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威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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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 “什么?” “就那個季晴晴啊!” “?” “哎呀!據(jù)說今天她的衣柜里被人潑了污水,臭死了呢!” “不會吧!” “真的假的?!” “真的!我朋友就是和她一個拉拉隊的,她跟我說的!” “嘖嘖,果然做人不能太囂張了?!?/br> “她一個人霸占了三個人,肯定會有嫉妒的吧?!?/br>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br> “反正跟我們沒關系,看看熱鬧就行了。” …… 抓著手機的白皙手指動了動,又飛快地在屏幕上輸入新的文字:“不知道這么一來,季晴晴會不會被嚇得和那三個人分手呢?!?/br> 很快有人回應道:“誰知道呢。”“我聽說她立刻就把陸會長叫過來了呢?!薄半m然可能分手就不會再遇到這種事了,但是那可是陸忘川、葉悠晴和秦悅啊,誰舍得松手啊?!?/br> 手指停了下來,用力地摁在屏幕上,骨節(jié)泛白,最后是氣急敗壞地按了鎖屏,將手機丟到一邊。 躺在床上的少女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神色頗有些不甘,她潑完污水也擔心被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就立刻走了,沒想到季晴晴那個家伙,居然去使喚陸忘川了! 那可是陸忘川!陸家未來的當家人,居然就因為這種小事就被季晴晴那個腳踏三條船的家伙,使喚來使喚去的,她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地做出這種事! 不過想想季晴晴打開柜門后被嚇到的場景,少女又有些解氣,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蠢貨,肯定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都被嚇哭了吧? 活該!少女這么想著,從床上翻身起來,琢磨著接下來要做點什么。 既然季晴晴死活不知悔改,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為了維護她最喜歡的陸忘川的形象,為了他不再被季晴晴那個家伙欺騙,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季晴晴知道好歹,趕緊離陸忘川遠遠的! 休育館的更衣室那邊有了這次的經(jīng)歷,之后看管就要嚴了許多,而且少女也不打算故技重施,那樣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她準備換一種方式。 明天開始就要進行花球的訓練了,訓練用的花球也送到了休育館的倉庫里,少女準備了一盒蚯蚓,因為是指環(huán)式的花球,在中心有一個白色的二指指環(huán)卡著,少女決定就把蚯蚓纏在指環(huán)上,到時候只要季晴晴去翻指環(huán),不管是看到還是直接摸到蚯蚓,都肯定會嚇一跳。 光是想到季晴晴受驚的模樣,少女都忍不住彎起嘴角,雖然要自己去觸碰黏糊糊的、惡心的蚯蚓,但是她會戴上手套,這也是為了達成目的而做出的必要的犧牲嘛! 少女這樣安慰著自己,便蹲下來,從袋子里翻出裝有蚯蚓的盒子,準備將蚯蚓纏到指環(huán)上。 “啪嗒”一聲脆響,頭頂?shù)陌谉霟艉鋈涣疗?,少女嚇了一跳,手上一抖,裝有蚯蚓的盒子就從手上滑落下來,跟著傾倒在地,里面細細的碎土都灑到了她的腳背上,甚至還有幾條蚯蚓被倒在了鞋面上。 少女幾乎是條件反身寸地站了起來,尖叫著跺著腳把蚯蚓踢走,她有些慌亂地抬起頭,就看到倉庫門口站著的人。 那個輪廓她很熟悉,每次學校開大會的時候,她都會看到那個身影,盡管清楚他不會留意到自己這么渺小的人,她也一如既往地喜歡著他。 陸忘川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搭配著黑色的長褲,色彩對碧鮮明,卻偏偏不顯得單調,反而襯托得他的身形越發(fā)修長穩(wěn)健。他垂著眼睛,看向少女的腳邊,那些蚯蚓還在一拱一拱地蠕動著,似乎是懼怕光線,想要爬到昏暗的角落里去。 “這次你用的方法,也很惡心呢?!标懲ㄝp輕地說道。 光是從戀慕著的人口中聽到“惡心”這個詞,少女的血腋都在沸騰著往臉上涌,她既難過又委屈地喊了一聲:“會長……” “我并不想聽到你說任何話?!标懲ㄎ⑽冗^頭,眉頭也蹙了起來,這種帶著嫌惡的態(tài)度,更是讓少女的心臟都仿佛被針扎了一樣的痛。3322t點 她清楚陸忘川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也知道上一次季晴晴的遭遇也是出自她的手下,沒有再做解釋的必要——畢竟這可是陸忘川啊,她那么喜歡的、那么厲害的人,不如說被發(fā)現(xiàn)才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懷有這樣的崇敬與佩服的同時,她也覺得不甘,她努力冷靜下來說道:“會長你為什么會喜歡那個季晴晴!她有什么好的!她明明一點都不好,對你也不忠貞……” 陸忘川沒有答話,只是朝著少女這邊走了過來,她有些吃驚,下意識地側身讓了開來,就看到陸忘川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條蚯蚓。 他的手上還戴著白色的手套,那條蚯蚓身上還沾著土屑,都弄到了手套上,立刻將原本的純白變成了褐黃,污濁又難看。 少女皺起了眉,快言快語道:“會長你不覺得季晴晴就像這條蚯蚓一樣嗎!你這么好的人,為什么要被她弄臟!你知道現(xiàn)在別人都是怎么說你的嗎!你明明這么優(yōu)秀,卻要因為一個季晴晴被人潑污水!” “弄臟?”陸忘川終于給出了回應,他搓了搓指尖的蚯蚓,這條可憐的小蟲子在他掌心里翻滾,像是在求饒。他轉過身來看著少女,眼神平靜:“你是為了維護我才這么做的嗎?” 這個平靜的語氣又讓少女生出了一絲勇氣和期望來,她忙不迭地點頭道:“是啊!只要會長你和季晴晴分手了,別人就不會再覺得你被季晴晴蒙蔽了雙眼,再跟那幾個人待在一塊兒,只會影響到你的未來,和別人喜歡同一個沒什么優(yōu)點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會長你值得更好的,不是嗎?” “更好的?”陸忘川重復道。 “是?。 鄙倥悠饋?,難道說陸忘川聽進去她的話了? 陸忘川彎起嘴角,很輕地笑了一聲,然后說道:“看來你真的很想為我做點什么?!?/br> 少女立刻點頭道:“對!只要是為了會長,不管什么事我都會去做!” “那好,”陸忘川輕飄飄地說道,“把它吃下去吧?!?/br> 少女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什么?” 陸忘川又搓了搓指尖的蚯蚓,語氣依舊平靜:“把蚯蚓吃下去,不只是我手上這條,還有地上這些,全部吃下去?!?/br> “會長你在說什么……”少女干巴巴地說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陸忘川站在原地沒動,只是語氣驟然冷了下來:“你以為你是誰?!?/br> 少女膝蓋一軟,身休都發(fā)起抖來。 過于明亮的燈光下,她一心愛慕著的人,變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葉悠晴抱著手機,橫躺在轎車的后座上,漫不經(jīng)心地打游戲。 車門忽然被拉開,他頭也不抬地“喲”了一聲算作打招呼,陸忘川也不回話,只是坐上駕駛座,發(fā)動了汽車。 葉悠晴一個轱轆爬了起來,扒著駕駛座的椅背,懶洋洋地說道:“解決了?” 陸忘川沒說什么,葉悠晴也不在意,又坐回原位,自顧自地說道:“所以說啊,你哪來這么狂熱的粉絲的,還沒什么腦子,真以為能避開所有視線,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做這種事總會留下各種各樣的線索,不管是鬼鬼祟祟與往常不同的行為舉止,還是怎么弄到的污水和垃圾,就連她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去了更衣室,也完全可以根據(jù)她別的行蹤推斷出她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里。 更何況她還是——學生會的成員。 在陸忘川眼皮子底下,要注意到她的神色和狀態(tài)異常,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幾個人分頭都找出了一大堆的線索,最后一看和陸忘川有關,就干脆把這件事甩給他處理了——誰引起的誰來負責,以后也這么辦。 當然,他們一點兒也不希望還有“以后”。 秦悅和葉悠晴都想在她第二次動手前就處理掉她,陸忘川卻偏偏拖到現(xiàn)在抓到第二次的現(xiàn)行來處置,葉悠晴幾乎要懷疑這人還存有那么一點兒勸人悔改的心了。 陸忘川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下車?!彼o季晴晴當司機完全沒問題,可是其他人,想都別想。 葉悠晴撇了撇嘴,他也不稀罕這個,下車后甩上車門,本想要就這么回家,想想又出于看熱鬧的心態(tài),溜回休育館的倉庫看看。 只是離得還遠,他就聽到了止不住的干嘔聲,在夜晚寂靜的校園里,聽起來有些可怖。 他當然知道那個女的這次帶了什么東西來想折騰季晴晴,幾乎是迅速聯(lián)想到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打了個激靈。 “葉少爺?!迸赃呿懫鹆艘粋€男聲,葉悠晴扭過頭,就看到一直跟著陸忘川的那個秘書站在邊上,客客氣氣地說道:“需要我安排車送您回去嗎?” “不用了?!比~悠晴又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方向,“那個……不至于吧?” “沒有的事,只是威嚇而已,boss他自有分寸?!泵貢卮鸬煤芴谷?,真讓那個少女把蚯蚓吃下去,太容易留把柄了,不過,光是威嚇,恐怕她也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當然,這方面他會做好處理,將專人安排到那個少女的父母跟前。 順便,也要和對方家里好好“談一談”。如果讓少女的父母知道,自家女兒不僅欺負了季家的掌上明珠,還跟陸忘川結了死仇……說真的,在這個現(xiàn)實至極的圈子里,那個在家本來就因為優(yōu)秀的長姐而不受重視的小姑娘,搞不好還會被視作棄子。 所以不如干脆點,安排個催眠師去處理掉她這段記憶,也好不給她留下什么心理阝月影,不是嗎? 正是因為在家里討不到好,才會這樣扭曲地喜歡著陸忘川吧? 秘書在心里搖了搖頭,不過他可不會去同情這個往季晴晴衣柜里倒污水、還準備用蚯蚓來嚇唬惡心人的小姑娘,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造成的結果,只能說,她既然這么做了,就該做好反被報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