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些什么+不管什么他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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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很不爽,隔了一天好不容易和季晴晴吃個午飯,居然會被阮清雅截胡,要不是看阮清雅似乎是有事要找季晴晴單獨商量,他怎么也不可能讓她把季晴晴帶走。 可是明天又該輪到葉悠晴了,那家伙可不會管他前一天有沒有輪到,這么一想,秦悅就更加不爽了。 只是不爽歸不爽,今天他的午餐只能自己找地方解決,秦悅隨便去買了兩個面包,正準(zhǔn)備回班上解決,就在路上被人突然拉到了一邊。 秦悅的反應(yīng)多快,怎么說之前也是拿過青少年散打比賽冠軍的人,當(dāng)即就預(yù)判出對方的位置,準(zhǔn)備直接鎖喉,手都捏到脆弱的脖頸了,又在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后,猛地剎住了手。 謝思思的臉色一片煞白,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悅的反應(yīng)這么大,被手掌貼到脖子上時,她更是有種自己要被掐死的錯覺。一個高中生,怎么這么兇的!秦悅一松開手,她捂著自己的脖頸后退幾步,滿眼都是驚恐。 秦悅撿起剛才出手結(jié)果掉到地上的面包,看都懶得看謝思思。上一次就是因為他身上沾到了謝思思的氣味,鬧得季晴晴不開心,現(xiàn)在他看到這個人只想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就連她拉住自己的原因都不想知道。 看出他不想搭理她,謝思思只以為是上次會所的事惹得他不開心,還對她有偏見,連忙說道:“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你,才會這么唐突……” “什么事?”秦悅打斷了她的說辭干脆地問道。 謝思思遲疑幾秒,看了看周圍:“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她話音未落,秦悅就又轉(zhuǎn)身想走,她連忙又補(bǔ)充道:“和季晴晴有關(guān)!” 這一回,秦悅總算是認(rèn)真了些,他將身子轉(zhuǎn)回來,看了謝思思一會兒,到底是抬了抬下巴,語氣還是冷冷的:“你帶路?!?/br> 謝思思松了口氣,她既然會來找秦悅,自然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現(xiàn)在秦悅一同意,她就立刻朝著之前看中的隱蔽場所走了過去。秦悅停了幾秒,等兩人之間拉開三米多,才跟了上去,順便打定主意等和謝思思談完話,他要去醫(yī)務(wù)室找消毒噴劑往自己身上噴噴。 大概是因為碰見了謝思思,秦悅又想起來一些之前忽略了的事。 季晴晴那次喝醉后說他會喜歡上謝思思,秦悅當(dāng)時只以為她是因為他身上有謝思思的氣味,才會那么想,現(xiàn)在想想,季晴晴當(dāng)時的語氣未免太肯定了。而且,之后她哭鬧的時候也說,不和謝思思搶他們——單是他一個還好解釋,“他們”明顯是包括他們?nèi)珕T吧?怎么得出這種結(jié)論的? 秦悅有些費解,他們幾個平時在學(xué)校里,和謝思思幾乎沒有接觸,季晴晴怎么會覺得他們會喜歡謝思思?再怎么夸張的疑心病,都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難道說……秦悅的臉色陰了下來,原因在謝思思身上?比如說她對季晴晴說她要搶走他們之類的? 光是這個想法,都讓秦悅覺得滑稽。搶?拿什么搶?他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人自大到如此程度,暫且壓下了這個貿(mào)然的想法,只準(zhǔn)備聽聽看謝思思要說什么。 等到了偏僻無人的角落,謝思思才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秦悅。 身材高大矯健的少年就這樣若無其事地站在那里,手里甚至還拿著一個奶油面包,拿這種甜膩的東西當(dāng)午餐,也不知道會不會膩味。要不是親眼所見,謝思思怎么也想象不到秦悅會吃這個。 她壓住心底的違和感,表情略帶古怪地看著秦悅?cè)齼煽诎涯莻€面包解決,這才開口道:“說吧,和晴晴有關(guān)的什么事?” 晴晴……明明用著這么親昵的稱呼,卻不知道季晴晴的真實面貌…… 謝思思莫名產(chǎn)生了些許憐憫,她就這么看著秦悅,后者則是因為這種視線而愈發(fā)不快起來,皺著眉說道:“有話直說,別浪費時間?!?/br> 謝思思被他堵得有點憋氣,以至于開口時也沒了委婉:“我看到季晴晴和葉悠晴在親近!” 秦悅立刻皺緊了眉,頗有幾分咬牙切齒:葉悠晴那家伙真是膽大包天,在學(xué)校里都敢胡來,鬼知道謝思思說的“親近”到了什么程度,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行為有可能傷害到季晴晴嗎? 只是,當(dāng)這個第一念頭閃過后,秦悅便后知后覺地明白了謝思思的用意。他抬眼看著謝思思,表情冷得快要結(jié)冰:“你什么意思?!?/br> 這句話并不是一個問句,不如說,熟悉秦悅的人一定能聽得出來,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然而謝思思只以為他是得知了喜歡的人的背叛,太過傷心才會變得如此冷淡,語氣又不由得軟了下來,用安慰的口吻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知道真相,繼續(xù)喜歡那樣的人,只會對你造成傷害……”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秦悅笑了起來。她頭一次看到秦悅笑,不是陽光燦爛的笑容,而是陰冷的嘲笑。 “那樣的人?”秦悅重復(fù)著謝思思的話語,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往前跨了一步,走到謝思思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甚至微微彎下腰來,與她四目相對,眼神里都透著暴虐。 謝思思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卻像是被那種眼神震懾,無法移動半點。 “你又知道些什么?”秦悅毫不客氣地說道,“難道你認(rèn)為,你作為一個剛?cè)雽W(xué)、和她認(rèn)識才一兩個月的人,對她的了解比起和她從小學(xué)時就熟識的我還要深?” 他直起身來,輕嘖了一聲:“誰給你的自大?” 謝思思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她忍不住想要反駁:“但是我親眼看到了!她明明就……” “如果你看到的是我和她親昵的場景,你是不是也要到葉悠晴面前搬弄是非?”秦悅搶先說道。 這句話讓謝思思愣了幾秒,以她的頭腦,要明白秦悅的意思并不困難,以至于她都叫了起來:“你們知道這個!你們都和她那么做過!她怎么能這樣不知羞——” 她的話沒有說完,這一次不是被秦悅搶斷了話,而是被秦悅的表情兇得閉上了嘴,甚至腿腳發(fā)軟癱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背后就是墻壁可以依靠,她可能支撐不住坐姿。 “你想說什么?”秦悅的眼里醞釀著風(fēng)暴,“看來我先前說你自大還真是小瞧你了,我有半句話說過是她主動的嗎?是我,是我們,因為我們都喜歡著她,都想要和她在一起,她才出于不想傷害我們?nèi)魏我粋€人的想法,同時接受了我們?!?/br> “可、可那也是錯誤的!如果真是為了你好,就應(yīng)該果斷地分開,讓你去找別的人!”謝思思快速地說道,試圖積攢起自己的勇氣來對抗,“以后你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現(xiàn)在這樣太不值得了!” “砰”的一聲,秦悅直接一腳踩到了謝思思臉邊的墻壁上,飛灰彌漫開來,謝思思也嚇得閉上了眼睛,抱住頭縮起了身子。 “你是我嗎?!”秦悅的語氣里滿是暴戾,“你又知道些什么?!” 他收回腳,說得一字一頓:“你覺得不值得,但是,沒有昨天的她,也就沒有今天的我?!?/br> “我是因為季晴晴才成了現(xiàn)在的秦悅,那我喜歡她、非她不可,又關(guān)你這種家伙什么事!”秦悅懶得再和這個人廢話,“麻煩你不要多管閑事,安分點上你的學(xué),不然有你好看的!” 隨口丟下一句威嚇,秦悅也沒有動真格的打算,他又不像葉悠晴或者陸忘川,下起黑手來毫不猶豫,散打和武術(shù)也沾點邊,所以不會去欺凌弱小,嚇唬一下應(yīng)該就會乖乖的了。 秦悅帶著一肚子氣往班上走,想著今晚要不要去把謝翔宇那個沙袋約出來打幾架泄泄火,倒是正好遇到季晴晴慢悠悠地從食堂走出來,火氣瞬間跑了一半。 “秦悅?”季晴晴也看到了他,抬手打了個招呼,“你沒去食堂?吃的什么?” “買了個面包?!鼻貝傋叩郊厩缜缗赃?,有些賭氣地握住了她的手。 要是平時秦悅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做,季晴晴肯定不樂意,可是看秦悅現(xiàn)在似乎心情不好,季晴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掙脫,任由秦悅握著說道:“一個面包不夠吧?” “還行?!睔舛?xì)怙柫耍€吃什么啊。 季晴晴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抬腳牽著秦悅又走回了食堂:“今天新出了烤牛排,可是我只想嘗嘗味道,吃不了那么多,你能幫我吃嗎?” “好。”秦悅乖乖跟著季晴晴往食堂走,他清楚她只是想讓他好好吃飯,也因此對謝思思更加厭惡起來。 這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松手呢?哪怕違背常理也無所謂,他就是想和季晴晴在一起。 不管什么他都做 秦悅遇到了什么事,既然他沒有提起,那么季晴晴也不會多問,對她來說,眼下還是運動會更值得關(guān)注。 她也不擅長體力運動,運動會這種項目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頂多就是參加一些趣味項目,像是兩人三腳、跳繩之 類的。 可惜,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反派,反派向來就是想要大出風(fēng)頭,然后被女主搶去風(fēng)頭。 上輩子阮清雅報了什么項目呢?她當(dāng)然不可能拼死拼活,累得滿頭大汗,沾滿灰塵,而是風(fēng)光又體面的拉拉隊 表演。 季晴晴看著眼前的運動會項目報名表,捂住額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又不是阮清雅那種驕傲又自信的性格,先 不說她完全沒接觸過拉拉隊,穿著短上衣和短裙短褲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什么的……實在是太考驗她的羞恥心了。 因為原著里還特別詳細(xì)地描述過,這一次的拉拉隊服裝,特別短!上裝就是比胸罩大不了多少的運動背心,下 裝則是低腰短褲,露肚臍,只遮到大腿根部。 或許很多拉拉隊的隊服都是這樣,真以拉拉隊員的身份來看很正常,可是季晴晴又不是專業(yè)的,再加上這個世 界是小黃文的世界?。」碇罆粫?/br> 季晴晴的思路卡了一下,等會兒,拉拉隊要采買服裝需要經(jīng)過學(xué)生會批準(zhǔn)吧?那么,她是不是能拜托一下陸忘 川,換一個保守點的款式?這么說可能有點自以為是,可是、可是以陸忘川那個占有欲旺盛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允許 她穿成那樣曝光在眾人眼前吧? 她正想摸出手機(jī)給陸忘川打個電話,腦子里就是“嗡”的一聲,滿滿的警告意味,季晴晴頓時垮了臉,老老實 實拿筆在報名表上填了拉拉隊,交到顏茜那里后就一頭栽倒在了課桌上。 居然忘了還有系統(tǒng)在,這玩意怎么可能允許她擅自變動劇情?這么說來也是,現(xiàn)在拉拉隊的隊服還沒決定吧, 她怎么可能知道“未來”呢?就算她去找陸忘川說,他也聽不到她在說什么吧?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能清楚地認(rèn)識 到,她有多弱小和無能為力。 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里,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運動會就快要開始了,要做的事先準(zhǔn)備還有不少,每個人手頭的事 都做不完,就連陸忘川也不例外。不如說,所有的事在開始都需要由陸忘川這個學(xué)生會長進(jìn)行分配安排,最后也要 回到陸忘川手里做最后的把關(guān)和審批,所以他的事才是最多的。 順手接過又一個文件夾,光是感覺到手上傳來的重量,陸忘川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只有這種時候他會覺得,還是早點離開學(xué)校比較好,和他的秘書、助理、手下們相比,同齡人的辦事效率和工 作能力實在是不入流。 如果讓別人知道陸忘川的心里話,肯定接受不了:你拿一群少年人和成年人比什么啊! 將文件夾攤開在桌子上,取出其中的一疊疊文件,陸忘川飛快地批閱起來。說實話這種學(xué)校級別的事,輪不到 他花費多少心力,往常他肯定是隨便處理一下就好,真發(fā)生什么緊急事態(tài),他也有把握處理妥當(dāng)。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已經(jīng)從季晴晴的反應(yīng)中確認(rèn)了這次的運動會上將發(fā)生些什么,那么他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 備,為此,事先多付出一些時間和精力也沒有關(guān)系。 陸忘川作為學(xué)生會長都這么盡心盡力了,其他人也不敢馬虎大意,做起事來愈發(fā)小心謹(jǐn)慎,也因此花費了更多 的時間,放學(xué)后的社團(tuán)活動時間都結(jié)束了,辦公室里的其他人才一個個交掉了手頭的任務(wù),接二連三離開了辦公 室。 副會長將整理起來的文件放到陸忘川手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說道:“會長,這些就是今天剩下來的了?!?/br> “嗯?!标懲^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聲。 副會長看他還在一行行地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不由得插嘴道:“會長你好像很重視這次的運動會啊,去年的要求 都沒這么嚴(yán)格,不也辦得很好嗎?”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今天沒必要這么緊張,陸忘川暫時放下手里的筆,抬頭看向副會長,平靜地說道:“因為今 年對我來說就是最后了?!?/br> “最后一年的學(xué)生會長嗎?”副會長撓了撓頭發(fā),“這么說來也是,要是最后的任職期間還出了什么事,確實 不太好?!辈贿^,眼前這位是誰啊,陸忘川怎么可能出差錯? 想是這么想,副會長也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可能這就是精英特有的苛求吧?他搖了搖頭,又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身 走向辦公室的大門:“不管了,我今天可是累慘了,就先走了,你記得早點回去。” 陸忘川又應(yīng)了一聲,等他走后,又重新低下頭來處理事務(wù)。 因為還沒有到報名的截止日期,所以目前陸忘川也沒法確認(rèn)季晴晴要報名哪一個,或者說,被那個東西要求報 名哪一個,所以他只能先一邊仔細(xì)處理,一邊記住各個項目的情況,推測可能出現(xiàn)什么問題,好提前一步安排打 算。 其實直接去問季晴晴比較好吧?又或者是等拿到季晴晴的報名表再看? 可是前一種做法可能引起那個東西的警覺,后一種做法又可能會來不及——陸忘川無法允許自己出于輕松省事 的想法,留下任何隱患或者漏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陸忘川將最后一疊文件丟到摞起的文件山上,順勢往后一靠,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再說。 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場地設(shè)備的維護(hù),還是安保醫(yī)護(hù)人員的配備,連同其他的事前準(zhǔn)備,他都已經(jīng)確認(rèn)無誤, 保證不會出現(xiàn)任何差錯,接下來就是根據(jù)運動項目的報名情況,來確定相關(guān)用品的安全了,比如說排球比賽的時候 會不會因為哪個排球的質(zhì)量不過關(guān)而打偏什么的…… 連這種小概率事件他都會去考慮,也是魔障了吧? 陸忘川微微搖了搖頭,又因為疲憊閉上眼睛,繼續(xù)靠在椅背上休息。 沒辦法,面對著“未知”,他能做到的就是將現(xiàn)有的所有條件都變成“已知”??墒?,他能想到的這些條件, 就真的是全部了嗎?當(dāng)然不可能。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要更妥當(dāng)些、更周到些——只要這樣就能護(hù)住季晴晴,他就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