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苦情劇本呢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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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墜擊,下面修士倒是足以應(yīng)付,有的縱躍躲開,有的急忙撐開防護法寶。 薛宴驚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砸碎的是哪位師兄師姐生活的山峰,只來得及判斷出那并非四明峰,瑯?gòu)窒删乱粨粢阎痢?/br> 他一拳轟出,拳風(fēng)里隱隱帶著雷影轟鳴,薛宴驚立在半空,身姿如松,毫不退縮,抬手也是同樣一拳迎了上去。 不想瑯?gòu)謪s用了陰招,兩拳相撞之際,左手放出一道血霧,纏向薛宴驚的腰身。這東西生得詭異,她也不敢硬碰硬,縱身一躍,踩著瑯?gòu)值哪X袋借力跳開。 這一踩沒什么威力,倒是瑯?gòu)钟X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雙目赤紅,單手并為刀,向薛宴驚脖頸橫斬而去。 空中一黑一白兩道剪影,你來我往地斗了幾十回合,薛宴驚手下劍招越來越快,竟似遇強則強,孤身一立,一雙手仿佛能敵萬馬千軍。 仙人白衣玉飾,魔尊黑袍金冠,一個比一個來得華麗,劍光飛舞,玉帶飄揚,招招都能致人于死地,若非大家正熱切地期盼著其中一方立刻去死,這場面還是極具觀賞性的。 下方修士見薛宴驚堅持許久未曾落敗,俱是振奮不已,手下屠殺鬼族的動作都加快了幾分。 瑯?gòu)窒删钩瞿莿觿邮种副隳芰钊吮ǖ姆ㄗ樱ρ珞@已然察覺他是在利用悄無聲息的血霧殺人,躲得極快,完全沒有給他留下得逞的余地。 第四十招過,薛宴驚在瑯?gòu)置嫔狭粝铝艘坏姥?,后者舔了舔嘴角,直勾勾地瞪著她,恨不得啖其血rou。 倏忽之間,他使出了一瞬千里的功夫,薛宴驚猝不及防,被他擊中肚腹,身體橫飛出去,撞中廢墟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這一拳力道打在了實處,讓薛宴驚幾乎七竅流血。 “尊主!”葉引歌離得近,下意識飛身而來,攙扶住她,“你還好嗎?” 薛宴驚咽下了喉嚨里上涌的血氣:“感覺還不如被一座山砸在頭上。” “……”葉引歌沉默著給她擦去了耳垂上的鮮血。 “葉引歌?”薛宴驚看她一眼,問了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問題,“我們算是朋友嗎?” 葉引歌怔了怔,似乎想問些什么,但眼前顯然沒有這個時間留給她細問,她只能簡單搖了搖頭:“你沒有朋友,我們都是你手里的棋子?!?/br> 倒是不出所料,看來紅鸞圣女當(dāng)年所言實在非虛,薛宴驚苦笑著擦拭了一下嘴角,推開她:“快閃開!” 瑯?gòu)窒删松较潞端?,將薛宴驚淹沒,流水隨著他的法力任意塑形,讓她始終無法掙脫,要將她困死其中,逐漸窒息。 薛宴驚雙臂一振,逼出了周身的業(yè)火,轉(zhuǎn)瞬間便將環(huán)繞自己的流水蒸干,又疾射出一道火光,對著瑯?gòu)窒删裏诉^去。 打一場架,又是山又是水,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了,實在叫旁人大開眼界。 瑯?gòu)窒删始贾厥?,又是一道瞬移,一拳對著薛宴驚的面門擊出。 但一只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臂,薛宴驚挑釁一笑:“你這瞬移還能用幾次?” 若這玩意兒能無限使用,他一開始就該用這法子,而不是斗了幾十回合后才不得已拿出來用。 瑯?gòu)治⑽⒁惑@,知道已被她看破,冷笑著單腿橫掃:“殺你,足夠了!” 薛宴驚起跳避開,一眨眼間,瑯?gòu)窒删殖霈F(xiàn)在她身后,鋼鐵般堅硬的拳頭帶著勁風(fēng)把她砸飛了出去。 這種力道,一看便叫人心膽俱寒,薛宴驚硬生生挨下了兩拳,覺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一根,也許是很多根,全身上下都在劇痛,讓她實在無法做出準(zhǔn)確判斷。 瞬移這術(shù)法,大約消耗極大,瑯?gòu)窒删B續(xù)用了幾次后,薛宴驚用充了血的眼睛也看得出他臉色變得蒼白了些。 但他不慌不忙,顯見是還有其他法子,薛宴驚又一次倒地喘息間,他已經(jīng)飛身掠到修士陣中,抓緊時機瘋狂地開始吸取他們身上的靈力。 有人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說這王八蛋怎么能源源不斷地堆出一批化神修士,想來那份靈力也是掠奪自他人!” “是青霄山那群仙侍……” 眾人悲憤不已,薛宴驚斬龍劍裹著業(yè)火的光芒沖著仙君當(dāng)胸而去,他不敢硬接,放開正被吸取靈力的修士,騰空而起,急急避開。 但這片刻間所取靈力已經(jīng)足夠他再用出一瞬千里的功法,剎那之間,他出現(xiàn)在薛宴驚頭頂正上方,調(diào)動起周身的力量,以一道足以擊穿天靈蓋的重擊向她腦袋劈去。 但薛宴驚卻忽然消失在他的面前,瑯?gòu)忠徽闹幻?,下意識翻身一滾,正正避開了一道攻擊。 “你……”他遲疑地看著薛宴驚,彈指間再次瞬移到她身后,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消失,從身后給了自己一擊。 他連忙一再使出一瞬千里,薛宴驚卻黏得很緊,每一次都是他剛剛現(xiàn)身,她便已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下方眾人幾乎已經(jīng)看呆了。 “你怎會瞬移?!”瑯?gòu)值穆曇衾锝K于透出真切的恐懼。 “看幾遍自然就會了,很難嗎?”她說得輕描淡寫,其實絕不簡單,他用出的每一招每一式,薛宴驚都在仔細的觀察他的力量運轉(zhuǎn)方式。 在此之前,她從不知自己有這樣的能力,可見人有的時候還是要逼自己一把,說不定可以激發(fā)出什么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潛能。 薛宴驚執(zhí)劍在手,揚眉一笑:“現(xiàn)在,輪到我反擊了?!?/br> “……” 作者有話說: 第62章62 ◎弒神(下)◎ 劍氣沖霄, 翻卷殘云。 瑯?gòu)窒删p掌橫在身前,下意識擺出了一個防御的架勢。 也許從這一刻開始,已經(jīng)奠定了他的敗局。 薛宴驚斬龍金劍在手, 一劍引雷電、破狂風(fēng),將他狠狠地抽落在廢墟之中?,?gòu)肿驳降孛娴哪且凰?,山脊都仿佛顫了一顫?/br> 他尚未及起身, 眼前一花, 薛宴驚已經(jīng)瞬移而至, 再次補上一劍,把他凌空抽飛了數(shù)丈遠。 昆吾山高空之上,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如流光般來來去去, 先是白衣那道被彈飛,其后黑衣緊隨而來, 再次將白衣打飛出去。 人群里,燕回將對手斬于劍下,在另一個敵人沖上來之前,抬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他們,卻忽聽一旁宋明感慨道:“就像抽陀螺一樣。” “……”周圍眾人都把他這句話聽到耳中,笑也不是, 嚴肅也不是,再定睛一看,又覺得的確有幾分神似, 于是紛紛翻著白眼去瞪宋明, 只覺得這足以載入史冊的一戰(zhàn)硬是被他搞得詼諧起來。 空中白色的陀螺,不, 白衣的仙君被抽得毫無還手之力, 咬牙用一瞬千里的法子干脆瞬移出了昆吾山范圍, 又被薛宴驚追上,一劍抽打了回去。 他做什么都喜歡有觀眾在,薛宴驚便讓他被圍觀個夠。 瑯?gòu)种挥X得這魔尊如附骨之疽般陰魂不散,他硬生生受了這些抽打,想挨到她的靈力耗盡再行反擊,卻不料對方連續(xù)用了數(shù)次瞬移,不見后勁不足,反而動作越發(fā)熟練。劍尖所向,心念微動,一須臾間,縮地成寸。 仙君心下逐漸被恐懼填滿,他的生命太過漫長,比修者還要長上百余千余倍,他早已不記得這瞬息千里的術(shù)法自己修煉了多久才學(xué)會,但他很清楚至少不是一個時辰之內(nèi),對面的敵手,就算在仙界怕也要被稱上一句天才。 她修的是什么功法?三界之間最講求平衡,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功法? 瑯?gòu)中拈g疑云越來越重,甚至開始疑心是不是仙界的仇家故意派人來對付自己,他不信有人天賦異稟至此,連忙一抬手:“等等!” 薛宴驚并沒有停下來聽他準(zhǔn)備說些什么,他殺了太多人,不管他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他必死的結(jié)局。 瑯?gòu)秩缫坏懒餍前銊澾^天際,口中的喊叫聲被拖出了長長的尾音:“等等!你莫非是仙人轉(zhuǎn)世歷劫的嗎?你放過我這一次,來日大家天庭好相見!” “不是,不見!”薛宴驚簡短作答,右手出劍,左手引雷,把他一身潔白劈得焦黑。 “就算你真的不是,來日你飛升,我也有人脈可以幫你!你不知道剛飛升的修士地位有多低,有我?guī)兔?,你的前路會順暢許多!” 圍觀眾人心情復(fù)雜,褪去仙君的光鮮,原來他也不過是個在強者面前會諂媚、會求饒的普通人。 他的所有倨傲驕狂都建立在碾壓般的實力上,一旦這一點崩塌,他流露出的內(nèi)在,甚至還不如被他瞧不起的這些視死如歸的修真者。 薛宴驚嘲諷:“你一個被貶下天界的墮仙,和我談人脈?” 斬龍劍懸在瑯?gòu)中目冢怀轱w了不知多少輪,他終于抓住機會穩(wěn)住了身形,翻身彈起,一拳轟出。 他明明還有還擊的力氣,還未至絕境,卻要先開口求饒,圍觀者心下不免多了兩分鄙夷。 薛宴驚不閃不避,抬手也是一拳,帶著呼嘯風(fēng)聲,攜著雷霆之怒,以一往無前的架勢迎上這一擊。兩拳對撞處,瑯?gòu)稚碜诱鹆苏?,吐出一口鮮血。 兩人轉(zhuǎn)瞬間又是過了數(shù)招,迅疾如風(fēng),帶起一道道殘影,旁觀者漸漸已看不清那些招式了,只看到薛宴驚身上一道接一道的血痕,卻從未后退半步。 有人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從前對我其實是手下留情。” 眾人循聲望去,認出這是修真界三十余年前冒頭的一位新秀,曾莽撞地公開挑戰(zhàn)過歸一,雖落敗,最終卻也全身而退。 這一實績曾讓他聲名遠揚,受到不少追捧。 如今大家終于明了,歸一魔尊并不是什么泯滅人性、趕盡殺絕的大魔頭,她也會不動聲色地網(wǎng)開一面,給嶄露頭角的新人一個機會。 沒人因此感謝過她,當(dāng)然,她大概也并不需要旁人的感激。 薛宴驚劍氣橫空,卷起漫天的飛雪、石礫,劍勢直直釘入對手的心口,可仙人畢竟不是那么容易殺死的,他單手拔劍,迅速調(diào)動仙力治愈傷口。 但他將仙力集中于心口,其他部位必然防御薄弱,薛宴驚手中斬龍連刺,揮出一片金色光幕,眼見要將其仙力耗干,斃于劍下,忽聽得山下殺聲震天,又是一批人馬攻了上來。 是哪一方的援軍? 眾人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待看到最先沖上來的鬼物,不由眼前一黑,鬼族居然還有援兵? “還愣著干什么?殺了她!”瑯?gòu)窒删B忙下令。 一眾鬼族便對著薛宴驚涌了過去,其他人連忙要去攔,可他們的敵手見了增援,精神一振,也猛地爆發(fā)出一股氣力,一改頹勢,纏住眾人不讓他們走脫。 薛宴驚面上毫無懼色,反而向著鬼族的隊伍沖了上去,斬龍劍卷著業(yè)火明光向鬼族席卷而去,她自己身上也燃著火光,疾掠之間,宛若金龍降世,于高空中徑直砸進了鬼族隊伍里,見者退避。 鬼族被焚燒得噼啪作響,漫山遍野的哀嚎聲響起,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刺破耳膜,仿若野獸咆哮,也好似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中才會出現(xiàn)的那種惡鬼嘶吼,讓人單是聽著,心底便塞滿了扭曲的絕望。 薛宴驚身周圍繞著火光,腳下是面目猙獰的鬼物,眾人抬眼去仰望她,如仰望萬乘之尊。 “她居然這么厲害……”說話的人,大抵是已經(jīng)想不到有什么比“厲害”還要更“厲害”的詞能夠去形容她。 “別太小看一界尊主啊。”人群中,姜長老輕聲答了一句,轉(zhuǎn)念又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熟悉,于是在這一個業(yè)火燃著積雪的白日,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帶著薛宴驚去參加歸一魔尊喪禮的那一天,沒什么見識的女修對著葬禮的規(guī)格咂舌“這么多人”,而他笑看她一眼“別太小看一界尊主啊”。 時移世易,如今想起這樣一樁舊事,姜長老心下生出些微妙的復(fù)雜感,似乎還是難以相信,她和他竟是同一個人。 她本該如此耀眼,卻為何韜光養(yǎng)晦十年,甘心在玄天宗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弟子,養(yǎng)花、撈魚、除惡、練劍,和同門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過著這樣平常的日子? 不只是他,玄天宗里識得薛宴驚的那些人,此時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無法也無暇思考這些復(fù)雜的問題,只知道拼力殺敵。 “一群廢物!”瑯?gòu)窒删姽碜迦绱瞬豢耙粨?,連忙提醒道,“躲到本君身后來!” 聽到這話的眾人俱是一愣,暗忖莫非這廝對鬼族的感情竟是真心實意,那可真是奇也怪哉…… 但他們顯然是想得太多了,隨著還未被灼燒到的鬼族聚攏到仙君附近,他大手一張,將那些鬼物通通吸收殆盡。 “鬼族的力量你也能用?”薛宴驚幾乎是有些佩服了,這一招她實在是模仿不來。 瑯?gòu)种匦履燮鹆α?,一拳揮出,空中同時也凝出一道巨大的拳頭虛影,向薛宴驚砸了下來。 薛宴驚抬手擲出斬龍金劍,金劍于空中化為金龍,迎上了拳頭虛影。 斬龍本就是她力量所化,如今自然也隨她心意變幻外形。 空中金龍撕咬拳影,地上薛宴驚和瑯?gòu)衷俅卫p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