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9 章
系。 眾說紛紜,總而言之,秦助理是個絕對不能惹的人。 臨助雖然低著頭,余光卻忍不住亂瞟,眼前的秦助理和外界傳的一樣,又不太一樣。 他聽來的版本是秦助理對人對己都異常嚴苛,說話辦事滴水不漏,威嚴狡黠,但秦助理臉上…… 好像有一道淡紅色的壓痕。 這壓痕他熟悉得很,不就是趴在桌上睡覺時印出來的嗎?他在人力資源部干活時,每天中午打盹都會印出好幾條。 可秦助理這樣的人,也會像自己一樣趴著打盹嗎? 秦軒文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這樣偷偷摸摸又好奇的打量,他一天不知道要經(jīng)歷多少回。底下的傳聞他也清楚,但不管別人說什么,他都懶得理會。 他認認真真、竭盡所能地扮演著一個“走在陽光里”的角色。 單於蜚的辦公室更寬敞更氣派,裝潢卻簡潔到近乎冷酷。 他咳了一聲,說:“您找我?” 第一助理都那么忙了,第一助理的頂頭上司自是更忙。但單於蜚的疲憊并未反映在臉上,仍是一副冷厲的模樣。 但聲音卻比平常喑啞。 單於蜚jiāo待了兩件事,一是明氏在原城涉黑的“尾巴”尚未徹底斬斷,必須馬上處理,二是這周皎城有個品酒會,上層人物借品酒的名義互通有無、拓展人脈,明氏也會參加。 秦軒文聽得心不在焉,腦中似乎還留著不久前那個夢的余響。 傳言有一條,說秦助理在單先生身邊待久了,各方面都與單先生有相似之處,一來他們都是外表出眾的年輕才俊,二來都冷漠寡情,高不可攀。 這話不對,但他沒有必要糾正。 單先生是真的高不可攀,從無情感波動,他卻有。 他只是暫時將懷里那顆被碾碎了的心冰凍起來了而已。 注意到他正走神,單於蜚適時扣了扣桌面,“在想什么?” 他回過神來,忽然問:“柏先生最近有沒有……” 話說一半,才知失態(tài)、失言,他嘆了口氣,搖頭,“算了。” 算了,是不再打聽,不再問。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柏先生與單於蜚之間有往來,可是每每一問,單於蜚都會反問——“孤鷹”的情況,你不是最清楚? 他想說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一年半沒見過柏先生了! 那個夜晚,柏先生關上車門,登上直升機,留給他一個追不上的背影。而他在留有柏先生氣息的車里蜷縮了一整夜,像個拿著殘破漁網(wǎng)的漁夫,在狂風暴雨里咆哮著抓扯著,卻一條魚都未能留住。 “回去休息。”單於蜚說。 這句話挾著不容反駁的意思,他有些意外,“休息?” “你狀態(tài)不對?!眴戊厄闫鹕恚呓?,目光停留在他臉上的壓痕上,“歇幾天再來?!?/br> 他向來敏丨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腕的佛珠隨著手臂抬起的動作發(fā)出一聲極其細微的響動。 沒人聽得見,最近的單於蜚也不能。 只有他聽得到。 柏先生拿著佛珠在小雀眼前晃動;佛珠被拋起,最后落在他懷里;他戴著佛珠伏在柏先生懷里,被柏先生占有;他用戴著佛珠的手拉住柏先生的衣角,衣角從手中抽丨離…… 這些短暫細微到如同塵埃的瞬間,佛珠都發(fā)出了同樣的聲響。 他從未忘記。 這天下午,第一助理早退了。 與l國金融港相比,c國皎城是一座更大更繁華的都市。他支付了一筆不菲的薪水,讓謝姐繼續(xù)照顧秦卻。 不久前,秦卻度過了兩歲生日。上天眷顧,早產(chǎn)的yin云已經(jīng)散去,秦卻健康漂亮,“說走跑”都不輸足月生的小孩。唯一的“缺點”是太溫柔了,輕言細語,靦腆懂事,不如同齡小孩般鬧騰。 為人父母,其實挺矛盾,大多數(shù)時候不喜歡小孩太吵鬧,動輒指著別人家的孩子說——你看那個jiejie/哥哥多聽話,哪像你,一天吵不停! 但若是小孩不吵不鬧了,又忍不住擔心——小孩子怎么能不鬧呢?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謝姐就憂心忡忡,三番五次提醒,“秦先生,小卻太乖了,您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