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我說不知道那是誰的精神體……但我現(xiàn)在記起來了。”

    他看著雷遲。

    “他是周游的朋友……或者跟周游可能有更親密的關(guān)系。一個哨兵，動亂之后不久就失蹤了，后來被發(fā)現(xiàn)死在廢屋里。這樣的人很多……我是說跟周游可能有親密關(guān)系的人。他們很依賴周游，因為周游的能力。他們宣稱自己愛周游，但是我……不認(rèn)為周游對他們感興趣?！?/br>
    雷遲看著他：“周游當(dāng)時對你感興趣，是吧？”

    邊寒沉默地點頭。

    “……因為他很難控制你？”

    “是。”邊寒回答，“我沒法抗拒他……但是他也不能在我這里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當(dāng)時孟玉已經(jīng)來到王都區(qū)，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開始……他做得太隱蔽，我根本沒意識到他在‘海域’里說的話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險……”

    雷遲看了看小劉的記錄，問道：“然后呢？動亂之后周游離開了王都區(qū)？”

    “他不是自己離開的，他是被人帶走的?！?/br>
    雷遲和小劉同時抬頭：“什么？！”

    回憶的碎片顯然難以打撈，邊寒竭力回想，不適感令他皺起了眉頭。

    “我……我只有……一點點的印象?！?/br>
    那天他在周義清的家中找到周游時，周游正在吃飯。周義清早在很久前已經(jīng)嚷嚷著兒子不見，跑出了家門，在王都區(qū)各處游dàng。那房子是周游一個人住的，他有時候會邀請邊寒到家中做客，但不允許邊寒進(jìn)入他的房間——或者說，過去的周游和他一起居住的房間。

    邊寒質(zhì)問周游，這場動亂是不是他主導(dǎo)的，周游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笑著問他是不是又想邀請自己進(jìn)入“海域”。

    邊寒把他拎起來，連拳頭都已經(jīng)高高舉起。這時候，虛掩的房門忽然開了。

    那一瞬間邊寒是很吃驚的。他是一個哨兵，但進(jìn)入屋內(nèi)的兩個人動作極其輕快隱蔽，他甚至沒有聽見任何接近此處的聲音。

    就像兩個影子一樣，不速之客進(jìn)入了周游的家。一個哨兵，一個向?qū)?，裝束與氣質(zhì)與王都區(qū)的人截然不同。

    他們的目標(biāo)人物顯然是周游，而不是邊寒。

    邊寒被哨兵控制了，向?qū)tbi近周游。邊寒驚悸不已，那哨兵沖他笑笑，拆開了一個口罩樣式的工具，扣在邊寒的臉上。

    “老謝，可以開始了?！?/br>
    隨著哨兵的呼喚，向?qū)ё呓诉吅?。他屈膝半蹲，看著邊寒。邊寒的驚恐令這個陌生人有些動容。

    “不用怕，忘記就好了。”向?qū)О咽职丛谀莻€工具上，邊寒隨即聞到了一股古怪的香氣。

    連小劉也忘了記錄：“……向?qū)?？他借助工具，消除了你這部分的記憶？他怎么能做到？”

    他看著雷遲，迅速跟自己的狼人組長解釋：“普通的向?qū)Р豢赡苓M(jìn)入深層海域，觸碰我們的自我意識。除非他是……”

    “精神調(diào)劑師。”雷遲接話。

    .

    “爸爸，你的工作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謝子京和謝諒坐在鹿泉的邊緣，他趁機問道。

    “修修補補，把人和東西運來運去?！敝x諒舉著望遠(yuǎn)鏡看著鹿泉中央，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了兒子的問題，“累得很?！?/br>
    鹿泉曾是一片面積頗大的內(nèi)陸湖，湖水干涸了，剩下了面積頗大的凹形大坑。

    夜色深重，謝子京只能看到鹿泉中央似乎也有人扎營，但影影綽綽，只能瞧見一些光線。

    他看到父親浮起笑容，忙問：“你看到了什么？”

    “在那里扎營的是爸爸的熟人?！敝x諒笑著說，“危機辦的外勤組?！?/br>
    謝子京聽過危機辦，但不知道外勤組的威名。他接過謝諒的望遠(yuǎn)鏡朝著那幾個帳篷望去。營地里很冷清，他看見有三個男人圍坐在篝火邊上聊天，其中一人正就著燈火，在膝蓋的筆記本上寫字。

    “你不去打招呼嗎？”謝子京又問。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詢問父親了。

    “不了，他們估計還在工作。”謝諒把他拉起來，“我們是來玩兒的?！?/br>
    他對了對手表。“再過半小時，就是這個月里銀河最明亮的時候?！敝x諒提醒他，“你去把mama叫來，這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