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苦情劇本呢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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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就在你旁邊聽著呢!” “就是說給你聽的?!?/br> “……” 臺上男修略有些焦躁,這樣的僵持對他己身也是極大的消耗,他略作思索,下定決心,右手穩(wěn)住威壓,左手調(diào)動全身剩余的所有氣力,全力一擊,準(zhǔn)備一擊必勝。 薛四明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所有動作,同樣右手橫劍在上抵抗威壓,左手開始凝聚靈力。 “她不是強(qiáng)弩之末了嗎?哪里還有靈力可匯聚?”臺下眾人疑惑不斷。 “化神初期的確不該有……”說話的高手頓了一頓,猛地站起身來,好似如此一來就能看得更清晰似的,“是化神中期,她突破了!” “怎么可能?”有人下意識反駁,“那是薛四明,她于戰(zhàn)場之上與鬼族對戰(zhàn)之時(shí)突破化神,方邁入化神初期,此事有不少人親眼所見。才過去了多久,哪能就突破中期了呢?” “不,他說的沒錯,化神初期的法力不可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比巳褐辛碛腥藶楦呤肿糇C。 “什么時(shí)候突破的?”看客們紛紛驚呼著追問。 “就是現(xiàn)在,正在突破!” 場上一片安靜,看客們化身為一朵朵向日葵,探頭追逐著薛四明的一舉一動。 薛四明左手中凝成一只光團(tuán),道法圓融,毫無滯澀,與男修同時(shí)出手,兩道光芒于半空中撞擊在一起,掀起一陣耀眼的白光。 臺下看客們焦急地抻著脖子,恨不得鼓著腮幫子將白光吹散,好叫他們立刻看到結(jié)果。 待一片白茫茫散盡,眾人方才看見,兩道力氣凌空一撞,被震飛出去的并非薛四明,卻是那名化神巔峰的男修。 此消彼長,男修先是布置幻境,又是搞靈力壓制,消耗極大,而薛四明現(xiàn)場突破,重新?lián)碛辛顺溆姆Α?/br> 臺下看客們還在持續(xù)愣怔中,臺上二人已經(jīng)復(fù)又纏斗起來。 化神巔峰修者自有其可取之處,至少心態(tài)方面便要強(qiáng)上不少,懊悔和反思那是下臺之后的事了,既然還站在臺上,一擊被打退,那就重新再來。 過了幾招,他抓住機(jī)會掠開,重新隱入周圍幻境,躲藏在大石之后,一邊盡力調(diào)息,一邊準(zhǔn)備等待薛四明經(jīng)過時(shí)再次出劍。 但這一次,她卻沒有繼續(xù)盲目地去尋找他的位置。薛四明在衣袖上撕下一塊染了血的布條,縛在雙眼之上。 這是什么招數(shù)?男修心下一怔。 臺下看客一時(shí)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獨(dú)玄天掌門和燕回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了答案。 盲劍。 是了,是所有比試開場之前,那位挑戰(zhàn)薛宴驚的修士教會她的盲劍。 薛四明閉上雙眼。 幻境重重疊疊,那便不去看幻境。那郁郁蔥蔥的參天巨木,那重巒疊嶂的連綿山峰,小溪流水,雷霆雨露,皆不過是虛幻。 她不去看,它們便不存在。 薛四明聽聲辨位,一劍果斷刺出。 男修正背靠巨石略作調(diào)息,聽得一劍破風(fēng)而來,急急回頭,正見那一劍穿過叢林、越過草木、跨過溪流、穿過大石,艷如驚鴻照影,利如鷹擊長空。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柄劍刺過巨石,那一瞬間,他甚至能看到如水劍身上映照出自己那張?bào)@訝的臉。 找不到陣眼,便以此來破陣嗎? 臺下的燕回笑了起來,是啊,誰說一定要破陣?將其視若無物,不也是一種破局之法嗎? 男修來不及縱身躲避,只能舉兵刃接住這一劍。 幻境種種,皆非實(shí)體,也無法造成傷害,對手只要不被周遭景物迷了眼,它還真就起不到什么效果。 男修呼吸急促起來,但越是急促,越是被薛四明聽聲辨位追得越緊,三尺長劍如一道白練,始終纏繞在他身側(cè)。 男修無奈,只能正面對敵,與她比拼劍招。 可惜他于劍招之上并無太大長處,而對手又實(shí)在見多識廣,出劍奇詭莫測,屢屢出乎他的意料,他最開始還能仗著功力躲避,隨著靈力再次高強(qiáng)度消耗,動作逐漸慢了下來,身上被劃開數(shù)道傷口。 他防著她的成名絕技“皓月醒長空”,她卻偏偏不用這一招。也許未出手的絕招才是真正的絕招,能讓對手提心吊膽。 男修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她出手,眼見薛四明果然做出了皓月醒長空的起手式,心下一喜,拿出了早想好的應(yīng)對之法,卻見她手中劍勢一變,向上一挑,勾住他的兵刃,把他整個人蕩開,迫他長劍脫手。 這哪里是皓月醒長空?那一招本像是鋒芒畢露的明月,如今她手里這一式卻像是正逐漸失去耀眼光芒的夕陽,要以僅剩的余溫做最后一搏,與之堪稱南轅北轍。 “這招叫什么?” “夕陽落沉淵?”薛四明答了一句,復(fù)又搖了搖頭,“還沒想好,待我取一個和皓月對仗的。” “還沒想好?你比斗中現(xiàn)創(chuàng)的劍招?” “嗯?!?/br> 男修兵刃被她繳獲,原本想去摸儲物戒里備用的那一柄,卻忽然失了心氣,搖了搖頭:“我認(rèn)輸?!?/br> 隨著他這一句,臺下看客安靜了許久,隨即瘋狂歡呼起來,兩只手掌幾乎要拍出了火星,口中高喝著薛四明的名姓。 原本她面對化神巔峰的修士,能有勇氣正面相抗,便不枉他們圍觀一場了。 她強(qiáng)抗高階威壓五官流血,仍不肯放棄,大家便覺得她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甚至可以以她為例去教訓(xùn)自家子侄了。 比斗中央,現(xiàn)場進(jìn)階,看客們開始覺得以她為例未免太為難自家小輩了。 無視幻境,聽聲辨位,看客們拍掌贊她明|慧。 劍術(shù)壓制,臨場改招,看客們屏息凝神。 待她真的贏了,看客們覺得自己見證了一場奇跡。 “承讓?!毖λ拿魇种欣U獲的長劍一轉(zhuǎn),將劍柄沖向?qū)Ψ?,便于他拿取?/br> 男修接過長劍,神色復(fù)雜地對她一頷首。 薛四明小心地擦拭掉眼下血痕,這才轉(zhuǎn)身面對看客們,眉眼含笑,一身血色仍不掩其神采飛揚(yáng):“我贏了?!?/br> 作者有話說: 第101章101 ◎何人趕月◎ 這是一場萬眾矚目的勝利, 哪怕押了她對手勝出的看客,也不自覺被她吸引了目光,為她發(fā)出興奮的歡呼。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勝利, 沒有詭譎戰(zhàn)術(shù),并非投機(jī)取巧,正面對拼過功力、比拼過劍招, 贏得堂堂正正, 毫無疑義。 此前她連勝的戰(zhàn)績縱然引來的多是贊嘆, 但也難免有些喜歡在雞蛋里挑骨頭的家伙,覺得她能贏過那些功力勝于她的化神中期參試者,靠的是投機(jī)取巧。若是在比試臺之外相遇, 對手一上來就是殺招,她未必有機(jī)會偷師反制。所以只是因?yàn)樗A了幾場, 便說她比那些對手要強(qiáng),著實(shí)不公。 此一戰(zhàn)后,這些人終于無話可說。 看客們心知自己見證了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來日修真界風(fēng)云際會,其中必有她一席之地。此時(shí)掌聲經(jīng)久不息。 玄天掌門端坐于歡呼雀躍的人群前排,含笑望著高臺, 眼角眉梢俱是驕傲。卻忽然被不知何時(shí)摸到近前的天劍宗主扯了一把:“薛宴驚?” 掌門裝傻:“你在說什么?” “我在問你,”天劍宗主干脆把話挑明,傳音道, “薛四明是否就是薛宴驚?” 掌門眼見瞞不過, 無奈反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天劍宗主輕嗤:“就她那副嘚瑟勁兒,看得出來很稀奇嗎?” 掌門氣定神閑:“我看你就是嫉妒?!?/br> “我嫉妒你個鬼……”天劍宗主下意識反駁他, 話說到一半, 嘆了口氣, “是啊,我就是嫉妒,這么好的苗子,廢了神功轉(zhuǎn)去修仙,進(jìn)境又是一日千里,怎么就不是我門下弟子呢?” 掌門假惺惺地安慰他:“就是啊,這樣的天縱奇才,萬年難出一位的人物,怎么就被我們玄天宗遇見了呢?我的老兄弟啊,天意如此,你要想開些,切勿因此郁結(jié)于心?!?/br> “……”天劍宗主很想對著眼前這張得意洋洋的老臉來一拳,“我就多余過來跟你搭話!” “慢走,不送?!?/br> 天劍宗主再三克制,才沒有吐出一句粗話。 薛四明好不容易才平息了看客們的熱情,縱身一躍下了高臺。 她甫一回到房間,燕回就扯著掌門擠了進(jìn)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師姐放心,并無大礙?!毖λ拿魅∠旅婕?,臉上干干凈凈,哪還有一絲流過鮮血的痕跡。 “你什么時(shí)候把血跡都拭干的?”燕回驚怔。 薛宴驚笑笑不說話,但凡她還有余力,就不可能五官淌血出現(xiàn)在人前,任何人前。 神功可以散,尊位如浮云,瀟灑卻是要貫徹一生的。 外間響起敲門聲,掌門回過神來:“我請的醫(yī)修到了,你快換身衣服,把面紗帶上,讓人家診診脈?!?/br> “好?!?/br> 對于重新名揚(yáng)天下這件事,薛宴驚并沒有太大感觸,她只是享受于人生旅途中一路遇到新的、更強(qiáng)勁的對手,然后一一解決掉他們的過程。 不料這卻給玄天掌門帶來了不少煩惱,偶爾他和薛四明一道外出覓食,卻獨(dú)自一人氣哼哼地回轉(zhuǎn)。被燕回問起時(shí),便忍不住抱怨:“我一向覺得天劍宗那老東西腦子不怎么好用,不想他已然算是較為聰慧的那一批了?!?/br> “怎么講?” “居然有人當(dāng)著我的面,邀請薛四明加入他們的門派,”掌門再次強(qiáng)調(diào),“當(dāng)著我的面!挖玄天宗的墻角!” “他們又不知道薛四明就是小師妹?!?/br> “這很難猜嗎?”掌門無理取鬧。 “您這就有些不講理了,”燕回幫理不幫親,“小師妹特地用了截然不同的劍招路數(shù),除了平日比較熟悉的人,哪有那么多人認(rèn)得出?” 掌門擼起袖子:“反正我得幫師兄看好他的關(guān)門弟子,誰都別想覬覦!” 燕回失笑。 另一邊,薛宴驚終于拿到了賭勝負(fù)贏來的靈石,原本想通過傳送法陣傳給傀儡,被他回信拒絕:“事涉金錢,咱們得慎重,萬一傳丟了呢?萬一有損耗呢?” 薛宴驚深以為然,只能等到試劍會結(jié)束,親自將靈石帶回去給他。 下一輪比試的抽簽也已結(jié)束,薛宴驚領(lǐng)了靈石,打算順便繼續(xù)在荷官那里押注下一場的勝負(fù),卻被告知接下來的一場幾乎都是押薛四明勝出的,目前賠率極低。 薛宴驚困擾于大家的慧眼識人,但蚊子再小也是rou,還是老樣子押了注。 這一場薛四明對陣的是一位擅長劍訣的女修,最終仍是贏得光明正大,不過吐了幾口血,斷了幾根骨頭,塌了一座高臺,一切水到渠成。 如此一來,她的比試場場都是看客云集,荷官那里的賠率一路走低,直到她抽中關(guān)河劍仙的徒孫,才稍有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