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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到底還是放下了。 幾天后。 深夜。瓢潑大雨。 季月白坐在車里,司機開著車從車庫出來。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 Peter坐在前排,刷著手機,念著“十級大風,暴雨?!巴罂戳丝醇驹掳?,“老板,這種氣候怕是明天飛機也飛不了啊?!?/br> ”不行就改“ 季月白看著窗外,暴雨已經(jīng)下了三個小時,路上偶有幾個人幾輛車經(jīng)過。今晚團隊已經(jīng)連夜把項目談完了,什么時候過去已經(jīng)不再重要。 遠方一個眼熟的人影跳入眼簾。衣著單薄。打著傘站在公交牌下,風很大,似乎打不住傘??吹贸鋈棺佣紳窳舜蟀搿?/br> 熟悉的氣味,清脆的聲音一下子沖入了季月白的腦海。 季月白瞇了瞇眼睛。 “阿威,前面公交車站停車?!?/br> 一玉知道今天會有暴雨。但是沒想到暴雨能又這么大這么持久。 臨下班的時候,公司劉姐讓到這邊來送個材料。還說什么“反正明天小長假了,你送完材料正好在市中心玩玩” 玩?zhèn)€什么,不過是老人使喚新人的把戲罷了。但是陳一玉還是沒有說什么,點頭接了下來。劉姐人其實不壞,工作上偶爾會指點她。而她一個外地人,在S市舉目無親,工作對她真的很重要,不值得為一點小事得罪老人。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吧。 只是,今天這個雨。真的太大了點。 已經(jīng)十點了,公交車半個小時一班,還有兩班,及時趕到的話,正好趕得上倒兩班地鐵,要是趕不上,難道要——打車?一玉抬頭看了看公路,車子很少,出租車一個都沒有——就算自己愿意花這個大價錢也不行。難道到時候要在附近找酒店?市中心的酒店——貴??! 一輛黑色汽車緩緩的停在了面前。 車窗緩緩放下。 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出來。 一玉睜大了眼。 “陳一玉?” “嗯?!?/br> “去哪里?“男人的口氣很隨意,好像和自己很熟。 一玉一邊在腦袋里快速搜索自己認識的人和可能認識自己的人,一邊微笑的回答,“地鐵站“ 男人點了點頭,車門打開,“上來吧?!?/br> 一玉陷入了兩難。。 認識嗎?不記得了??雌饋碚J識,但是自己真的沒印象了,客戶?供應商?鄰居?不可能。師兄?朋友的家人? 上車嗎? 也不好讓別人等太久,不然,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記不得他的事實啊。 男人看著她的糾結,也不催促。笑了笑,補充到,“現(xiàn)在這天氣,可不好坐車。” 一玉心里嘆了口氣,下定了決心,也笑了笑,大方的收了傘坐了上去,“那謝謝你了啊。” 季月白往旁邊挪了挪,感受著貼過來的熱騰騰的小身體,體溫很高,連帶著自己身上也熱了起來。 司機開動了車。一邊扭頭問,“季總,去地鐵站嗎?“ 季月白嘴角勾笑,“先送peter回酒店。” 回家(H)Tea 到了酒店,季總善心大發(fā),讓阿威也下車去休息。他換到前排,把車開了慢慢的開了出去。一邊扭頭,“你住哪里?“ 一玉坐在后排,想著司機叫他“季總”,雖然自己腦里過了一遍,并不認識什么季總,但是他總歸是認識自己的,一邊順從的答到,“送我去地鐵站就好了?!?/br> “不好,”季月白笑著回答,“雨這么大,我還是送你到家吧。” “還是不要了,“一玉直覺拒絕,”我住的很遠。“ ”在哪里?“ “西區(qū)?!?/br> 季月白手伸了過來,“導航。” “真的很遠?!耙挥癫缓靡馑甲屗妥约耗敲催h,“你送我到地鐵站,我自己坐地鐵回去。” 男人搖了搖頭,把“這么大雨,我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自己坐地鐵?要不,我先把車開到西區(qū),你再給我指路?“ 一玉拒絕無能,一路上半羞半愧,終于還是讓季月白開到了小區(qū)??煲粋€小時的路程,風雨并沒有停歇,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間或夾雜了電閃雷鳴。注定是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一玉打開車門站了出去,頂著晦暗的路燈打開了傘。本來半干的衣裙,又很快濕了。正想和季月白告別,男人卻拿著一把傘,也站了出來。 “我送你回家?!?/br> “不用了?!耙挥袢跞醯木芙^。她看著路燈下瓢潑的大雨,一下子也打濕了男人的褲腳和皮鞋。 這一路上季月白感覺已經(jīng)拿捏住了一玉的性格。嘴上拒絕,心里大約也拒絕,實際行動力卻是差勁——這種性格真的不適合來投資公司——他心里嘀咕,走了過去,大傘罩住了女孩的小傘,“走吧,你家在哪棟?” 果然。 一玉站著糾結了一會兒,開始往小區(qū)里面走。季月白感覺溫熱的身體離自己很近,剛剛在車里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兒一下子濃烈了起來,褲腳很濕有點冷,下半身卻一下子燙了起來。 ”沒錯?!八Φ酶盍?。 這是一個老破小的小區(qū)。路燈昏暗。寂靜無人。樓層大多低矮。沒有電梯。房屋老舊,墻壁斑駁。 在小區(qū)里走了兩個彎,到了樓棟門口。一玉站住了,想告別,又感覺別人這么遠送自己回來,這么趕人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季月白看著吶吶的吞吞吐吐的女孩,直接開口,“幾樓?” “二。二樓?!?/br> 一玉感覺有點危險。具體什么危險,她不清楚。或者她清楚,但是內心卻像個鴕鳥似的,不肯面對。 季月白卻護著她往二樓走,二樓門對門的有四戶?!澳膽??” 一玉站在了房間門口,慢慢的摸著鑰匙,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