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在跟mama吵架？）”

    “港道理，吾沒吵相罵！”親媽積威之下，唐方往后退了一步，聲音也弱了下去：“撒寧敢?guī)蛢z吵？”

    唐思成趕緊出來打圓場。

    糖糖啊，你mama當(dāng)然都是為了你好，對不對？

    就是。

    老方啊，說實話你女兒也沒有跟你吵架，她有這個膽子嗎？

    她敢？

    就是，肯定不敢啊，咱們家您最大。談朋友當(dāng)然是好事，但是不要進展太快，這知根知底的周道寧都說走就走，何況像陳易生這種還不熟悉的男孩子。

    聽到你爸爸說的嗎？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都是過來人的經(jīng)驗，你不要故意反叛，又不是小孩子。

    唐方蹲著低頭默默理行李。

    糖糖，你和朋友出去玩，玩得開心伐？開心就好，你mama肯定擔(dān)心突然有天做外婆才這么緊張的。

    母女倆同時看向他：“撒么子？！”

    202的門鈴響了，外頭傳來陳易生的聲音：“唐方，唐方？糖——”

    方樹人打開門，陳易生笑著打招呼：“阿姨好?！?/br>
    “不要叫我阿姨，難聽死了?！狈綐淙藱M眉冷目坐回沙發(fā)上：“唐方，找你的。”

    陳易生小聲問：“那我怎么叫你mama？”

    “方老師，或者唐方mama。什么事？”

    陳易生神秘地塞給她一個塑料袋：“這個放我包里的，你忘記拿了，家里還有沒有？要不要我去給你買？尺寸我都有數(shù)的?！?/br>
    唐方紅了臉，一把搶過來，隨手扔在茶幾上，趕緊把他往外推：“不用不用，謝謝你了?！?/br>
    陳易生扭過身子向唐思成呼喊：“唐伯伯，我可以做你們的司機送你們?nèi)ヌK州的，我開車特別好，我是賽車手你知道的——”

    “不用不用！你不是過兩天去非洲出差嗎？忙你的去吧?！碧品椒词职验T帶上，瞪著陳易生：“你干嘛啊你？”

    陳易生左看看右看看，笑嘻嘻地回答：“你放的鴿子給我傳話了，要我好好巴結(jié)你，巴結(jié)你爸媽?！?/br>
    唐方氣結(jié)，抬腿踩了他一腳：“鴿子又傳話了，問你shuangma！”

    陳易生嘶了一聲，臉上皺成一團：“——痛，并快活著?！焙苊黠@，方阿姨對他兇，唐方對他還更親昵了。哈哈，怎么不爽？

    唐方回到屋內(nèi)，爸媽并肩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那個口大開的塑料袋，正意味深長地等著她。里面有火車上沒用完的一包夜片和一包日片，什么時候跑去陳易生雙肩包里的，她也很無語。

    “你們兩個？”唐思成略有點尷尬。

    “儂還騙姆媽港撒只不過是旁友關(guān)系？主動幫儂買衛(wèi)生巾？”方樹人皺著眉火氣又沖了上來。

    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

    唐方在202里生了一天悶氣，洗完西安行的衣物，又收拾明天去蘇州的行李。到了黃昏，葉青還沒回來，沈西瑜卻提著一小袋金元寶和冥鈔祭品登了門。

    “明天外婆忌日，幫我燒點錢給外婆，一點心意?！泵磕晟蛭麒ざ紩瓦@些去唐方家的，今年直接送來了禹谷邨。

    唐方給葉青打電話，沒人接。

    “晚上一起吃飯吧，喝一杯？”唐方嘆了口氣，感謝沈西瑜來得太及時，她一肚子的話要傾訴。

    兩人出了弄堂，去萬航渡路上的鰻魚飯出名的小小日料店喝酒。

    “我離婚協(xié)議辦好了?！鄙蛭麒づe起酒杯：“慶祝一下，來，干杯?！?/br>
    “這么快？”唐方倒吃了一驚：“沒打官司？”

    “對方主動提出和解，子君和我商量了一下，就直接簽了?！鄙蛭麒づ呐淖约旱陌骸胺孔榆囎佣?xì)w我，另給了我三百萬現(xiàn)金，姐也算是靠離婚發(fā)達(dá)的女人了，今晚隨便喝，我請。”

    “王鳴偉能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唐方表示懷疑。

    “不知道?！鄙蛭麒ひ惨苫螅骸耙疵痪靡铀云湫幸采?？”她和子君都懷疑是周道寧出的手，但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無謂再和唐方提起此人。

    唐方立刻點了一瓶三得利yamazaki威士忌：“必須為土豪揮霍盡點力。”

    “喝這個了？”沈西瑜笑：“看來有故事?！?/br>
    故事很長，一波三折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