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憶后 第12節(jié)
誰有那膽子敢藏在太子殿下的腿下,還能不被察覺的啊。 作者有話說: 第7章 7 ◎過來?!?/br> 寶文樓二樓,隔壁的廂房正熱鬧極了,頻繁的嘈雜聲不斷地傳了進(jìn)來。 而另一間廂房內(nèi)的二人,卻充耳不聞,反而興質(zhì)極好地交談。 孟時景為謝斐斟了一盞熱茶,溫潤如玉的面龐泛著清淺的笑意,“聽聞殿下極愛品茶,不知這寶文樓內(nèi)罕見的露芽茶,合不合殿下的口味?!?/br> 謝斐慢條斯理地接過,卻擱置一旁,“你記錯了,孤不愛品茶?!?/br> 姜唯洇蹲在謝斐腿間,腿都麻了,根本無法伸展四肢。 從太子對面的男人落坐后,她才意識到,這次是被太子給擺了一道,哪是來追殺她的人? 分明是已與他有約的人罷了! 她想鉆出去,謝斐偏偏夾著,不準(zhǔn)她動。 姜唯洇只好老老實(shí)實(shí)蹲在原地,頭上頂著桌子,腰側(cè)是太子的雙腿,如此逼仄的空間,她連靠都不知該往哪靠。 偏那二人聊得盡興,也不知何時能結(jié)束…… 孟時景也絲毫不覺尷尬,笑了笑又道:“這樣說來,殿下與孟某倒比較聊得來了,孟某也恰巧不愛品茶。年紀(jì)輕輕的就該飲酒作樂,殿下說是么?” 雖說這番話是時下世家子弟最愛掛在口中的,把酒尋歡,暢快自在。 而孟時景同謝斐一樣,無法做到與那些背靠家世背景的世家子般安心地做個無能之輩。 謝斐面色淡然:“孟大人說的在理?!?/br> 二人一來一往,聊得皆是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姜唯洇都快聽困了,搞不明白這些話有什么好聊的。 她腿越來越麻,背后也酸得厲害。 忽然這時,對面的孟時景舒展了下坐姿,腳尖朝前方遞來。 姜唯洇嚇得臉色一白,巧妙地躲開了孟時景的腳尖,躲避后,后背直接跌到了另一處。 她稍垂眸看去,剛剛泛白的臉又猛然一紅。 謝斐正有一句沒一句與孟時景搭話,冷不防有一處溫?zé)岬奈矬w靠了過來。他面不改色地稍調(diào)整坐姿,右腿一挪,將腿.間的小年糕換了個方向。 姜唯洇嗚咽地抱著他的小腿,聽話地遠(yuǎn)離他那處。 桌底下,孟時景交疊的長腿忽然伸長,似又調(diào)整了個坐姿。 姜唯洇嚇得睜大杏眸,腰腹一縮,眼睜睜看著孟時景的腳尖在她小腹不足一寸的距離停下。 她快不行了,一直收縮小腹,呼吸也難受。 姜唯洇摸了摸謝斐的小腿,提醒他聊快點(diǎn)。 謝斐神色不見變化,右腿一伸,將那小年糕又勾了過來,姜唯洇這才從孟時景的惡足下逃離。 嗚嗚嗚…… 她死死抱著謝斐的小腿,不敢再動了。 那段簡單的交談總算停下,孟時景一改方才的溫潤笑意,端地一臉正色,“殿下當(dāng)真不放過樂安?” 孟樂安正是孟丞相唯一的嫡子,如今正被關(guān)在隔壁廂房。 謝斐眼眸微抬:“孟樂安鑄下大錯,孤不將他丟到刑部去關(guān)起來,已是大發(fā)仁慈了,孟大人在跟孤說什么?” “最好掂量掂量?!?/br> 謝斐剛出生時便被嘉興帝冊封太子,五歲被嘉興帝帶著上御書房共同處理朝政,十四歲上過戰(zhàn)場殺敵,在朝堂更是得到眾朝臣的愛戴,東宮之位再穩(wěn)固不過。 他如今的地位和所達(dá)成的成就,已足以讓他眼里可以裝不下任何人。 也幾乎沒人有那膽子敢惹這位大人物不痛快。 而偏生,孟丞相的嫡子孟樂安就撞槍口上了。 今日寶文樓內(nèi),以孟樂安為首的幾名世家子在二樓的隔壁廂房聚眾品嘗大祁的禁藥。 那藥名為黃昏思,顧名思義是在黃昏時分品嘗,才能達(dá)到那藥最極致的效果,讓人□□,活在虛無縹緲的夢境之中。 雖說此藥對人體無害,但早已在先帝在位時,便已下令將黃昏思?xì)w為禁藥,看文就來群羊,依烏兒耳漆霧貳叭宜若是有人膽敢私下服用,無論皇親國戚與否都下令處死。 孟丞相將至知命之年,才得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當(dāng)命根子愛護(hù)。 孟時景輕笑了聲,他就知道不可能從太子這完好無損的離開,這位太子殿下,若是不撈點(diǎn)好處,怎會放人? “殿下覺得玹翎司如何?” 玹翎司一直隸屬孟丞相的管轄,這塊肥rou可是被孟丞相攥在手中十幾年了。 如今拿玹翎司換一個孟樂安,看來孟丞相的確很看重這個兒子。 謝斐從容道:“令弟就在隔壁,孟大人隨意?!?/br> 好在太子是個干脆利落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懶得再周璇了。 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孟時景的錯覺,太子好似急著趕他走似的? 孟時景把人撈出來后,也沒再多留,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梅良心聽著隔壁傳來的動靜,笑著夸贊道:“殿下只稍微一出手,就拿捏的孟丞相不得不低頭了,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謀!” 謝斐不耐煩聽這種話,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要長繭了。 他挪了挪腿,忽地感覺右邊的小腿沉甸甸的,蹙眉垂眸,便見到那堆在他足邊的鵝黃裙擺。 梅良心瞅著太子一直看著桌底,好奇問:“殿下怎么了?” 他上前去把桌布掀開,只見桌底下赫然蹲著一個嬌小的姑娘。 “天哪——這,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此時姜唯洇抱著謝斐的小腿,睡得小臉泛紅,似紅唇還在抿動,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吃的美夢。 濃長的眼睫微微翹起,粉嘟嘟的臉頰還貼在謝斐腿邊,活把太子的小腿當(dāng)抱枕一般。 謝斐俊美的神色有絲絲的破裂。 又睡著了。 ** 姜唯洇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沉了。 她揉了揉腰,總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是不安穩(wěn),床鋪也是硬邦邦的。 等她徹底清醒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在一輛華麗且空間寬敞的馬車內(nèi),而她覺得腰很酸也不是錯覺。 因?yàn)樗丝叹退隈R車的地板上…… 如今正是夏日,睡地板上冷是不冷,可她硌得慌啊。 此時車門推開,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容,梅良心見姜唯洇醒了,笑道:“姑娘總算醒了,再不醒的話,屬下都不知該拿姑娘怎么辦了?!?/br> “梅護(hù)衛(wèi)?”姜唯洇蹙著細(xì)眉問:“這是哪兒?” 梅良心讓她先下車,隨后說道:“這里是東宮,姑娘方才是在太子殿下的馬車上?!?/br> 從寶文樓出來之前,姜唯洇怎么都喊不醒,死死纏著太子的小腿,好好的人也不能直接丟在那廂房不管,還是梅良心想辦法把她從太子身上扯了下來,再帶到了馬車上。 太子平日還是住在東宮,那鳴雀園幾乎很少去,從寶文樓出來后便直接返回了皇宮。 進(jìn)了東宮后,太子就走了,完全忘了馬車上還有個睡著香噴噴的姜唯洇。 還是梅良心記得返了回來。 姜唯洇聽完這過程,感動得眼眸水汪汪道:“梅良心,還是你有良心!” 不然她險(xiǎn)些被太子忘在馬車上,要睡一晚上的冰冷地板了。 她想,究竟是誰給他取了這么那啥的名字? 梅良心嘿嘿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腦,許是這個問題被問了許多遍,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的名字是殿下親自取的呢?!?/br>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種榮譽(yù)的象征。 姜唯洇癟了癟嘴,她實(shí)在難以想象,那樣嚴(yán)肅冰冷的太子,竟會給自己的貼身侍從起這么隨意的名字呢。 梅良心帶著姜唯洇進(jìn)了東宮,有太子的人帶領(lǐng),一路上也沒人阻攔。 只是悄悄打量姜唯洇的人卻有不少,尤其是東宮的宮女。 梅良心解釋道:“姑娘別害怕,她們大多都是好奇又驚奇?!?/br> “為何呀?” 梅良心斟酌著要不要講那么多,若是說了太多太子的事,莫又要被殿下嫌他大嘴巴了。 “現(xiàn)在天色暗了,宮門已關(guān),你先在東宮住一晚?!?/br> 梅良心領(lǐng)著姜唯洇去見太子,行至太子居住的清月殿時便道:“就送到這兒了,姑娘進(jìn)去吧?!?/br> 他退出去后,姜唯洇站在門前,便看到兩名宮女托著空的托盤退了出去,那兩名宮女在見到她時,面露詫異。 但許是東宮的宮女較比鳴雀園更加訓(xùn)練有素,二人默不吭聲,恭敬地退了出去。 寢殿內(nèi),謝斐正坐在書案后處理公務(wù)。 他頭也未抬,輕輕啟唇:“過來?!?/br> 姜唯洇:“……” 明明都把她忘在了馬車上,怎么還能這樣面不改色地喊她過去? 心中腹誹兩下,她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過去了。 等她再要靠近時,謝斐忽地喊,“停。” 他從桌面上取出一張紙,問:“你對上面這個名字的人,可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