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下來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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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就如此放肆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季晴晴險些起不來床,尤其是坐起來的時候,腰酸腿疼,后xue也一直覺得不自在,以至于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身子都微微前傾,好不壓到后面。 坐車去學校的時候,季晴晴也很不自在,轎車碾過減速帶的時候,每震一下她就覺得屁股疼一下,沒兩三下她就干脆趴在了后座上,好不讓屁股挨到坐墊。 車后座再大也是有限的,更別提還坐著一個季青嵐,季晴晴上半身差不多壓在季青嵐的腿上,不用低頭,他都能感覺到那兩團綿乳的觸感,要不是昨晚足夠滿足,他現(xiàn)在估計又會因為回想起昨晚看到的誘人景色而再次勃起。 季晴晴光顧著哼哼了,她覺得自己昨晚就不應(yīng)該心軟,可是老實說,她也覺得很舒服。少年人本來就精力充沛,又容易沉溺在快感里,想想也就撇撇嘴,安慰自己好歹有失有得。 等到了學校,季晴晴下車伸了個懶腰,正想著振作一點,肩膀上便是一重。 葉悠晴抓著別人的視線死角,飛快地舔了下季晴晴的耳垂,季晴晴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想抬手捂住耳朵,又被葉悠晴眼疾手快地按住,硬是與她十指相扣。 “你一捂耳朵,別人可就會看出來我做了什么了啊?!比~悠晴笑瞇瞇的。 季晴晴不由得語塞,又被葉悠晴拖著往前走:“我都等了好幾分鐘啦,晴晴你今早是不是睡懶覺了?年級不同每天要見你還得趁著休息時間,我上次找陸忘川那家伙想轉(zhuǎn)到你們班上他還不讓,這種時候真是羨慕秦悅那小子……” 葉悠晴有些嘮叨地說著,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挑撥離間,可是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反而不讓人覺得討厭,只覺得可愛得耀武揚威。 季晴晴也不接話,只是聽著他說,冷不防葉悠晴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幾秒,那張精致的臉上便露出一個叫人癡醉的笑容:“晴晴你笑了呢?!奔厩缜邕@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自覺地笑了。 回國后她其實不怎么笑了,尤其是在面對葉悠晴他們?nèi)齻€人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彎起嘴角,笑容只浮現(xiàn)在表面。心里總是裝著很多東西,說不出口,壓得沉甸甸的。 可是現(xiàn)在聽著葉悠晴這么輕松地和她聊天,恍惚間就像是回到了小學的時候,她什么都不用在乎,每天只要當個無憂無慮的傻白甜,用最直白也最真實的態(tài)度面對他們,他們高興,她也高興。 葉悠晴拉著她的手,語氣里多上了鄭重的意味:“就像這樣繼續(xù)過下去,每天都高高興興的,煩惱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們,好不好?” “……好啊?!奔厩缜缏冻鑫⑿Γ~悠晴盯著她看了幾秒,也笑得更張揚:“那我先去班上了,你等我中午來找你一起吃午飯?!奔厩缜琰c了點頭,葉悠晴才松開她的手,朝著自己的班級走去,臨到樓梯口,又轉(zhuǎn)過頭來對她招了招手才踏上樓梯。 季晴晴也對他招了招手,收回手才跟著季青嵐往教室走,只是笑容也收了起來。 季青嵐心里嘆了口氣,不到他們真的表現(xiàn)得和劇情不同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吧? 學生會的辦公室,正常情況下其實也就是課后才會有人在,畢竟大家也要上課——不過陸忘川不在此列,他不去上課也沒哪個老師敢說他半點不是,更何況就算如此,他的成績也永遠穩(wěn)穩(wěn)地壓在最上面。 葉悠晴本來想踹開門,不過他上次就試過,門鎖沒那么簡單滑開,到底還是擰開門把手進去,又反手摔上門,發(fā)出“砰”的一聲響。也虧得這邊沒什么人,不然肯定要被嚇一跳。 辦公室里唯一的人,又根本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被嚇到。 陸忘川坐在飄窗上看著書,聽到聲音只是抬起頭掃視過來,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說?!?/br> 他已經(jīng)懶得去管葉悠晴的態(tài)度了,他們在季晴晴面前表現(xiàn)得再平靜友好,實際上各自也恨不得把另外三個全都趕走,既然如此誰都不會服氣誰,也沒了管束的資格。 但是陸忘川就是陸忘川,光是一個字,也足夠傳出那種壓迫感,讓葉悠晴有種受制的感覺。他“嘖”了一聲,沒了那副乖巧的模樣,把自己丟進沙發(fā)里,散發(fā)著滿滿的戾氣。 “你知不知道晴晴到底在瞞著我們什么?”葉悠晴選擇了用反問來對抗這種命令般的句式。 陸忘川沒說話,葉悠晴心知他是覺得自己給出的線索不夠換到他的推測,不由得再次不爽地嘖聲,這才憋著火氣說道:“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對著我們假笑,她……不相信我們。” 尤其是當他說出那句“煩惱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們”時,她的眼神都變了。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呢?嘲笑還是自嘲?懷疑還是無望?或者說得更極端一點,就好像是在無聲地指責著:“我的煩惱,明明都來自于你們?!?/br> 作為一個導演,尤其是電影導演,葉悠晴向來要求演員對角色情感的把握必須細膩至極,因為電影對于畫面的要求比起電視劇要高得多,放大在熒幕上時,一點點瑕疵都會暴露無遺。 能夠得到新晉導演獎,葉悠晴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季晴晴的表情根本瞞不過他。更何況,那是季晴晴啊,他那么喜歡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不仔細不認真? 葉悠晴清楚,季晴晴的“煩惱”,不是因為他們都喜歡她帶來的感情上的困擾,那種煩惱要更加濃厚也更加絕望,幾乎到了讓她痛苦的程度。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葉悠晴盯著陸忘川,“我相信你肯定知道點什么,不然你當時就不會接受共同好好相處的決定?!?/br> 陸忘川沉默片刻,輕輕地說道:“我在等?!?/br> “等?”葉悠晴狐疑地看著他。 “晴晴上次說,只要我們還喜歡她,她就不會離開。”陸忘川合上了手里的書,轉(zhuǎn)而十指相抵,“反過來解讀就是,只要我們不喜歡她了,她就會離開?!?/br> 至于這個“離開”是主動還是被動,陸忘川暫時不能確定,因為存在疑慮:如果說“離開”是被動的——就像是上次他想要進入季晴晴體內(nèi)卻險些導致她死亡那樣,季晴晴應(yīng)該努力讓他們繼續(xù)喜歡她才對。 可如果說“離開”是主動的,那就更奇怪了,因為如果她不喜歡他們,不想再和他們在一起,她一開始就不用回國。 陸忘川暫時放下這個問題,繼續(xù)說道:“在她看來,我們似乎遲早會不喜歡她?!?/br> 葉悠晴挑高了眉毛,覺得這句話異??尚Γ骸安幌矚g她?”他想吼些什么,又忍了下來,因為他有多痛苦,陸忘川也好,秦悅也好,都不比他少。 他最后只是低低地說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歡她呢……” 陸忘川閉了閉眼,沉默了下來,再睜開時,眼里都透著一絲兇狠,又被他強行壓制下去:“哪天晴晴在醫(yī)務(wù)室午睡的時候,你去陪她,然后……” 他說得異常艱難,每個字眼都像是沙子,磨著他的咽喉:“趁著她睡著,你試試看能不能和她做。” “什么?”葉悠晴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陸忘川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如果你聽到了什么,記下來;如果晴晴出現(xiàn)任何異常,立刻停止插入?!标懲ㄕf得斬釘截鐵,他的指甲都掐進了掌心里,表情卻異常冷靜。 葉悠晴看了眼他的手,又收回視線:“我知道了?!鳖D了頓他又補充道,“我會嘗試,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我不會真的和她做的?!?/br> 如果真的借著這種“測試”而拔得頭籌,葉悠晴只覺得自己輸給了陸忘川,以后在陸忘川面前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陸忘川沒再說話,只是目送著葉悠晴離開,又慢慢地松開手,看著自己掌心里被指甲掐出來的深深的凹痕。 這份恥辱,他絕對會向那個妨礙他的東西討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