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xing會大很多?！?/br>
    人魚首領(lǐng)一愣。

    青眉子終于找到chā嘴的機會，便給他解說了一通人才規(guī)劃局的事情。

    人魚首領(lǐng)甩動魚尾，笑道：“小海，過來，我跟你單獨說幾句話?！?/br>
    小海走到了守鯨巖的另一側(cè)。

    “人才規(guī)劃局在哪里？”

    “在北京?！毙『Ｕf，“我放假就會回來的?！?/br>
    “那里很干燥。”人魚首領(lǐng)在水中看他，“你受得了嗎？你必須在海里游泳才能恢復精神?！?/br>
    “離海不太遠，我可以每周去一趟海邊?！毙『５皖^看著人魚首領(lǐng)的手，手背上也有隱隱約約的鱗片痕跡，他觸碰過，“……也可能去不了，我怕沒辦法通過他們的考試?！?/br>
    “一定能通過的?！笔最I(lǐng)溫和地說，“他們一定也想接收更多的特殊人類?！?/br>
    “……我不知道能研究什么?！毙『ｕ酒鹆藵饷?，“海洋生物……那么多呢。如果被問起，我要怎么答？答錯了怎么辦？”

    “研究你自己啊?！比唆~首領(lǐng)拍了拍他的手背，“還有，研究我。”

    小海注視著他墨綠色的瞳仁，異形鰓忽然開始急促地張合翕動。

    “我能吻你的手心嗎？”他低聲問。

    “不能?！笔最I(lǐng)拒絕了，“這是我的子民向我宣誓永遠忠誠的儀式，你不是人魚?！?/br>
    “我想做人魚。”少年固執(zhí)地握住了他的手，強硬又帶著乞求，“我想做你的人魚?！?/br>
    他吻了吻首領(lǐng)的手心。那是冰冷光滑的皮膚，觸碰雙唇的瞬間，有什么緊緊攥住了海童的心臟，令他呼吸和心跳都變快了。

    人魚首領(lǐng)抽回了手，看向海童的眼神微妙地變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他把那個仍殘留著人類溫度的親吻攥在手中，潛回了海里。

    守鯨巖上的謝蔚然正在跟泉奴和青眉子解釋親吻的意義：“人魚親吻人類的手心，就是打招呼的意思。你好！像這樣?！?/br>
    青眉子：“不對，剛剛是海童吻人魚大佬的手心?！?/br>
    謝蔚然：“呃……這，這應該也是問好的意思?！?/br>
    青眉子：“那為什么大佬跑了？”

    謝蔚然和泉奴：“？！”

    兩人連忙回頭，果然見到銀色的魚尾消失在海里。

    “小海！”謝蔚然急了，“你跟首領(lǐng)說了什么？你惹他生氣了？”

    小海正要回答，從遠處一塊孤零零的礁石上，忽然傳來了歌聲。

    首領(lǐng)坐在海石之上，星光落在他的頭發(fā)與尾巴上。大海像是被銀光攪碎了一樣，人魚們光luo的脊背與銀色的魚尾在漆黑的海面涌動、騰躍。

    那是清亮高亢的歌聲，語言陌生，但節(jié)奏輕快。

    謝蔚然和同事立刻舉起攝像機對準了歌唱的人魚。

    “我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過人魚歌唱的記載了?！彼d奮地壓低聲音，“人魚的歌聲很奇妙，能牽動風浪，也能撫慰哀傷?！?/br>
    泉奴：“這首歌很快樂。他現(xiàn)在一定是快活的?！?/br>
    海童站在守鯨巖邊緣，眺望著遠處的人魚。他聽不懂歌里的詞句，但天地仿佛都被這歌聲統(tǒng)轄了，無窮無盡的幻象從星辰之中降落下來，穿過人們的指尖和發(fā)梢，連海風都是柔軟的。

    深海里的魚群也被驚動，遙遠的海面上，漁船的笛聲都已經(jīng)停息。

    偌大的宇宙中，似乎只有這一處是sāo動的。明亮的星辰是燃燒的火球，它們紛紛墜落，在海里砸出沖天的斑斕波浪。波浪席卷土地，空氣中全是濕潤的水汽，落進人的眼睛里，連淚水也變得甜蜜。

    謝子京怔怔看著眼前的幻象。他似乎也在某處見過這樣的景象：燃燒的星辰從漆黑的天穹降下，落在高聳山頭，燃起沖天火光。

    在意識到一切似曾相識的瞬間，他的心臟在肋骨構(gòu)成的牢籠里忽然加速跳動。

    他想起來了。

    那是一個明亮溫暖的清晨，鳥兒從他的窗前經(jīng)過，翅膀留下的影子落在他和秦戈的身上。他們彼此緊緊依偎著，赤.luo的肌膚還帶著熱度和汗水的濕氣。在最激烈和最亢奮的瞬間，他似乎踏入了秦戈的“海域”。那是連綿不斷的山頭，一半在燃燒，一半綠意盎然。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