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依然是個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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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深秋,又長一歲的趙慈成功考出了駕照。 家里人聽說后都高興壞了,因為同期備戰(zhàn)的程策技術到位,奈何缺點兒天時地利,未能過關。 “爸,您放心,有我在,他下回肯定考得出來?!?/br> “阿慈,你這是讀書讀傻了?我放什么心,他又不是我兒子。” “...... ” 趙父喜滋滋地在電話里說,既然有駕照了,總得來一匹千里馬,好馬配好手藝。他問四兒子是否想要跑車,他改天給挑挑。 趙慈婉拒,說他想要SUV。 “…… 阿慈,你離成家還早,開那種車多沒意思?” “現(xiàn)在確實就我一個,可是將來云云有了孩子,跑車就坐不下了?!?/br> “不是,阿云和程家男娃好好處著,人有主!她吃飽了撐的,為啥要帶著孩子坐你的車?” 話不投機半句多。 趙慈粗喘叁聲,撂了電話。 ▔▔▔▔▔▔▔ 很快,在簇新的SUV落實以后,趙慈再添一樁喜事。 他正式加入了學校的武術俱樂部。 該俱樂部幾乎沒有歷史,是僅有七人的小團體,成員來自五湖四海,沒一個人的國籍是重樣的。部長叫迪克,本地新生,身高一米九,眼睛藍得像精靈。 他口音彪悍,語速極快,申請書上自稱精通四地方言的趙慈,張著耳朵細聽,也常常聽不懂。 但這不是要緊事,男人之間的交流不靠嘴,靠行動。 入部考核由叁位元老坐鎮(zhèn),肌rou邦邦硬,都穿唐人街買來的練功服?,F(xiàn)場氣勢雖高,流程卻異常簡單,來一段雙截棍就成。 趙慈非??蓱z他們,因此他就穿一身襯衫西褲,當面耍了叁哥傳授的套路。耍完,室內(nèi)寂靜非常,沒人拍手。 事后,根據(jù)部里另一位巴伐利亞點xue手的說法,他的水平根本是艦長級別的,迪克部長想收,又不想收,一副怕被人搶了頭銜的慫樣。 “他算盤打得好,可我們都說你是人才,假如不收,天理不容。” “馬克思,不是我吹,你的思想境界比迪克高?!?/br> 兩人坐在餐廳里互相吹捧完了,趙慈表示自己耍的套路,都是傳統(tǒng)莊稼把式,華人的種族天賦,街頭隨便拉一個來,都這水平。 比方講他室友,看著斯文,其實也是深藏不露的一代宗師。 “趙,你把他拉來,我們瞧瞧?!?/br> 趙慈低頭翻閱月歷。 “下周四晚上,埃弗頓公園見。” ▔▔▔▔▔▔▔ 為了大愛和榮譽,程策同意陪他去赴約。 他覺得這也算積德的事,以武服人,漲士氣,給后面新來的學弟學妹們行個方便。 名聲一旦造出去了,下回本地小兄弟再想挑華人打劫,需叁思而后行,畢竟有潭城的武宗凝視你。 出征前,趙慈埋在衣柜里扒拉半天,終于翻出來一條順眼的西褲,然而他正美美地往腿上套,程策一拳砸在櫥門上。 “趙慈,你現(xiàn)在就給我脫下來,不要穿這條褲子?!?/br> “為什么?” “怕你動作太大,踢壞了?!?/br> “身外之物而已,你有錢,再買?!?/br> “這不是一般的褲子,是云云剛給我買的?!?/br> ▔▔▔▔▔▔▔ 當晚,部長迪克盯著面前穿藏藍風衣的書生,只覺對方文質(zhì)彬彬,貌不驚人,遂提出過叁招,感受一下。 于是書生點頭,脫掉外套扔在地上,做過幾套熱身運動,然后慢悠悠地定住腳步,擺出了陰狠的起手式。 一夜過后,這對從潭城走出來的奪面雙雄,化身為本城傳說。 由于沒有武斗視頻,全靠口耳相傳,所以半個月后,連帶著尚云也訛傳成了峨眉山的母老虎。 據(jù)稱俏姑娘瞧著瘦,卻會四兩撥千斤,一人降倆魔,最好別瞎招惹,否則一腳飛起來踢斷你的命根子。 他們說,女俠握著鍋鏟的樣子很不凡,走路帶著風,笑里也藏刀。而當她穿旗袍彈琵琶時,數(shù)弦齊發(fā),活脫脫是古老神話里的東方持國天王。 ▔▔▔▔▔▔▔ 感謝此前打下的良好基礎,該棟小樓在第二年,毫無意外地成了一座孤零零的碉堡。 比方講,那些試圖給尚云送花邀舞,拽著紅杏出墻的狗腿子,都教他倆重拳出擊,統(tǒng)統(tǒng)打折了。 撒丁島鄉(xiāng)民杜喬曾數(shù)度制造偶遇,希望美人可以賞臉,去吃一頓飯,陪他說兩句知心話。 他長得好,從小到大都是家鄉(xiāng)的明珠,他戀愛經(jīng)驗豐富,是個撬墻角的行家里手,但他并不知道,面相簡素凈秀的程策,也是靠撬墻角起家的。 狹路相逢勇者勝,杜喬最終沒能再更進一步。 因為在那個飄著小雨的夜,他嘗到了她男人的中國功夫。 地道潭城風味,趙氏的。 ▔▔▔▔▔▔▔ 在趙程氏的強強聯(lián)合下,尚云成日被金鐘罩穩(wěn)穩(wěn)罩著,中西合璧的癡漢都扛不住他倆。 而單身漢趙慈的日子也難熬,他靠臉吸引來的女人,又一一被程策魔性的眼神嚇了回去。 曾受過情傷的翁美人耿耿于懷,她在新春聚會上和姐妹們團團圍坐,說趙慈的英俊高偉全是假象,他表里不一,芯子很賤,是個伺機上位的叁兒。 …… 你們曉得吧,前天我在瑪莎買面包,看到趙慈蹲在地上給尚云系鞋帶,那表情絕了,狗一樣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程策偶然聽說了這些壞話,氣得夜里睡不著覺。 他白天心系學業(yè),放課后挎著小籃買菜挑rou,他花自己的錢,給自己的女人系鞋帶,心甘情愿,憑什么要跟狗拴在一起。 人言可畏,世界是如此不公。 曾經(jīng)在潭城,尚未換臉時,他被人叫叁兒。 如今換了臉,跨過了大洋,他依然無法洗脫污名,依然是個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