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人定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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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散場時,是晚上十點半。 圓月當空,花園里只剩一地破碎的彩紙,在微風啟停之間撲撲地跳著。 趙慈趴在客房窗邊,塞著耳機聽深夜調(diào)頻。此前,他在二哥房里喝了些酒,當時并不覺得醉,但現(xiàn)在腦子卻很熱,仿佛在里面燒了一團火,把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 趙慈將手探到窗外,五指張開,對著懸在上方的月亮抓了一下。 它白白的,非常美,所以他就想起她的笑來。 與程策跳完舞后,尚云如約到場外尋他。趙慈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見她走近了,立刻做了個投擲的動作。 她一抬手,接住了它。 多年前,他仍是男孩時,總能給她變出糖和巧克力。如今他的形貌已經(jīng)是個男人,老習慣依然沒有變。她立在他身后休息,手就搭在椅背上,呼吸里轉(zhuǎn)著一股子橙的甜味。 她告訴他,這糖真好吃。 “好吃吧?” “嗯?!?/br> “香不香?” “香?!?/br> “出門前在抽屜里翻到的,也不曉得保質(zhì)期過了沒。” 他抬眉向上看,那時她也睨著他。 “真的云云,你這個壞習慣要改。別人給什么就吃什么,太危險了?!?/br> “...... ” 見尚云沒吱聲,趙慈便抓起她的手腕,往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 他一直愛做討打的事,他只怕她沒興趣懲罰他。 這之后,趙慈拉著尚云往身邊拽,待她彎腰貼過來,他伏在她耳邊說腳踝不疼了,又有干勁兒了,看在終身摯友的份上,能不能也好心賞他一支舞。 ▔▔▔▔▔▔▔ 那首曲子節(jié)奏很快,是趙慈要求的。 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衫馬甲的造型看起來英挺又精干,她笑笑地站在他面前,就像一段柳,細而柔。場外有人在拍照片,閃光燈忽近忽遠,趙慈聽見響亮的口哨聲,滿滿雞頭山之味,是趙二哥的絕活。 盡管沒有事先說好套路,可趙慈只消搭了尚云的背,就能體會她想跳什么。 他的視線始終繞在她身上,他跟著她,和她一起跳躍,移步,轉(zhuǎn)身,他知道她的小動作,知道幾時該給她依靠。碎彩似的光斑伴著鼓點,躍過發(fā)梢,晶晶亮的,猶如黑湖里蕩起的陣陣白粼。 他們不在屋外,但他聽得到拂林風聲。 他仍是她的鄰人,曾是她的情人,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是做她的親人。 可惜,他只得一支曲子的時間與她終老。 音樂戛然而止時,趙慈握住尚云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重重喘著氣笑。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很緊,好像再緊一些,就會把她絞成兩半。 “云云。” “嗯?” “我能親你嗎?!?/br> 她一怔,試圖回身看他,但它不是一個問句。 場內(nèi)燈光熄滅的瞬間,他突然低下頭,將嘴唇貼在她肩部裸露的皮膚上。這禮貌又不禮貌的吻溫熱而輕淺,在那里停過半秒,就悄悄飄走了。 ▔▔▔▔▔▔▔ 這一夜,趙慈合衣睡去,窗都忘了關(guān)。 越臨近午夜,他的神志越糊,太陽xue跳疼,像是有人在反復(fù)牽拉那根筋。趙慈原以為是耳機塞了太久,傷到耳朵了。然而他才剛準備撐著床沿坐下歇歇,就眼前發(fā)黑,撲通一聲向后栽了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趙慈想到那瓶酒。 他認為二哥能那么大方,所謂的白州二十五年,應(yīng)該又是假貨了。 酒精傷身,也傷腦。他這一覺睡下去,便不知今夕是何夕,再一睜眼已是日上叁竿。 趙慈面朝下俯臥著,他左右動動身體,伸了個懶腰。 此刻,他一點不覺得衣服繃得緊巴巴,反而通體舒暢,什么束縛也沒有。 趙慈滿足地把臉埋在枕頭里蹭了蹭,就在那時,有一只溫溫的手觸到他的臀,用十分情色的方式摩挲著。 ▔▔▔▔▔▔▔ 一日之計在于晨,他亦是個愛做白日夢的熱血男人。半夢半醒之間,那只天外之手撩來又撩去,一會兒虛,一會兒實,絕非良家婦女慣用的手法。 妖得嚇人。 不過,再妖他也不怕,他腦仁縮沒了,卻有腆著臉自己動的勇氣,他堅信人定勝天。 趙慈瞇起眼睛,喘息著送了一下腰。 “...... 嗯?!?/br> “這樣可以?” “嗯,云云...... ” 他配合她的動作,繼續(xù)向前挺腰,為她省點力氣。 這個清晨很硬,很舒服。可惜當他抓著妖女的手往別處引的時候,她說了兩個字。 趙慈長得好看,五官配置相當高,性格卻不疙瘩,是一位對床事要求非常低的老實人。不管夢里的姑娘如何犯懶,如何插一下才哼一下,只要她不瞎嚷嚷別人的名字就行。 誰知她冷酷無情,竟連這點微小的愿望,都不給他實現(xiàn)。 “程策。” “...... 嗯?” “程策?!?/br> “...... ” 趙慈猛地睜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震動。 他看到的第一樣物件,是擱在床頭柜上的男士手表。它寒光凜凜,物似主人型,就像那家伙的眼睛。 這不是他的屋,不是他的表。 所以,這一定也不是他的屁股了。 ▔▔▔▔▔▔▔ 十分鐘后,趙慈回到原來的窩。 他與程策并肩坐在床沿,雙雙瞪著窗外的山景發(fā)愣。這間屋的門鎖,已經(jīng)被渾身倒毛的趙慈踹壞了,為了裝裝樣子,暫時拿咖啡桌抵著。 一身襯衫西褲的程策沒有任何表情,他弓著背,捧一只茶杯,臉色黯得不像活人。趙慈翻著眼,瞪視天邊緩緩移動的云。之前他走得匆忙,沒穿鞋,衣襟敞開,他的腦子裂成兩半,仍在默默回味尚云摸屁股的手法。 顯然,住在他家隔壁的琵琶精云云長大了,成熟了,已不再是樸實無華的好姑娘。只要她想,就可以把男人摸得死去活來,無論多么清平的假正經(jīng)送到床上,她都能治。 趙慈扭頭看了一眼程策,對方也望著他,眼下泛青。 “趙慈。” “嗯。” “怎么又變回來了。” 趙慈一哽,啞著嗓子說自己不知道。 程策別開眼,對著越來越明亮的山景沉思。在那過程里,他們始終保持沉默,直到程策的呼吸逐漸急了起來,它由輕喘變成低喘,最后化為聲聲入耳的粗喘。 “不能又是十叁天吧。” “...... ” 面對如此高難度的問答題,趙慈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他用雙手搓著臉,使勁搓,然后將十指插進短發(fā)里,開始一撮一撮用力揪著。 程策以眼角余光瞥見了,他眉心一緊,立刻出手制止。 “趙慈?!?/br> “什么?” “不要拽我的頭發(f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