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呢。我無功不受祿，不能要。”

    陳易生嘟起嘴：“最討厭你總喜歡把我們分得這么清楚了。要不是你勸我我都不會去呢?！辈坏忍品椒磳?，他又高興起來：“你就當我提前jiāo了十年的伙食費唄，就這么決定了?！?/br>
    兩人上了磁懸浮，陳易生看看窗外：“還是上海好。我以前一點也不喜歡上海，今天怎么看怎么好，喜歡死了。”

    “那是因為你太喜歡我了?！碧品揭部粗巴獾吐曅?，不要臉的話她好意思說，卻不好意思看他一眼。

    陳易生稀罕地湊近她的臉：“糖？”

    唐方瞄了他一眼，又看回窗外：“嗯。”

    “你臉紅了?！?/br>
    唐方不用看窗子里的反光也知道自己臉都燙了：“因為我沒你臉皮厚?！?/br>
    陳易生咬著她的耳朵嘟囔：“你臉一紅我就硬了，怎么辦，我真不是故意耍流氓，太多天沒見了——”

    放在地上的雙肩包被唐方拎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他腿間，陳易生一聲慘呼啞在嗓子里，委屈地看著若無其事的唐方：“砸壞了你最吃虧好嗎？”

    唐方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這是公共場合，你再煩——！”還沒法把他丟下車……

    看著唐方從包里取出耳機戴上又拿出一本書來看，陳易生眼巴巴地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自己的野蠻女友：“糖，我能靠在你肩膀上瞇一會兒嗎？我保證不打擾你，就靠靠，改簽機票很慘的，連商務艙都沒有，坐得累死了?！?/br>
    “嗯?！碧品铰柫寺栕蠹?。

    陳易生心滿意足地蹭低了身子，頭一歪，靠在了唐方肩膀上，細碎的頭發(fā)戳得唐方脖頸yǎngyǎng的，她忍了忍，瞄了一眼這人的頭頂心，動了動讓他靠得更舒服些。這接機接的貌似一點也不驚喜也不浪漫，可是她滿心的歡喜快要潽出來了，眼前的字一個個都浮了起來，變成身邊人無數生動的表情。

    片刻后，陳易生輕輕動了動，納悶地低聲提醒她：“糖，你怎么沒在聽歌？你戴的是耳機不是耳塞——”

    ***

    換了2號線，沒有座位，好在下午人也不算多車廂不算擠。陳易生像大猩猩一樣雙手吊著吊環(huán)，把唐方圍在身前，低頭看著她傻笑。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戇伐儂？”唐方被他看得臉又紅了，想到這家伙在磁懸浮上的話，趕緊低下頭。

    “我開心呀?！标愐咨芟胍б灰а矍八t的耳朵，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湊在她耳邊低聲問了一句討打的話：“那個——你上次的傷好了嗎？”

    唐方狠狠踩了他一腳，白了他一眼，索xing轉過身去拉著欄桿不睬他了。

    陳易生笑著貼上她的背，下巴枕在她肩上：“我這樣像不像地鐵色狼？”

    “不像?！碧品礁觳仓忭斣谒乜谳p聲嘀咕了一句：“你本來就是個大色狼?！?/br>
    陳易生干咳了兩聲，離開了她一點，趁著地鐵轟隆隆的響聲，又笑著說：“真奇怪，怎么離你遠一點誘惑力反而更強了，好像橡皮筋拉得越長彈力就越強——”

    “拉斷了才好。”唐方忍住笑。

    “斷？你也太狠了吧?！标愐咨嘀槪骸霸趺次一貋砗竽銓ξ曳炊缓昧?，我在非洲的時候你倒天天說很多好聽的?！?/br>
    “距離產生美。”

    “我現在不美嗎？你看看機場里那么多人，誰有我好看？”

    “臉皮太厚看不出美了?！?/br>
    “我只是習慣說實話而已，怎么叫臉皮厚呢。”

    “不只臉皮厚，還卑鄙無恥下流?！?/br>
    “下流是好事啊，我怎么卑鄙無恥了？”陳易生忽地笑起來：“廣東人說這句話就會比你多說兩個字?！?/br>
    唐方回頭看了他一眼，有點好奇：“哪兩個字？”

    陳易生一口不太標準的粵語：“卑鄙無恥，下流賤格?！?/br>
    唐方笑出聲來：“你倒蠻有自知之明的?！?/br>
    “喂！”陳易生氣得想咬她一口，礙于大庭廣眾之下，只好磨了磨牙，委屈巴拉地一臉哀怨：“你就仗著嘴巴厲害欺負我?！?/br>
    唐方趕緊收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警告他：“不許撒嬌，不許嘟嘴?！?/br>
    陳易生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