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苦情劇本呢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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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鸞圣女果然意在薛宴驚,眾同門焦躁起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若換了進秘境前,大家怕是已經(jīng)在嗑著瓜子圍觀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種戲碼了,尤其那些以宋明為首的看不慣薛宴驚的家伙門,大概會迫不及待想看她吃癟的模樣,可如今…… 不待他們細想,紅木仙轎中,一宮裝女子已然飛身而出,抓住剛剛那道紅綢,輕柔地掀飛了所有擋在她和玄天宗眾弟子中間的路人。 “你就是薛宴驚?” 紅鸞圣女抬手就要去掀眼前女子的面紗。 但她并未得逞。 玄天宗眾弟子紛紛拔劍出鞘,攔在了薛宴驚的面前。 把她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后。 薛宴驚怔了怔,眉眼微彎,露出了一個很愉快很真摯的笑意。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21 ◎天下無敵◎ 紅鸞圣女沒有再動手,因為她已經(jīng)不需要去動手。 她看著薛宴驚露在面紗外的眉眼,已經(jīng)能夠描摹出這張熟悉的面孔被遮掩的部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眾人戒備地看著她,她卻似乎陷入某種情緒,半晌沒有再開口,最后是薛宴驚打破了沉默:“對不住,我受傷失憶,以前的事已經(jīng)不大記得了,我們認得嗎?” 圣女示意她伸手,抬指在她腕上輕輕一搭,臉色微變。 “誰傷了你?!是葉引歌?”圣女壓低了聲音,“她要做什么?篡權(quán)?” 薛宴驚怔了怔:“什么?” “喲,還真失憶了,”圣女頓了頓,理了理鬢邊珠花,一指前方的酒樓,“過來陪我坐坐吧?!?/br> 玄天宗眾人都有些不放心,傳音提醒薛宴驚就坐在窗邊的位置,如圣女表現(xiàn)出惡意,以摔杯為號,大家立刻沖進去和她拼了。 薛宴驚其實并不認為有這個必要,因為她從對方身上并沒有感受到敵意,但面對大家的好意,她還是點頭應(yīng)下。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她沐浴著眾人悲壯決絕的眼神離開,險些以為自己要去搞刺殺或是篡權(quán)。 圣女帶著薛宴驚進了一間從外觀上就可以判斷四明峰幾人平時消費不起的酒樓,隨口吩咐小二清場。 對上薛宴驚好奇的眼神,她隨口解釋了一句:“紅鸞宮產(chǎn)業(yè)。” 財大氣粗啊,薛宴驚頗艷羨地點了點頭。 圣女似是覺得好笑:“里面還有歸一的一份分紅呢,連這酒樓的名字都是他取的?!?/br> 薛宴驚好奇地打量四周,以往只聽說歸一魔尊殺人不眨眼,倒不知他還有經(jīng)營酒樓的心思。 兩人于頂樓風(fēng)景最好的窗邊坐定,圣女親手給薛宴驚斟了一杯酒,不知她是如何攜帶保存的,那酒液斟入玉碗時,尚散發(fā)著寒氣。 薛宴驚淺嘗一口,眼神一亮:“好喝!” 圣女笑了笑:“金風(fēng)玉露,你一向喜歡?!?/br> 薛宴驚看著她的表情,遲疑地問:“我們……是朋友嗎?” 圣女搖了搖頭:“你沒有朋友?!?/br> 薛宴驚嘆氣,這百年間自己混得竟如此凄涼嗎? 圣女不說話也不飲酒,只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她,薛宴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圣女不答反問:“你現(xiàn)在……過得如何?” 薛宴驚如實答道:“挺好的,有吃有喝,身邊人都待我很好。” “那就好,”圣女點了點頭,又重復(fù)了一遍,“那就好……” 薛宴驚想到她適才的話,難免問起:“葉引歌是什么人?” “忘了就忘了吧,”圣女卻不愿答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br> 薛宴驚想了想,轉(zhuǎn)而問道:“敢問圣女……知不知道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圣女搖頭,“魔界那邊傳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傳聞,甚至有人說歸一已經(jīng)隕落了,他許久沒露面,信了的人也有不少?!?/br> “他真的已經(jīng)……” “假的,”圣女打斷了她,一雙妙目在她明如秋月的面孔上掃過,“俗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嘛。” 薛宴驚沉吟,歸一魔尊仇家極多,他很久未曾露面,又有此傳聞,各大派會不會趁機去攻打魔界?三界是否又要亂起來了? 對面不知是敵是友,這個問題她并沒有問出口,圣女卻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緩緩開口:“無需擔(dān)憂,對于那些親眼見過他出手的人而言,那種震懾力是刻在神魂里的。除非見到他的尸首,否則沒這么輕易出戰(zhàn)。所以,他其實可以自由自在地……消失一段時日?!?/br> 對方似乎很了解她,連她在擔(dān)憂什么都猜得到,薛宴驚點了點頭,難免問起:“這百年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圣女笑得狡猾,“但我可以告訴你歸一魔尊是什么樣的人?!?/br> 薛宴驚對此其實并不太感興趣,她聽過師兄師姐的一番描述,卻只在腦海里建立起一個空茫的形象。 是啊,歸一魔尊很有本事,殺人如麻。 可這和如今的她又有何干系呢? 那只是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物,他的孽債,不該由她來背;他的榮光,自也不由她來分享。 但圣女看起來很有傾訴欲,眼神里甚至閃著精光,帶著一種當(dāng)面做壞事說壞話卻讓當(dāng)事人無法察覺的頑皮感,整個人都顯得鮮活起來:“他這個人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殺人盈野,血債累累,你怕不怕他?” 薛宴驚微怔,下意識答道:“不怕?!?/br> “為什么?” 薛宴驚垂首看著腰間長劍:“再怎么殺人如麻,他也不過是個人,并非不可戰(zhàn)勝的神明?!?/br> “真無趣,失憶了還是這樣,”圣女嘟囔著,“你們劍修真是……會打架了不起???” “……” 圣女小小地抱怨了一句,又回憶道:“我第一次見到歸一的時候,其實對他的印象并不太好。” “為什么?”薛宴驚隨口接話。 “我活了幾百歲了,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我見得太多了,我固然喜歡權(quán)勢,可惜這些人通常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狂妄自大,自大到令人生厭,覺得天下英豪都理當(dāng)敬他們?nèi)?,美女佳人都合該為他們傾倒?!?/br> 薛宴驚了然點頭。 圣女又道:“但我后來發(fā)現(xiàn)歸一其實與他們不同?!?/br> 薛宴驚挑眉:“莫非魔尊其實十分謙遜不成?” “自然不是,”圣女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他比我見過所有男人都要更狂妄更傲慢?!?/br> “……” “那種狂妄,”圣女微微一笑,“仿佛天下只要他想要的,便沒有得不到的?!?/br> “……” “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雖然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傲慢,卻也比他們都要討人喜歡?!?/br> “怎么講?” “也許是因為他的狂妄并不來自他的權(quán)勢,”圣女笑吟吟地看著她,“而來自于他百戰(zhàn)百勝無敵于天下的自信。他不會成為你的朋友、知己、情人,卻會讓你心甘情愿想要追隨?!?/br> 薛宴驚怔了怔,有那么一瞬間的悠然神往。 “百戰(zhàn)百勝,無敵于天下……”她一字一頓地重復(fù)了一遍這九個字。 此前一直有些虛浮的歸一形象,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物,終于在她心中靠這幾個字凝成實體。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入v了,會有稍肥一點的章節(jié),另外下章評論區(qū)有小紅包掉落,感謝大家追更,啾咪! 放個預(yù)收:《神女無心》 遍身血污的少年拼命踏過天階,九天之上的神女飛身落在他面前,面容平靜,清貴高華,恰如所有凡人幻想中的神仙模樣。 只是少年對仙人的印象已差到極點:“你來殺我?” “我來救你。” “救我?”少年冷笑著抬頭去看眼前的神女,“我以為你們神仙全都高高在上,不理人間疾苦,怎么還有你這種愛管閑事的?” 云無心搖了搖頭:“我們是人間萬千香火與信仰供奉出來的神明,如何能不理人間疾苦?” “是嗎?”少年面帶譏諷,“人間大旱三年,你們的雨神呢?” “去下界歷情劫了。” “大妖重明禍亂人世,你們?yōu)楹尾还???/br> “那不是大妖重明,”云無心嘆了口氣,“那是上神重明?!?/br> “……我不懂。” “他為愛墮魔……”云無心頓了頓,“算了,我也不懂。” “還有,這條傳說中留給凡人上告的天階為何如此難以跨過?我們……整座村子的人,最后就只活下來我一個……” “天階壞了?!?/br> “為何不修?” “敕造司銀子被貪了,在查?!?/br> “查了多久了?” “三百天,對于你們?nèi)私?,就是三百年。?/br> 少年慘笑出聲:“為什么?你們負責(zé)監(jiān)察貪腐的神仙又在忙什么?” “他在忙著追殺我?!?/br> “為何?” “他在殿里囚禁了一個凡人姑娘,被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