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暗涌
段星蕓果真把她的60大壽弄得異常盛大,面對每一個賓客都是燦爛的笑臉相迎,受邀來的賓客哪能不知道她打得都是什么主意,大家也不說穿,即使只是政治聯(lián)姻,能跟凌家攀上關(guān)系又何樂而不為呢。 申禮賢也受邀出席,他跟凌玥本來就是發(fā)小,怎么可能會沒收到邀請呢,況且段星蕓本來就非常喜歡他幾乎就把他當(dāng)作準(zhǔn)女婿看待叁 w點④84b點,也就只有凌玥從小就非常討厭他才讓他沒辦法把婚事成功辦了。 如今段星蕓看申禮賢依舊還是那種看女婿的目光,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這么年輕有為的一個男孩子怎么凌玥就不喜歡呢?她拉著申禮賢的手偷偷暗示讓申禮賢再主動點,她一直很看好申禮賢的,只可惜這孩子就是太羞澀了。 申禮賢只是笑笑禮貌應(yīng)對,段星蕓怎么可能知道他暗地里做了多少不見得人的事就是為了得到凌玥,不管多下作的事情只要能得到凌玥他也愿意做,可惜全部都被凌云跟洛禹皓兩個人聯(lián)手擋下,甚至還差點挖到他的罪證,他只能稍停一段時間。 還沒得到凌玥就被抓進(jìn)警察局那肯定就得不償失的,他向段星蕓展現(xiàn)一個純良無辜的笑容,看得段星蕓更加心疼他,甚至還跟他叨叨說凌玥太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好男人之類的話。 站在一旁跟周圍的人交談著的洛禹皓,聽到申禮賢那邊的對話也不由得微瞇著眼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得不說他是開始佩服申禮賢的厚臉皮了,他就不知道還有誰能像申禮賢這么無恥。 要不是凌云怎么都不肯同意他提出的想法,洛禹皓早就把申禮賢送進(jìn)局子牢底坐穿了,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還有機(jī)會站在這里惡心人。后來洛禹皓也提出過不少比較溫和但又能抓到申禮賢的方法,但只要有一絲可能讓凌玥陷入危險的可能就被否決,氣得他當(dāng)場就想先把凌云打一頓。 看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段星蕓跟申禮賢說著一些客氣話就走到會場中央,手持酒杯,整個人雍容華貴,有著讓人拜服的氣度。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段星蕓舉起酒杯示意整場晚宴的開幕。 隨著她這一宣布,晚宴會場的燈光霎時全部暗下去,只留下一束聚光燈照在她身上。段星蕓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不少自豪的光彩,她鄭重地開始向全場的人介紹起自己的兩個孩子來,來到會場的人都知道這個才是她舉辦這場壽宴的主要目的,全場人都非常配合地鼓掌。 “我的兩個孩子還為我的壽宴準(zhǔn)備了賀壽表演,希望大家也能陪我這個老人家一起欣賞欣賞。”最后一句為了引出這場展示性表演,段星蕓還故意說得輕松了些,周圍也出現(xiàn)了不少附和的聲音,掌聲雷動。 聚光燈打到最前端的舞臺上,臺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坐在鋼琴前的溫潤男人,潔白的禮服在聚光燈下仿佛也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芒,胸前的紫羅蘭色胸針閃耀著,整個人如同少女的夢中情人。 另一個人手持著小提琴優(yōu)雅地站立在舞臺的中央,潔白的禮服在燈光下反射出紫羅蘭的色澤,是鑲嵌在禮服裙上的紫鉆碎鉆的光芒,圣潔美好得猶如天神下凡。 舞臺上的兩個人是那么的般配,金童玉女般的,要是不說他們是兄妹還真的會認(rèn)為臺上兩人是恩愛的夫妻。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語言交流,也沒有任何肢體動作,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但是兩個人就是那么合拍,他們都緊閉著雙眼進(jìn)入了演奏狀態(tài),明明他們都無法看見對方是否準(zhǔn)備好,但鋼琴響起第一個音符的瞬間小提琴就能立刻跟上。 這是一場合奏,兩種不同樂器的奏樂聲不斷碰撞又不斷地相互融合,形成非常美妙又和諧的樂章,作為業(yè)余演奏來說他們已經(jīng)做得出乎意料的出彩了。 “舒伯特的小夜曲……”申禮賢低聲喃喃,他看向舞臺的眼神是狠戾,看著凌玥的眼中是瘋狂的愛意,黑暗中他天生無辜的臉龐已經(jīng)開始扭曲。 舞臺上的兩人是那么的旁若無人,自成了一個小世界,不允許任何人闖入的只有他們的小世界。這種不容許任何人插足的感覺讓申禮賢垂下的手握緊了拳頭,青筋凸顯在手背上,指節(jié)發(fā)白。 憑借著微弱的燈光洛禹皓也足夠看清楚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申禮賢的狀況,他若有所思地看看臺上的人又看看申禮賢,最后終于笑著低聲說出口:“舒伯特的小夜曲啊……” 這一場晚宴平安無事地落下了帷幕,誰也沒有察覺到從這場晚宴中引發(fā)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