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還是抗拒不了
再回過神時,月注意到將臣和彬正古怪地看著她。 雙手覆上面頰,熱的燙手。 但她還是鎮(zhèn)定地,坦然地,毫無愧疚地回望他們。 “月小姐看到什么了?”彬狐疑地問。 “嗯……”月也狐疑地望著他,為什么彬愿意再一次向她展示自己的過往呢?第一次她誤入時遭到了他激烈的反對,甚至武力相向,可如今,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卻淡然處之。 “明白了,月小姐能夠讀出我的記憶,就說明這個方法是可行的,明日我們繼續(xù)。Michael,屬下告退!”彬恢復(fù)了以往的淡漠,微微欠了欠身體,轉(zhuǎn)身離開。 在他消失在門那邊的一刻,幾乎同時,月就被將臣抱了起來,送回臥室的大床上。 他也躺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 “這樣躺著舒服嗎?會不會弄痛你?”他將她輕微舉起一些。 月?lián)u頭,雙手環(huán)住他的頸,繼續(xù)享受rou貼rou的溫馨。 “你讓彬走的?”月用手指在他的頸部打圈。 “你累了,況且還受了驚嚇?!彼f。 “呼……沒什么比被人告知自己是女巫來得更奇怪的了!不過……”月停下來。 “什么?”將臣追問。 “還挺刺激的……”月想到了朦朧的霧境,考慮到彬和厲都是難得的大帥哥,算不算賺到了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月?lián)u起小腦袋瓜,試圖糾正自己。 “你在想什么?”將臣用指節(jié)刮著她的臉頰,好奇地問。 “我在想你對手下戀愛有些什么禁忌?”月狡黠地問。 “沒有,個人問題,我從不干涉?!彼鸬男牟辉谘?,唇正忙著輕啄她的頸子。 月“咯咯”笑起來,推他的頭,抱怨:“癢?。『馨W的!” 他僵在她的頸窩中,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頭頹然倒在枕上。 月沒有意識到他的失落,又想起一個問題,頒開了腰上環(huán)著的雙臂,半坐起來,問:“我可以看看你的記憶嗎?” 將臣定定望著她,面無表情,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她的臉頰,無奈答:“以前可以,現(xiàn)在……不行了?!?/br> 月皺眉,不滿地問:“為什么?” 將臣把她的小身體往上拉了些許,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腹部,這才松了口氣,幽幽答:“是我將隱巫的能力徹底喚醒,因此免疫。” 月側(cè)著腦袋想了想,甜笑著問:“怎么喚醒的?” 將臣彎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深深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愛人,她是不是非要把他的耐心耗光才滿意? 苦笑著反問:“你想知道?” 月點(diǎn)頭。 將臣一橫心,身子靈巧地騰挪了一圈,瞬間將月壓在身下,魅色藍(lán)眸誘惑著月,典雅非凡的笑挑逗著她,夜色般低沉的聲音,帶著濕熱的吻,留戀在她耳畔,他呢喃道:“這樣……” 月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在他兩個字的挑逗下已經(jīng)潰不成軍。 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席卷了她,腦中是一片空白,只聽到自己舒緩卻又沉重的呼吸聲,慨嘆著身上的男子所擁有的非凡魅力。 她大概、幾乎、差不多猜到肚子里的孩子是怎樣弄出來的了。 她抗拒不了他。 但他只是淺淺地游移在臉頰、脖頸處,雖然她已經(jīng)癱軟的如同春水一般,卻沒再往下。 她聽到自他喉嚨深處發(fā)出的嗚鳴聲,低沉,沙啞,濃重?zé)o比,但到了嘴邊卻變成深深一嘆。接著,他仿佛被什么強(qiáng)大的力量扯開般,不情不愿卻又極為迅速地從她的身上撤離,閉著眼睛,痛苦的,艱難地喘著氣,良久,翻身下床,留下兩個字:“晚安?!?/br> 月也在急喘著,房間里燈光一暗,接著四壁變成了深海的靜謐,她望著那些幽幽閃閃的發(fā)光生物,感覺自己似乎也變成了其中之一。 身體輕飄飄的,漂在海中,漂在他醉人的藍(lán)眸里…… 她愜意地閉上眼,嘴角帶笑,深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字:“將臣……” * 月醒來時,他在身側(cè)。 “早?!彼紤行α诵?,下意識蜷縮到他的懷里,模模糊糊又睡了過去。 他的手指若有似無劃著她柔細(xì)的背,感覺到微微的癢,她弓起身體,卻沒有拒絕,反而順著手指的起伏而輕輕扭動。 “該起床了,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他湊近她,淺啄她的粉頸,低低地喚道。 “嗯……不要!我困!”貓咪一樣把自己卷成一毛線球,躲在由他支撐起的陰影里。 她習(xí)慣他的存在,是那種如同人需要喝水、吃飯、睡眠一樣的習(xí)慣,就算記不得過去,這種習(xí)慣仍存在于她的靈魂中,她甚至從未去想這是為什么。 頸部的吻由細(xì)碎變得綿長,她感覺到一小片、一小片的肌膚被他的唇吮起,舌尖輕掃,再輕柔地放下……呼吸在這種狀況下變得急促,睡意全無。 “好啦!好啦!真怕了你了?!痹峦督担D(zhuǎn)過身子,自然地,雙臂環(huán)上他的頸子。 他順勢將她抱起,輕輕笑出聲來。 月敏感地抬頭,卻僵住了…… 月記得,幾次見面,只讀過那種無邊無際冷漠的表情,牙白的皮膚銀沙般,點(diǎn)綴著大理石峻冷的五官,組合成沙漠中輝煌的圖景,美卻荒涼,沒有生氣。 即便他笑,那笑也仿佛是透不過塵沙的月光,射到人間時只剩陰冷。 她知道他也能溫暖,卻沒想他溫暖時如同楊花扶柳三月天時的雨,灑得人心癢癢的,一片甜蜜。 他的眼睛晴藍(lán)如洗,透明的藏不住任何情緒,她知道他很高興,有些孩子氣般翹著嘴角兒笑著,完全真心實(shí)意的,動用了五臟六腑的笑容,牽扯了所有面部的五官、神經(jīng)。 這,才叫笑。 “阿嚏!”月竟然打了個噴嚏。 他蹙眉,扯了被子裹住她的身體。 “沒事,只是對你過敏?!痹履弥o的手帕醒鼻涕。 他緊張地檢查起自己的穿戴,仍是綢衫西褲,每一件都是她選的老款,沒有一點(diǎn)變化,怎么會引起她過敏? “嗯……不是衣服啦!”她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這才松了口氣,開口:“我離你遠(yuǎn)一些?!闭f著撐起了身體。 月心里一急,伸手去撈他,誰想太用力,指甲劃過他的頸子時劃出了幾道血痕。 闖了禍的月立刻跳起來,湊到跟前查看,發(fā)現(xiàn)沒有出血,只劃破了皮。 他用手摸了摸,不在意。 “對不起?!痹乱灿弥父剐⌒牡匕粗奶?。 他卻持起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細(xì)細(xì)查看。 月好奇地看著他。 “指甲這么長?該剪了?!彼ь^,柔柔地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