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的地方看去，是泛黃的老舊照片。

    聽清姨說過這張照片是為數(shù)不多留下來的，約莫也就是滿月時候的拍下，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個年頭。

    “是啊，這是我小時候，長得俊嗎？”她笑笑，眼角眉梢間滿滿的都是柔色。

    “可丑了……”

    溫淺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心想他剛生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丑成什么樣子。

    只是溫淺從來沒見過，哪怕一眼也不曾有過。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對小六虧欠的太多太多……

    她笑著繼續(xù)問：“那你看我現(xiàn)在還丑？”

    小六搖搖頭。

    “嗯，是這樣，一般來說呢小時候長得好看的寶寶長大以后往往都不好看，就得要小時候看著這么丑的以后才長得俊。小六，像你這種長得可人的……”

    一聽這話小六立刻捂住自己的臉反駁：“才不會呢！”

    溫淺只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心里卻一直都是暖的。

    小六往后翻著照片，也沒多少張，后面就都是她回到這里之后的照片了。從幾個月到高中之后沒有任何的過度，小六難免會覺得奇怪，“怎么都沒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不是有嗎，就第一張?！睖販\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不是不是，就是像我這么大的時候?！?/br>
    “嗯，大概是我mama不愛給我拍照?！?/br>
    聞言，小六自言自語地說著：“我也沒有mama給我拍照?！?/br>
    說者無意，溫淺聽著卻心疼的不行。

    擱在小六肩膀上的手忽而也微微用力了些，她剛想說些什么安慰他，小六卻指著后面的照片說：“這些照片看著和你就像了?！?/br>
    溫淺看了眼，嗯那大概是十九歲的年紀(jì)，和現(xiàn)在當(dāng)然像。

    她把相冊收起來重新放回原處，然而小六倒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睡不睡覺？”她板起臉，故作生氣的樣子。

    這下他倒是乖了，往被子里一鉆，等著溫淺關(guān)燈之后往她身邊靠近了些。

    房間里很暖，小六往她懷里鉆了之后就更暖，她關(guān)了燈躺下。

    “你乖乖早點睡，明天等你爸來接你?！?/br>
    小六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小聲嚅囁，“mama晚安?！?/br>
    她愣怔住。

    房間里太安靜，明明那句話她聽得分外清楚，可這會兒依然在懷疑這是不是錯覺，明明很清醒，卻依舊像是做了場夢。

    “好，晚安。”

    小六沒再回應(yīng)，只有平緩的呼吸聲在耳畔縈繞著。

    忽然這時候，她有點感謝霍聿深，很奇怪的情緒，可就是真真實實的充斥在胸臆之間。

    感謝他今天對小六說的那一切，也感謝他讓這孩子重新和她遇見，感謝他讓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有機(jī)會陪在小六身邊……

    哪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無所謂了。

    ……

    霍聿深回家之后面對的就沒有這么好說話，霍明嫵一聽他沒把小六帶回來，不由得怒火中燒。

    她也知道什么話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