘲諷之色,將頭深深埋下,低聲道:“多謝兄長寬宏大量!臣弟往后定不會再妄自揣度兄長,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 離國皇帝拍了拍他們二人肩膀,目光看著頗為欣慰。 鄴王行禮退離,班馥的目光也跟著他走,只見他站定后,身邊的侍從上前與他耳語了兩句,他一笑,臉上的狠厲一閃而過。 班馥蹙了蹙眉,正準(zhǔn)備將目光轉(zhuǎn)開之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鄴王侍從的臉有些眼熟,卻總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他。而視線下滑,發(fā)現(xiàn)他的食指指節(jié)上有一道深黑色的疤痕,遠遠望去,猶戴了一個黑色戒環(huán)。可若是細(xì)看,則可發(fā)現(xiàn),那是深可見骨的傷好后留下的藥痕。 秋獵開始,由離國太子取金翎射日弓,用開云箭,射下遠處懸掛的紅綢為信號。 元君白今日著一身勁身玄衣,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隨著一聲破空之響,開云箭攜著凌然不可催之勢,將紅綢射穿。 那紅得奪目的艷麗之色,如禮花一般在空中綻放。 現(xiàn)場的擁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元君白立于高臺,在喧囂聲中回眸,目光鎖在了班馥身上。 他確如天神一般耀眼,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安詩雨歡呼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兩人遙遙相視,班馥抿唇,將目光挪開。 作者有話說: 走一段劇情~后面繼續(xù)推感情tvt 今天是短小君,周末對我來說,不是休息,比工作日還忙還累orz 第47章 生死 ◎昭訓(xùn),殿下出事了!◎ 秋獵開始后, 營帳之處就顯得沒那么熱鬧了。 班馥遙望騎馬之人涌入林中,馬蹄飛濺起塵埃,踢踏之聲不絕于耳。 在這萬里秋空之下, 倒顯出一派氣勢。 班馥回了帳中。 昨夜她實在是沒有睡好, 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就是在琢磨與元君白爭吵的那些話。心緒難平, 憋了一天,原以為他晚上回來,至少可以找他長談一次,怎知晚上夜宴,他不但與安詩雨親昵并肩而坐,晚上甚至還不回來。 瞧他今日射開云箭時大出風(fēng)頭,精神頭看起來著實比她好上不少, 哪里像是昨夜醉到不能回來的地步。 且他平日里也不愛飲酒, 說不定就裝醉罷了。 她越想越生氣, 在床上重重翻了個身,拿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牢牢蓋住。 也許昨夜確實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未眠,今日雖然心里頭裝了氣,但滾了幾下, 不多時, 也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日暮落下,被饑腸轆轆的感覺所叫醒。 朝云、浮香一直就在外候著,聽到她喊人,這才匆忙進去, 伺候她梳洗。 班馥摸著肚子, 似是睡飽了, 臉上也多了點笑容:“我餓了,先讓人隨意煮點什么裹腹罷。” 朝云見她肯吃東西了,自然喜出望外,連忙應(yīng)了,匆匆往外跑。 可她這一去,卻去的有些久。 班馥忍不住讓浮香去看看,浮香出了門,走出一段路,卻見朝云提著食盒埋著頭往這邊走,一邊走一邊擦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