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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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天是母親節(jié)，202三個女生圍坐在小茶幾前吃早餐。

    唐方煮了南瓜小米粥，攤了六張蔥香餅，把昨天腌好的牛rou片煎了一盤，黃瓜胡蘿卜切成細(xì)條和牛rou一起卷入餅里，小碟子里裝著沾餅的菌菇醬和香辣竹筍醬，另有橄欖菜，雞樅油腐ru、自己炒出來的榨菜絲做配粥小菜，還炒了一盤土豆絲。

    萌萌吃了兩口，爬到邊桌旁，從下頭的小書包里翻出兩張賀卡來獻(xiàn)寶。

    “姆媽，母親節(jié)快樂。大mama快樂?！彼∧樕蠞M是笑容和求表揚(yáng)。

    葉青展開一看，往年畫的三個小人，今年只剩兩個，她牽著萌萌，旁邊一顆大樹，木柵欄里小房子小狗都還在，天上一個金燦燦的太陽，旁邊七色彩虹，最下面涂滿了七彩的波斯菊，還有蝴蝶和蜜蜂。

    “萌萌和mama，永遠(yuǎn)在一起?！敝杏⑽母饕恍?，落款“永遠(yuǎn)愛你的寶貝?！庇肋h(yuǎn)兩個字特地加粗了。

    “謝謝寶貝?！比~青攬住女兒狠狠地親了又親。

    “呀，大mama都有卡？謝謝萌萌啦。”

    唐方看著葉青吧嗒吧嗒的眼淚水，搖搖頭打開自己的卡片。

    也有一片七彩波斯菊，也有蝴蝶和蜜蜂，一樣的大樹太陽和彩虹，一棟大房子前，扎著馬尾的她拉著一個男人的手，男人的頭發(fā)一根根朝上豎著，穿著白t恤牛仔褲和球鞋，明顯不是周道寧。

    萌萌從葉青懷里掙脫出來，小手指點(diǎn)在男人臉上哈哈笑：“這是eason哥?！?/br>
    唐方眼前一黑，剛默默把卡片放到身后沙發(fā)上，外頭就響起了陳曹cāo的聲音：“唐方——醒了嗎？唐方？糖??？糖糖?。俊?/br>
    萌萌咯咯笑著去開門。

    小小茶幾四邊擠得滿滿的，唐方把手里的波斯菊chā到花瓶里，嫌棄地瞥了一眼厚顏無恥自行坐下蹭早飯的陳易生：“你倒挺會借花獻(xiàn)佛啊，我種的花，你拿來送我？”

    陳易生笑嘻嘻：“今天都八點(diǎn)了還沒早飯吃，我得表現(xiàn)表現(xiàn)主動上門嘛。咦，你不會故意沒做我的早飯吧？”

    唐方看著他嘴里塞滿了牛rou卷餅，連嘴角都沾著醬，深深吸了口氣。想到昨晚被他又硬塞了一萬塊伙食費(fèi)，拿人的嘴也軟，她從冰箱里取出牛nǎi來，隨意倒了點(diǎn)麥片進(jìn)去。

    “沒粥了。你喝這個吧?！碧品匠榱藦埣埥砣咏o他：“你慢點(diǎn)吃行嗎？噎著了120也沒車！”

    陳易生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大口牛nǎi，抬起臉卻是一副委屈樣：“我才吃第二個餅?zāi)?。你真沒做我的，才六張餅，我哪里又惹你生氣了？”

    “我不吃餅，你們一人兩張?！碧品匠攒洸怀杂玻纸忉屢痪洌骸皼]少做你的，沒生氣?！?/br>
    “我吃飽了，eason哥，你吃我的吧?！泵让瘸脵C(jī)把葉青給她卷好的餅推給陳易生，黃瓜和胡蘿卜什么的她最不愛吃了。

    陳易生興高采烈地撕下一小塊薄餅，把牛rou塞進(jìn)去，揉成一個小面團(tuán)，朝身邊的萌萌晃晃，擠眉弄眼。

    “屎殼郎球！屎殼郎球！”萌萌興奮地喊了起來，伸手就去搶。

    葉青一臉尷尬，唐方直接黑了臉。

    “釣魚了釣魚了，小魚在哪里？”陳易生渾然不覺，捏著丸子做丟球狀。

    萌萌嗷嗷叫著張開小嘴：“小魚在這里，小魚在這里?！?/br>
    丸子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入萌萌嘴里。

    “小魚還要！小魚還要吃屎殼郎球——太好吃了！”

    “球進(jìn)到小魚肚子里，需要來點(diǎn)水哦?！标愐咨苷J(rèn)真地指指南瓜粥。

    萌萌低頭唏哩呼嚕喝了一大口，又張開嘴等。

    看著萌萌閃閃發(fā)光的小臉，唐方悶頭喝粥。不知不覺，桌上所有的卷餅一掃而空。

    葉青站起身收碗，低聲對陳易生說了聲謝謝。萌萌早上一向胃口很差，還喝過半年中yào調(diào)理腸胃，效果甚微，竟然能吃完她那份早餐，還是她最討厭的邊玩邊吃方式……

    兩個女人擠在公用廚房里洗碗，葉青忽然嘆了口氣：“誰能做陳易生的女兒，才真是會投胎呢?！?/br>
    唐方呵呵了一聲：“一到吃飯就說屎？你受得了？”

    “你沒孩子你不懂。”葉青有點(diǎn)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