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之時，肖燦的手指動了動，很輕微，也很短暫。

    醫(yī)院走廊，碰到了來看肖燦的杜澤，小翼跟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開心地打招呼，喊他杜叔叔，杜澤臉上也掩不住的高興，“小翼又長高了?！?/br>
    小翼得意地點頭，“當然啦，我每天都喝牛nǎi運動?！?/br>
    杜澤微笑，憐愛地揉了揉小翼毛茸茸的腦袋，“小翼最乖，等你媽咪醒了，一定為你驕傲?！?/br>
    小翼眨巴眨巴大眼睛，點頭，“嗯，我就要媽咪為我驕傲?！?/br>
    目送父子倆離開后，杜澤來到病房，坐到肖燦邊上，先是安靜地看著她沉默良久，這才嘆息著開口：“這兩年霍遠凡也過得挺不容易的，每天都親自帶著小翼，從不讓小翼離開他的身邊，凡事都是親力親為的照顧，小翼長得這么好，完全是他竭力付出得來的結(jié)果……”

    又是長長的沉默。

    “肖燦，如果你還恨霍遠凡，就快點醒來折磨他，這樣一直沉睡不醒，攻擊力太小了，怎么讓他心痛，怎么讓他悔恨？”

    “那個喬妮妮，已經(jīng)被判刑了，判了十八年，這是霍遠凡爭取來的最大懲罰，不過我看霍遠凡的架勢，估計她這輩子也別想走出牢房了，而且牢獄生活也不會那么好過。”

    又是事無巨細的一一說給她聽。

    “時間到了，我先回去了，下周再來看你?！?/br>
    杜澤轉(zhuǎn)身離開之際，肖燦的眼皮動了動，看起來很有醒來的征兆。

    轉(zhuǎn)眼又過了三個月，學(xué)生們的暑假結(jié)束，開始新學(xué)年新學(xué)期，霍翼所在的早教中心其他小朋友紛紛去上學(xué)了，他也吵鬧著要去上學(xué)。

    霍遠凡幾乎凡事都順著兒子，被他磨幾天也就答應(yīng)了，不過卻是送他去了本市最好的國際幼兒園，并且在他開學(xué)報道之前收購了此幼兒園。

    九月一號，霍翼小朋友背著新書包興沖沖地上學(xué)去。

    霍遠凡以為他頂多新鮮個一個星期就會回家，沒想到他倒堅持下來，每天去學(xué)校報道，還十分乖巧地對他說：“爸爸，我上學(xué)了，你以后可以少辛苦一點了?！?/br>
    看著兒子像極了自己的帥氣模樣，聽著他稚嫩卻懂事的話兒，霍遠凡心口酸的一塌糊涂，連眼眶都濕了。

    這兩年多，兒子一直是他的支柱。

    要不然這一千個日夜里，早因為心痛和懊悔而崩潰了。

    “小翼，爸爸愛你?！?/br>
    幼兒園門口，父子倆上演煽情戲碼，難分難舍。

    23病房空了

    “爸爸再見，我進去找小明玩啦。”最后還是霍翼小朋友瀟灑地揮手說了再見。

    霍遠凡有些失落地上車，眼巴巴地望著霍翼奔進教室的小身影消失才轉(zhuǎn)身上車離開。

    這天四點，醫(yī)院那邊突然打來了電話，一直照顧肖燦的護工語無lun次地開口：“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