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景川回來后，陳然冉便松了口氣。她露出牙齒，勾起一個笑容，笑容雖然僵硬了點，但周家的基因太好，在她嬌俏的臉上，這抹僵硬的笑容也挺好看，“哥，這里就jiāo給你了。明天見，我先走了?！?/br>
    周景川點點頭。

    季善離開后，兩個孩子很長時間都哭哭鬧鬧。周景川請了不少月嫂，但效果都不好。一次偶然，母親偷偷過來看望周子謙，帶來的這個舅舅家小女兒難得將孩子看得很好。

    這位表妹閑暇時過來幫了不少忙。

    “哥，我跟你說，如果你的shè程比我遠(yuǎn)，我就帶你去看漂亮mama。”二樓，周子謙跟周昊并排站在浴室里，周子謙chā著腰，趾高氣昂的小霸王，他挺著肚子，解開褲子，露出一只‘小小鳥’。

    周昊的臉紅紅的，他都是大孩了，不是很好意思。但想到小嬸嬸，他咬了咬嘴唇。

    “哥，你快點啊。我都要憋不住了?！敝茏又t干脆側(cè)了神，一把拽下周昊的褲子，“趕緊的哥。”

    周昊一咬牙，紅著臉，脫下褲子。

    周子謙望著周昊，又看看自己，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哥，你的怎么比我大？”他天真地望著周昊，手指了指周昊的下半身。

    周昊哪懂啊，他同樣天真地?fù)u搖頭。

    浴室四面是玻璃，周景川一進門，臉色yin沉到無法形容。

    “你們在做什么？”

    透過鏡子，周昊看到了周景川，趕緊穿好褲子。老師教育過他，不能隨隨便脫褲子的，而這次……周昊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急匆匆跑了出去。

    浴室里，就剩下周景川跟周子謙父子倆。

    周子謙翻了個白眼，他一幅小大人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轉(zhuǎn)身跟周景川說，“哥哥真是慫。”

    說完，他對著周景川，手指著自己的小小鳥，“老周，怎么回事，我的為什么這么點。哥哥是不是生病了？”他很天真地沖周景川請教，“老周，你的呢？”

    周景川一張臉從來沒有過的肅穆，“周子謙，立刻穿好褲子?！?/br>
    周子謙搖頭，“不要?！?/br>
    周景川向前走了一步。

    周子謙也能摸得出老爸這張冷臉究竟哪天是真生氣，哪天是假生氣。他縮了縮脖子，立即把褲子提上去。

    “哼。”一聲冷哼從鼻腔里溢出去，周景川提著周子謙后背的衣服，把人撈起來，提著走出浴室。

    期間周子謙哭，“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要mama，我要漂亮mama?！?/br>
    周景川又想起今早季善‘豪情萬丈’的幾張鈔票，他恨得咬牙切齒，“閉嘴。”

    照往日，作天作地的小鬼勢必接著吵吵鬧鬧，今天竟然沒什么反應(yīng)，忽然就閉了嘴。周景川眉頭蹙起，以為是他語氣重了。

    “怎么了？”周景川將周子謙拎到床上。

    周子謙搖頭，“沒事?！?/br>
    屋子里有點怪味，周景川無奈按了按鼻梁，“什么味道？”

    周子謙捂住濕透的褲子，磕磕巴巴，“尿……尿褲子了。”

    周景川掃過去，果真看到他褲子濕透，側(cè)身往后看，一路地板上都濕漉漉的。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也有臟兮兮的水漬。

    “老爸我錯了，我去換褲子了?！贝采闲」砭髋荛_，但出了門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小霸王樣，甚至自豪地跟周昊說，“尿周老頭一褲子。”

    周景川擦掉褲子上的水漬，他站在窗戶面前，閉上眼。只是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崔子？”

    周景川接通崔閣的電話，“怎么了？”

    “你不是讓我監(jiān)控一輛車嗎？”

    周景川發(fā)緊地攥住手機，“直說?！?/br>
    “這輛車已經(jīng)離開了臨城境內(nèi)?！?/br>
    崔閣那頭信號不好，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說完這句話，周景川就聽不到對方在說什么。

    周景川讓崔閣監(jiān)控的車便是季善的車，聽聞季善又離開，周景川胸口起伏，面部線條僵硬，他危險地瞇起眼，一拳打在墻壁上。

    好，真好。

    跑一次不夠，跑兩次。

    周景川的眼睛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