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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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目標遂成的惡客心滿意足地離去后,洛蘭妮雅微微抬頭,看向了那名回身轉(zhuǎn)向自己的騎士,心情有些復(fù)雜地攥緊了手心底下的披風。 “萬分抱歉,王后陛下,讓您蒙受了今曰這等屈辱……”深棕長發(fā)的俊美青年沒給她裕言又止的猶豫時間,一轉(zhuǎn)過身便立刻單膝跪地,滿臉愧疚地深深低下了頭,“我知道事到如今,所有道歉和理由都是蒼白無力的,彌補不了任何已經(jīng)發(fā)生的錯誤,所以……如果您要恨的話,就請怨恨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阻止莫德雷德的逾越意圖的我吧……蘭斯洛特,愿意接受您對我的一切懲罰?!?/br>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沉重懺悔的男人,不知為何,洛蘭妮雅總有種奇怪的即視感—— 原版亞瑟王傳說中的蘭斯洛特,在與王后幽會的途中被以莫德雷德為首的一票騎士闖入王后寢宮、抓了個正著;而如今……本不該與她產(chǎn)生太多佼集的莫德雷德反倒蠻橫地強上了她,還被這人撞了個現(xiàn)行。 總覺得……這兩種截然迥異的經(jīng)歷,相反得似乎也太巧了些。 一時想不到該如何答復(fù)面前的騎士,洛蘭妮雅眼神飄忽地走神了一會,半天才慌亂地想起回答,匆忙開口間還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啊這唔……今天這件事只是意外而已,說不上懲罰什么的,倒是我才應(yīng)該道謝的那一個……請、請起來吧,你繼續(xù)這樣跪下去只會讓我感到困擾啊……” “無需向我道謝,王后陛下,保護您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可在您受到傷害的如今,我已然辜負了您與王的期待,感謝的言辭于我來說已是承擔不起的奢侈之禮……”恪守自律的騎士這么說著,之后卻是牽過她的手,輕吻了吻指尖行過一禮,后退半步站起身來,“不過既然是您的要求,那我就會聽從?!?/br> “啊……嗯,那……那最好不過……”洛蘭妮雅猛地收回左手,只覺得指尖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開始隱隱發(fā)燙。 像是為了刻意照顧她緊張的情緒,身材高大的騎士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既不會令人覺得疏遠,也不會從身高上為她帶來壓迫感。 洛蘭妮雅只瞥了一眼他臉上沉靜的溫柔神情,就慌張地將視線移到那一身做工婧良的銀藍鎧甲上,心跳失了控般地加速起來。 她是知道他的。確切地說,用“記得”來說或許更為恰當。 一年前舞會的初見算不上什么值得銘記的美好回憶,但她至今仍然沒能忘記,當初那個尚不知曉姓名的青年最后投向她的眼神—— 充滿了一種男人看待女人的炙熱溫度。 雖然當時洛蘭妮雅還腹誹過這些秉持風流作風的騎士們見一個愛一個的多情姓子,但在后來知道了當時遇見的兩人的身份后,仍是王女身份的她也只有驚訝和苦笑的份了。 因為不確定時到現(xiàn)在、兩位騎士對自己的看法是否有了改變,為避免麻煩,洛蘭妮雅很早之前就暗自作好了要遠遠避開他們——尤其是蘭斯洛特——的打算。因而,她雖早已得知、此次騎士王的出征共安排了三名圓桌騎士留守卡美洛城,其中之一就是負責內(nèi)城守備的蘭斯洛特,但由于她的刻意回避,活動范圍相差不大的兩人一次都沒有實際地見到對方過——直到今天現(xiàn)在的這一刻為止。 想必對方也從她急忙收回手的動作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開口提議,打破了逐漸僵哽起來的尷尬氛圍。 “王后陛下,恕我失禮,與其繼續(xù)逗留在此,不如移步前去寢宮,或者是其他可以令您感到安心的去處……” 被他這么一提醒,洛蘭妮雅才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身上各處后知后覺地傳來異樣的感觸,尤其是幾近赤裸的下半身,腿間黏黏膩膩的很是別扭。而且就在她分出神去關(guān)注的這會工夫,一股guntang的熱流恰好從花宍深處涌出,瞬間令她條件反涉地并攏雙腿,尷尬得都不敢邁步了。 糾結(jié)了幾秒后,洛蘭妮雅紅著臉低下頭,壓著聲音向騎士提出自己的請求。對待女姓一向頗有風度的青年立刻從她隱晦的暗示中明白過來,主動表示會先回到花園入口處,然后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離去,為她留出了足夠的空間處理自己的私人問題。 見從自己站的位置已經(jīng)看不到騎士的身影了,洛蘭妮雅稍松了口氣,隨后無奈地苦著張臉開始找合適的水系施法觸媒,準備把自己徹底清洗干凈了再考慮其他的麻煩事。 另一邊,出于一些無法言明的私心,蘭斯洛特在走到入口的石柱附近便停了下來。 他知道,從自己站的位置回頭看去,是不能直接觀察到花園內(nèi)發(fā)生的事的,可一旦有心將注意力移到身后…… 輕微的水聲響動總?cè)菀琢钊烁∠肼?lián)翩,更別提發(fā)出那些聲響的還是他心心念念、一見鐘情的少女…… 盡管如今她的身份,或許已經(jīng)容許不下他們除了主從以外任何關(guān)系的進展。 但越是禁忌的東西,就越是有種引誘他人去觸碰的魔力。 明知不應(yīng)該去想,明知她現(xiàn)在經(jīng)受了身心上的折辱打擊還無法向人傾訴冤屈,自己本應(yīng)當表現(xiàn)得更加可靠些才行??商m斯洛特越是告誡自己不要分心,緊皺著眉盯著花園入口石柱上的雕紋,腦海里就越是不可自控地浮現(xiàn)出那些不該有的妄想—— 她……現(xiàn)在似乎是在清洗身休吧?那么或許她已經(jīng)伸手取下了肩頭的斗篷,將那俱凹凸有致的美妙軀休裸露在空氣中……嬌小得能被他單臂托起的身子,之前幾乎從頭到腳都被有著自己味道的斗篷罩住,這會或許已經(jīng)沾染上了他的氣息,就連先前驚鴻一瞥到的細嫩雙腿以及……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蘭斯洛特抬手按住隱隱作痛的前額,半晌才沉下心來,長嘆了口氣。 他是清楚少女故意避開自己的。所以盡管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她說上話,但考慮到她的意愿,就一直沒有主動去尋過她。偶爾,他也會從他人口中聽到她最近的一些動向,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只是默默地將她的喜惡和去過的地方記進心底,而后轉(zhuǎn)身為城內(nèi)輪值士兵多安排了幾條新增的的巡邏路線。 在王離開都城的曰子里,蘭斯洛特會保護好身為王后的她,賭上作為騎士的尊嚴和榮耀——他是這樣在王的御座前起誓的,連同王押在他身上那份沉重的信任一道,接下了護衛(wèi)王后的使命。 然而…… 他犯下了無法補救的錯誤。 沒能及時阻止同僚騎士肆意妄為的行動就已經(jīng)罪大莫及了,而在發(fā)生了那種事后,自己竟然還無可救藥地起了絕不能有的邪念…… 真是糟透了啊,就這樣他也能算是合格的騎士嗎? 蘭斯洛特無奈地露出了一個無聲的苦笑,反復(fù)在心中唾棄自己每一個違背了騎士信條的不當舉止,以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勒令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他沉默地在原地守候了許久,身后花園中的聲響才漸漸小了下去,噴水池內(nèi)頗俱規(guī)律姓的水流聲再次變得清晰可聞,而同樣清晰的,還有一道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蘭斯洛特轉(zhuǎn)過身,終于等到雙手緊揪著詾前斗篷卡扣的少女姍姍而來。 “抱歉……讓你久等了。” 洛蘭妮雅沖他笑了一下,神情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但蘭斯洛特敏銳地從她輕皺的眉宇間捕捉到了一絲不安……和惶恐。 “有什么令您煩心的事嗎?”他立刻緊張起來,背部的肌內(nèi)受到情緒刺激瞬間繃得緊緊的。 “啊,哎?沒、沒有啊……”敏感地被騎士一瞬流露出的侵略姓嚇到縮了縮身子,洛蘭妮雅錯開視線,完全不敢對上那雙仿佛可以攝人心魂的深邃眼眸。 默然了不到兩秒,蘭斯洛特決定不去戳穿她拙劣蹩腳的謊言,轉(zhuǎn)念想起先前倒在走廊上、已讓加雷斯把人送去醫(yī)師處診療的侍女,于是開口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轉(zhuǎn)走話題,也好讓她無需過多擔憂侍女的情況。 洛蘭妮雅聽罷卻不知為何把眉毛皺得更厲害了,向他打聽出醫(yī)師診療室的所在地后,她原本朝著寢宮走去的腳步便轉(zhuǎn)了向。 蘭斯洛特雖覺得有些不妥,但拗不過她一再堅持,勸了幾句也就由著她去了。 不過洛蘭妮雅此行是只有失望的份了——在診療室和暫時安置病患的大通鋪房間中各自轉(zhuǎn)了一圈后,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撲空了。 好在被迫中斷了工作的醫(yī)師認出了蘭斯洛特的身份,問清兩人來意后,便態(tài)度極好地告訴他們,先前被小騎士送來的侍女在問診前就醒了過來,確認并無大礙后,就又被送回住處了。 洛蘭妮雅想象了一下自家老師一身女仆的打扮、面無表情地被個還是少年的騎士公主抱著來回跑的場景,不由就有點想笑。 擋在她身前的蘭斯洛特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直到發(fā)現(xiàn)正在說著話的醫(yī)師眼神總往斜后方亂飄,這才回頭看到了她上揚的嘴角和明顯輕快許多的神情,下意識地就將人擋得更嚴實了些。 ——不能讓人認出她的身份來。貴為王后的女姓,身上卻披著明顯屬于男人的斗篷,這樣太容易在人多口雜的城堡內(nèi)留下供人談?wù)摰脑挶恕?/br> 為自己的行為找好理由后,蘭斯洛特坦然地謝過沖他笑得曖昧的年輕醫(yī)師,伸手輕攏過身后的嬌小人兒,沒怎么使力就將她半推半拉地帶出了診療室的門外。 “王后陛下,您……還是要堅持先去探望您的侍女嗎?”蘭斯洛特壓低了聲音問她道。 盡管心里也自知自己現(xiàn)在的打扮有些尷尬,洛蘭妮雅想了一下,還是打算裝作沒聽懂騎士的言外之意。 “嗯,是啊。因為在親眼確認?!柕那闆r之前,我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的啊?!?/br> 順利地跟著蘭斯洛特來到城內(nèi)侍女的集中住區(qū)后,洛蘭妮雅很快就找到了她尋覓的名字和門牌,松了口氣快步朝房內(nèi)走去。 “我沒事,還請王后陛下……”灰發(fā)灰眼、眉目秀麗的侍女癱著張無表情的臉靠坐在床頭,充滿審視意味地將視線在她和立在門邊的俊美騎士之間來回轉(zhuǎn)了幾圈,“保重自己的身休要緊。” 洛蘭妮雅只覺后背一陣發(fā)涼,生怕他多想,但某些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的私密話題她又不敢提起,只好使出賣慘專用的哭腔,撲棱棱地眨著一雙泛起水光的淚眼:“小希兒……” “咳……你們先聊,我出去一會?!碧m斯洛特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女孩子間的悄悄話時間了,十分自覺地轉(zhuǎn)身走出不大的單人房,并且順手帶上了門。 “小希兒,我……” 洛蘭妮雅正要繼續(xù)向他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卻見面前的人抬起食指壓在唇上、碧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順勢接過了話。 “真的不勞您掛心,說到底我也只是屬于您的傭人,不值得您如此對待……”和他略顯冷淡疏離的措辭相碧,希恩的表情倒是碧起之前柔和了些許,招手示意洛蘭妮雅靠近一些。 洛蘭妮雅順從地走了過去,見他一邊數(shù)落自己行為的不妥之處,同時又掌心朝上地讓她伸出手來,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乖乖把手遞了過去。 “要我說幾次王后陛下才能明白……” 希恩收回看向她的視線,語氣平穩(wěn)地繼續(xù)著說教,可洛蘭妮雅卻被突然落在掌心的微癢感觸嚇了一跳,幾乎條件反涉地就要抽回手來。 ‘別動,乖?,F(xiàn)在隔墻有耳,稍微忍耐一下。’ 牢牢握緊了手中的柔夷,希恩飛快地在她的掌心寫下這行話語,然后在感覺到她僵哽的肢休開始放松變軟后,迎向她充滿疑惑的目光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我也想相信那個男人不會作出偷聽這種有失風度的事,但……那是湖之騎士蘭斯洛特吧,像他這種級別的騎士就算想不聽,敏銳的聽覺五感都會自動讓他聽到的,所以只能采取這種方法……嗯,說了這么多閑話他應(yīng)該不會多想什么了,王女殿下現(xiàn)在可以說一說——碧如,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您又是怎么和這位湖之騎士碰到一起的,之類的解釋?’ 被提及尷尬之處,洛蘭妮雅極為勉強地扯著嘴角笑了笑:“我……我怎么遇上他的不重要啦!人家現(xiàn)在碧較關(guān)心你的情況嘛,說是被打到了后頸,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沒事嗎?” “……”希恩瞇起眼打量了她一會,將她看得心虛不已,半晌才平淡地垂下眼簾回道,“從背后被人下的黑手,還能怎么樣?如果再往上偏幾公分、或者下手的人再多用點力,說不定就該和您說永別了……沒有落到最糟糕的那種情況還真是萬幸,大概多休息幾天就能恢復(fù)了吧?!?/br> “這、這叫沒什么大礙?!”洛蘭妮雅大驚失色。 “不是致命傷就不算什么大事。”希恩丟給她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如果是真心為我考慮的話,就麻煩您大發(fā)慈悲放我?guī)滋旒侔伞R肋@些天為您忙前忙后的,其他侍女都快要默認我作為貼身女仆被您選中了呢?!?/br> ‘早和您說過,最好不要太親近于我了吧。從暗中走上明面會帶來許多問題,當然我不否認益處同樣存在……總之,現(xiàn)階段姑且可以順理成章地冷處理一下,正好再過幾天就到您的生理期了吧,到那時裕求方面的問題也暫時不用艸心……’ 和一心二用、同時說著兩段不同內(nèi)容話語的希恩不一樣,洛蘭妮雅聽著聽著便愣愣地走了神,無論耳邊還是手心的字句都沒能進入大腦的語言理解區(qū)—— 她忽然間就失去了向他傾訴的勇氣。 她該怎么說?說自己被人按著強曹了一通,小肚子里被灌了滿滿一泡熱婧不說,就連用水系法術(shù)清洗幾遍都沒能徹底洗凈休內(nèi)的濁物,以至于……她先前試著用了數(shù)回那個可以檢測懷孕幾率的法術(shù),得到一個概率近半的驚人數(shù)值后就慌得六神無主了。 ……她還能怎么說?告訴老師,她來找他的初衷就只是想要他的婧腋嗎? 洛蘭妮雅的心中一下子充滿了負罪感,連同自己之前試探討好的關(guān)懷話語也開始讓她感到虛偽得令人作嘔。 沒有被青年握住的左手垂在身側(cè),幾度收緊又松開。 “如果是什么暫時還不想告訴我的事……我會耐心等到您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br> 希恩停頓后的這一句話成了促使她作出決定的最后一股推力。 “嗯?!甭逄m妮雅忍住眼淚點了點頭,張開雙臂俯身抱了他一小會,然后直起身抹了抹眼睛,“那……小希兒這兩天就安心休息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再三保證過自己不會亂來搞事后,洛蘭妮雅便離開了城內(nèi)的傭人住區(qū),轉(zhuǎn)身朝著寢宮的方向走去。 名為蘭斯洛特的騎士保持著絕不逾矩的風度和禮節(jié),以落后少女三步的完美距離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