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這里靠近后山,素來有野獸出沒,可是有野獸傷了小時道友?還請快快隨我下山醫(yī)治吧。” 一說到野獸,旺財很缺德地喵了一聲,時天干愣是從這聲喵叫里聽出了嘚瑟炫耀之感。 可是他能怎么辦,他得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至少得等自己的符箓沒問題或者帶了足夠的人上山才能來報仇。早知如此,他絕不為了羞辱張?zhí)旃?,就丟下門中人提前上山。 “有勞云靈師叔了?!?/br> 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就差沒把老子不服氣刻在臉上。 “張?zhí)旃?,來日我再同你好好切磋切磋?!?/br> 雖然他說的語氣陰森恐怖,但是張?zhí)旃馔耆换?,這種行為跟灰太狼被打飛出去后叫囂著“我一定會回來的”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嗎? 完全沒有。 缺德是會傳染的,張?zhí)旃猬F(xiàn)在也是陰陽怪氣的一把好手,“小時道友還是趕緊下山看臉吧,留疤事小,感染了狂犬病可不得了。” 對此,在云靈子帶著人走后,張?zhí)旃獗煌斮p了一整頓的喵喵拳。 你才攜帶狂犬病呢!本大王是貓妖,愚蠢的人類! 【作者有話說】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被身為貓妖的旺財抓傷或者咬傷,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第42章 又是他! “好了好了,別撓了!”張?zhí)旃怆p手舉著旺財?shù)囊赶?,將他舉起來求饒道:“我剛洗的頭!” 旺財斜眼看著張?zhí)旃鈦y糟糟的頭發(fā),優(yōu)哉游哉地舔著爪爪,道:“哼,誰叫你說本大王有狂犬病喵!” 說完,報完仇的旺財輕輕松松掙脫了張?zhí)旃獾氖?,一躍鉆入江元化的懷里,嗲里嗲氣的撒嬌。 “剛剛那個人是誰???”江元化敷衍地摸了把旺財攤開的肚子。 張?zhí)旃鉀]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走到門邊,探出頭確保周圍沒人后,這才將院門關(guān)上。關(guān)上門還不夠,他甚至掏出一張隔音符貼在門上。 做完這一切,張?zhí)旃獠呸D(zhuǎn)過身來,嘆了口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紫微星’——時天干。” “就他?菜到連符都用不出來,正天觀推他出來充場面他們不心虛嗎?”江耀祖一臉懵,玄門眾人又不瞎。 江元化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你沒有靈氣,所以沒發(fā)現(xiàn)。剛剛不是時天干的符箓沒用出來,而是被容和塵破壞掉了。” “不過即使容和塵不動手,他的水平好像也就這樣?!苯屑毣貞浟艘幌拢櫭嫉溃骸皳嗡懒艘簿捅葟?zhí)旃夂靡稽c點。如果說他在玄門新生代中算是頂尖天賦,長久以往下去,玄門怎么可能不滅亡?!?/br> 張?zhí)旃饴勓砸沧屑毸妓髁艘环?。因為剛剛都是容和塵出的手,他并沒有直觀的感受到時天干的實力,所以只能憑借著之前的記憶解釋道:“以時天干的天賦,怎么可能只比我強一點。雖然他人品不行,但是在玄門新生代中還是能排得上頭號的,要不然正天觀也不敢將他推出。畢竟,正天觀觀主并不只有他一個兒子?!?/br> “因為張?zhí)旃庵罢f對了?!比莺蛪m冷笑,語氣諷刺道:“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好的天賦不勤加練習也是沒用的。他的實力沒有不進反退已經(jīng)是靠正天觀一堆堆的天材地寶拉著了?!?/br> “懂了,反正總的來講,就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是個廢物了。張?zhí)旃馀?,沖刺一下,完全可以打得過他。”江元化恍然大悟,輕松總結(jié)道:“那就沒事兒了,張?zhí)旃庾约耗芙鉀Q?!?/br> “不過他怎么會來這兒呢?”江元化看了眼張?zhí)旃?,“就為了來找你茬??/br> 某種意義上來講,江元化猜對了。 張?zhí)旃饪扌Σ坏茫橹旖堑溃骸皯?yīng)該沒這么神經(jīng)病吧。算算日子五天后就是玄門交流大會。這次的地點在龍安,由玄陽觀為舉辦方,所以地點也就在云霧山?!?/br> “一些小門小派和散修幾日前就陸續(xù)到了,只不過他們不會往這兒走罷了。正天觀作為玄門第一,一般來講都是大會前三天才到場。” 說到這,張?zhí)旃獾拿嫔殴至似饋恚暗鹊?,那他這么早來,不會真的是專門來找茬的吧?” 真的有人會這么無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云靈子親自帶著時天干下山,本想送他去醫(yī)院,卻被他拒絕了。云靈子也不是個慣于拉扯的人,既然他說不需要,那就不需要。 于是,云靈子陪著時天干下山后,略略站了幾分鐘,就扭頭回山了。玄門大會在即,還有一堆事兒要忙呢! 時天干半捂著臉,陰沉地看著離去的云靈子,直到看不見他身影后這才低著頭,飛快地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那巷子里有等著接應(yīng)的人,帶著他上了車,七拐八拐地開出城去。 城外十公里,車子開進了一個有些破敗的農(nóng)家小院。 時天干一進院門,甚至沒來得及去洗把臉,就直直地跪了下來。 “父親,兒子...兒子回來了?!?/br> 被他稱呼為父親的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一身靛藍色道袍,不似時天干身上奢華地恨不得用珠寶堆疊一般。那道袍有些破舊泛白,甚至有不少縫補過的痕跡。 男人本來閉眼盤腿而坐,聽到聲音后抬眸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嘆氣道:“你現(xiàn)如今,就連張?zhí)旃饽切≥叾急炔簧狭藛???/br> 時天干面色紅的幾欲滴血,配合著他臉上的傷口愈發(fā)猙獰。他咬牙道:“父親,那張?zhí)旃獠恢雷吡耸裁垂肥哼\,兒子今天的符箓?cè)渴ё苑?。他身邊的人還帶了只貓妖,便是那貓妖將我抓成了這般模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