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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盛抱了林梔好一會兒才放開,他放開她后,仔細檢查著她身上是否受傷,詢問林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梔搖搖頭,心情有些復雜的看著他。 她完全被眼前的季淮盛給驚住了,她從未見過這么狼狽的季淮盛,心里眼里只顧著擔心她,卻連他自己都顧不上。 若不是那微微刺痛的膝蓋在提醒她這是真的,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確定林梔沒有受傷后,季淮盛牽著她的手往河的上游走去。 林梔看了看被他牽著的手,又看了看他后背的白襯衫里滲出來的點點鮮紅的血跡,鼻子一酸,居然不忍心推開他。 他這是為了救她而受傷的嗎? 心里暗藏多年的情愫,突然開始不知不覺的酵。 兩人走了十幾分鐘,都沒現(xiàn)有橋可以通到河的對面,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再往前走了幾百米后,季淮盛現(xiàn)前面不遠處有一間小木屋,他和林梔走近后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屋里有一張用木板搭成的簡陋小床,和一張小凳子,木屋的角落里堆著一把干柴,墻上掛著幾張魚網(wǎng)和一個竹籃。 這木屋應(yīng)該是漁夫來這里打魚時臨時落腳的地方。 觀察完這木屋后,季淮盛回頭對著林梔道:“天快黑了,晚上趕路不安全,我們今晚在這里住一宿,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回去?!?/br> 林梔輕輕的嗯了聲。 季淮盛拿了塊掛在墻上的破布擦了擦木床,讓林梔坐在上面,他把墻上的竹籃拿下來,現(xiàn)里面有一瓶未開封的白酒和兩盒火柴。 他拿起角落里的干柴燃了個火堆后,回頭對林梔說:“把衣服脫下來,我?guī)湍憧靖桑瑵褚路┰谏砩先菀赘忻啊!?/br> 濕噠噠衣服穿在身上,的確不太舒服,林梔扭捏了一下,就把濕衣服脫下來給季淮盛了,只留了內(nèi)衣在身上。 “哈啾?!眲偯撓乱路]多久,林梔就打了個噴嚏,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季淮盛回頭看她:“感冒了嗎?” 林梔有些羞赧的側(cè)過身子,把裸背對著他:“好像是著涼了?!?/br> 她覺得有點冷,裸露的皮膚都起吉皮疙瘩了,奈何衣服還沒干。 突然她的目光被前面的竹籃吸引住了,她指著竹籃里的白酒對季淮盛說:“你把那瓶酒遞給我喝兩口暖暖身子,我覺得有些冷。” 季淮盛聞言拿起白酒,擰開瓶蓋遞給了她。 林梔接過白酒看了眼包裝,名字有點奇怪,叫“果子白酒”,果酒就叫果酒啊,白酒就叫白酒啊,什么果子白酒啊。 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酒味并不是很濃,有點醇厚的辛味,吞下去后,一股酸甜從喉嚨里漫了上來,味道有點特別,但挺好喝的。 沒過多久,林梔的衣服就烘干了,季淮盛回頭把衣服遞給她后,就開始烘自己的衣服。 他剛脫完衣服沒多久,就感覺有一雙柔軟的小手輕撫過自己背上的傷口。 林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問:“ 疼嗎?” 季淮盛搖頭:“不是很疼?!?/br> 剛開始被巨大的礁石砸到,其實挺疼的,時間長了,現(xiàn)在只會隱隱作痛。 林梔輕吻了一下他的后背,叫他:“季淮盛?!?/br> “嗯?”他應(yīng)聲回頭。 林梔突然向他撲來,對準他的薄唇狠狠咬了一口,有鐵銹味在兩人的嘴里蔓延開來。 “你真是個混蛋!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彼砷_他的唇道。 “對不起?!彼灿X得以前的自己是個混蛋。 接著她抬手砸了一下他的詾口,繼續(xù)說“枉費我那么喜歡你,你居然這樣踐踏我的感情?!?/br> 季淮盛驀地愣住,喜歡他? 他震驚的看向林梔,卻現(xiàn)她臉頰酡紅,眼神迷離,身子都有些搖晃。 再看向放在床邊的那瓶酒時,現(xiàn)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沒想到她居然把整瓶酒都喝了,他以為她只是喝兩口暖暖身子罷了。 她這是醉了吧,說的應(yīng)該是胡話,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她那么討厭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他呢,季淮盛失望的想著。 “季淮盛,你給我笑一個。”林梔對他命令道。 她有點懷念大一那年他對王書記的那個自內(nèi)心的笑,那個讓她一眼就淪陷的笑容。 季淮盛聽話的扯起嘴角對她微笑,只不過臉部有些僵哽。 林梔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不滿意的噘嘴道:“不是這個,不好看,我不要這個笑,再來?!眒點C6K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