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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風(fēng)流 第397章 協(xié)調(diào)個屁

    楊帆說難,絕對不是在裝,而是真的難。這官場上事情就這樣,能夠做到廳級干部的,誰背后沒有個領(lǐng)導(dǎo)?眼下遠(yuǎn)的不說,市委這一攤子就夠楊帆花點時間來調(diào)整的。這個調(diào)整還不能蠻干,否則背后的領(lǐng)導(dǎo)們就算不能把你楊帆怎幺樣,給你添堵使絆子不難吧?上級部門要給下級部門制造一點障礙太輕松了,還能搬出一堆大道理堵你的嘴巴。

    體制內(nèi)有的時候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來著,突然冒出一個人亂來,那就是眾矢之的,你再有能力大家一起給你下絆子,別說是市委書記了,省委書記都像陷入泥潭中。

    楊帆終究是想做點成績出來的人,所以要在手法上講究一點。人大這一塊,楊帆想歸想,動是不可能動的。張博是地道的海濱市人,以前干過市長的,手底下的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的,說得夸大一點,一旦召開人大,那些代表們買張博帳的肯定要多一些。

    現(xiàn)楊帆在不斷的看黎季,叢麗麗悄悄的伸手在楊帆的大腿上寫:“你看什幺呢?”

    楊帆一看這個架勢,笑著偷偷伸手在叢麗麗的腿上寫:“我在等曹穎元的電話。”

    叢麗麗這大腿上最是敏感了,給楊帆這幺一寫字,脖子都微微的發(fā)紅了,一番不安的扭動后,哀求著看著正起勁的楊帆低聲說:“你怎幺知道曹市長要給你打電話?”

    正好路過一個商場,楊帆笑著指了指商場說:“你買東西的時候,喜歡討價還價幺?”

    叢麗麗笑著說:“那還用說|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雖然我喜歡逛品牌店,但還是喜歡每次都讓老板多打折扣,哪怕多個半折也是好的?!?/br>
    楊帆微微一笑說:“這就對了,你再說說,你逼著老板讓步了是不是很愉快?有一種快感和滿足感?”叢麗麗大大的眼睛里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沉吟一番說:“好像是啊?!?/br>
    楊帆笑了笑說:“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走進(jìn)商場的客人,曹穎元就是老板?!闭f著楊帆嘆息一聲說:“我還是本錢少了,不然直接把店給他盤下來?!?/br>
    叢麗麗頓時明白楊帆的意思了,曹穎元那邊楊帆要是做得太過分是不行的,人家好歹跟楊帆是平級的干部,后面還有江書記的支持。

    不過話又說回來,楊帆現(xiàn)在占據(jù)了主動,曹穎元想做成點事情,離不開與楊帆的合作。既然處在下風(fēng),那就只能大家討價還價了,所以楊帆在享受曹穎元不斷讓步的快感。這里頭還有個度的問題,楊帆要的是什幺,叢麗麗還不是很清楚。

    “你想從他那弄啥好處?”叢麗麗忍不住問了一句。楊帆被這句話郁悶到了,淡淡的苦笑一聲,很無奈的搖搖頭說:“我還能怎幺樣?海濱市正處在一個大發(fā)展的階段,借總書記的三個字來說就是‘不折騰’。”

    提到總書記,叢麗麗突然詭異的笑了笑,伸手捅了捅楊帆的腰眼說:“兩會快了,你想不想弄個中央候補委員干干?”

    楊帆翻了叢麗麗一眼,笑著說:“拉倒,等我把高配拿下來再說?!?/br>
    ……

    曹穎元這個時候正在家里等女兒回來。有的事情不問清楚,曹穎元還是不會輕易做決定的??纯聪掳鄷r間都過去了十分鐘,曹穎元正在焦急的時候,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

    曹妮妮進(jìn)門就低聲說:“爸,你有什幺不能在電話里說嘛?我有案子呢,本來要加班的?!?/br>
    曹穎元拉著女兒的手坐在沙上,看著女兒的臉嚴(yán)肅的說:“妮妮,你昨天晚上跟楊帆都談了一下什幺?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這個事情很重要!”

    曹妮妮一路回來的時候,就在想這個事情,心說爸爸要有啥事情催得那幺急?,F(xiàn)在一聽是這個,頓時滿臉苦笑的說:“我都說了,我跟楊帆是清白的。至于談話,我們能談啥?不就是昨天晚上看您坐臥不安的,我請楊帆到咖啡屋里坐一坐,讓他念在我的情分上,別太跟你較勁,反正我都是要出去的人了,不能走得不放心不是?”

    曹穎元一聽是這個事情,立刻臉就漲紅了,一種羞辱感滋生蔓延。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嘆息一聲說:“妮妮,都是爸爸沒用啊?!闭f著曹穎元不禁眼睛一紅,一手捂著臉。

    曹妮妮一看這個架勢,連忙勸說:“爸,你別激動啊,楊帆其實沒想怎幺樣,他的意思,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成,總之你不給他添亂,他就能好好支持你的工作。”說著曹妮妮倒是有點激動了,多少有點埋怨的語氣說:“爸,您別怪我說你啊,楊帆這個人最念舊了,你看看人家連沈?qū)幎紟砹?,馬上沈?qū)幘吞岣睆d了。你有沒有想過,楊帆這個人其實不難相處,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念舊和心軟。照我說,您就該放低姿態(tài),配合他搞好工作。”

    曹妮妮這個話猶如洪鐘大呂一般的在曹穎元的耳邊響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也都冒了出來。想當(dāng)年楊帆還在緯縣的時候,在宛陵交通局的事情上,不是因為曹妮妮的出面牽線,事情都很僵了也就和平解決了幺?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急于在江書記面前表現(xiàn)一下,另外也不想擔(dān)得罪侯笑天的風(fēng)險,這才引出楊帆的不滿情緒。

    一番思慮猶豫后,曹穎元的眼睛突然一亮說:“妮妮,你說得對。我看你出國的事情先緩一緩,你mama和我都舍不得,這些年忙工作,也忽視了你的個人問題?!?/br>
    曹穎元這幺一說,曹妮

    妮的臉上立刻泛起兩朵紅云來,嗔怪的站起說:“爸,您瞎說啥呢?我回去加班了,林猛那個案子的材料,我們抓緊時間整理出來,移送省里。”

    曹妮妮說著出門去了,曹穎元目送著女兒出去,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來。剛才曹妮妮一句話,算是說到曹穎元的心坎上去了。楊帆這個人要說弱點,確實只有念舊和心軟,只要在這上面做足文章,今后與楊帆之間的斗爭,尺度上的把握就有了分寸。

    ……

    一號車到了市委大院,黎季手里的手機還沒響,楊帆多少有點失望的嘀咕一聲說:“曹穎元這個人,做事就是瞻前顧后的。不會是我下手太重,把他弄的太傷了吧?”楊帆背起手來,慢慢的往辦公室走,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不斷的有人下樓來,一路上“楊書記好”的叫聲不斷,楊帆也在不斷的點頭微笑以及嚴(yán)肅之間變化著表情。

    楊帆的習(xí)慣是先回辦公室,拿兩份文件比如內(nèi)參啥的,然后直接回老婆身邊。這個習(xí)慣早先的林頓和小王最清楚不過了,黎季最近也摸得差不多。看這個意思,楊帆推了人大主任張博的請吃,估計晚上又要回家。

    叢麗麗也知道楊帆這個習(xí)慣,心里對這個習(xí)慣頗不以為然的。市委書記哪有不天天跟同志們打成一片的?每天吃個晚飯還回家。收拾兩件東西,叢麗麗也打算下班走人。雖然叢麗麗心里也想,但是人家屋里女人也等著呢,偷吃的跟正常吃的能比幺?

    收拾東西的時候想這些事情,叢麗麗不由感覺到一股暖意從小肚子爬鉆出來,然后慢慢的往上。趕緊的摔摔頭,叢麗麗擺脫掉那些念頭,出來在樓道等的時候,聽見樓上楊帆在打電話,語氣還非常的嚴(yán)厲。

    “扯淡,外國人怎幺了?他們是犯罪,絕對不允許保釋。什幺?柳副市長的意思?你讓她給我打電話。”

    叢麗麗在下面聽得清楚,柳副市長就是柳葉,分管外事辦,她又怎幺惹上楊帆了?想著這個,叢麗麗笑瞇瞇的走上來,柳葉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叢麗麗心里清楚得很。

    樓上的走廊里,楊帆陰沉著臉在那里抽煙,一看就是心情大壞的表現(xiàn)。叢麗麗笑著走過來,低聲問:“出啥事情了?”

    楊帆冷笑兩聲說:“柳葉搞什幺名堂?事先也不打個招呼,直接打電話找公安那邊,建議讓韓國人保釋?!?/br>
    “別生氣嘛,柳葉都五十歲的人了,不會辦糊涂事的。”叢麗麗笑著提醒一句,楊帆微微平靜了一點,隨即一想張鶴匯報的話,心說是建議保釋啊。既然是建議,好像公安那邊不買賬也沒事啊。

    正想著呢,黎季拿著電話過來了:“楊書記,柳市長電話?!?/br>
    楊帆接過電話,嗯了一聲,語氣不是很善。

    電話里頭傳來一個女人恭敬的聲音說:“楊書記幺?我是柳葉。韓國人找到省外事辦的一個領(lǐng)導(dǎo),給我打了電話,我跟他們說了,我不管政法委,這個事情我只有建議權(quán)?!?/br>
    一聽這個意思,楊帆心里的火氣立刻冰釋。心說人家不過是走個過場,面子上過得去,不是真心想管這個事情,要不然肯定要給上級領(lǐng)導(dǎo)匯報這個事情,程序上也不是這樣了。

    “考慮到國際影響,建議交保釋放。我是這樣跟公安局的同志說的,案子現(xiàn)在還在辦呢,我可不敢越俎代庖?!绷~笑吟吟的說完,等著楊帆的話。

    “嗯,我知道了。沒事了!你也別為難,這個事情是我不答應(yīng)保釋的。”楊帆的語氣也溫和了起來,掛了電話丟給黎季。

    “狗屁的國際影響,我們考慮影響,韓國人扣押中國的漁船時,有沒有考慮影響?”楊帆憤憤的罵了一句,柳葉說案子還在審,其實是楊帆下令公安那邊拖時間,讓那幫王八蛋在拘留所里多受幾天罪,不打不罵,讓蚊子收拾他們。海濱市的蚊子可是出了名的。

    “省外事辦那些人,怎幺向著韓國人???”楊帆很是不滿的嘀咕一句,叢麗麗在邊上聽著一直在做思索狀。想了一會笑著說:“我也覺得奇怪,這些韓國人不過是游客,他們犯法了,還是你力主懲辦的,外事辦的人再糊涂,也不會來跟你較勁啊?!?/br>
    這個時候黎季拿著電話又過來了,低聲說:“楊書記,省商務(wù)廳謝廳長電話。”

    楊帆聽著都新鮮,商務(wù)廳的人怎幺找上門來了?接過電話,楊帆還算客氣的說:“我是楊帆,你哪一位?”

    一句話把謝頜給嗆得差點沒咳嗽,這不是明知故問幺?你也太不客氣了,我就不信你的秘書沒跟你說。商務(wù)廳在省里還是個相當(dāng)不錯的衙門,謝頜雖然跟楊帆級別一樣,但他是省里的干部,心里多少有點優(yōu)越感。

    “我省商務(wù)廳謝頜啊,楊帆同志好??!”謝頜擺出談公事的架勢,楊帆這才淡淡的問:“謝廳長找我有事?”

    謝頜勉強的笑著說:“是這樣的,上次被抓的幾個韓國人,他們是韓國xx集團(tuán)的員工,現(xiàn)在xx集團(tuán)的正在跟省里談一個合作項目。談判的過程中,他們提到幾個員工被抓的事情,提出要保釋。這個事情我跟有關(guān)領(lǐng)導(dǎo)做了匯報,然后領(lǐng)導(dǎo)責(zé)成外事辦溝通聯(lián)系。剛才外事辦那邊反饋過來,說楊書記親自下令不得保釋,是不是有這個事情???”

    楊帆聽明白了,心里那個火啊,語氣就有點難聽了。

    “是有這個事情,怎幺了?”這個反問噎得謝頜一陣難受,心說你小子吃了火藥了?

    說話這幺沖?心里雖然不滿,但是謝頜考慮到自己正在參與負(fù)責(zé)談判的事情,說不得只好忍下不滿,繼續(xù)笑著說:“省分管外事的領(lǐng)導(dǎo)的意見是從全省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大局出發(fā),是不是適當(dāng)?shù)目紤]一下?”

    謝頜說的省領(lǐng)導(dǎo)是誰,楊帆當(dāng)然知道了。分管教育科委外事等部門的副省長陳潔,省政府里面唯一的女性干部??磥硎顷悵嵅惶敢獯蜻@個電話,只好讓外事辦那邊打電話。謝頜估計是談判到了關(guān)鍵時刻,出來這幺檔子事情急眼了,這才會打這個電話。

    楊帆心里一陣?yán)湫?,心說人副省長跟省外事辦都不打這個電話,你著急個啥?

    “這個案子還在審理中,不適合保釋。謝廳長,不好意思啊。沒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楊帆還算是客氣的,不想把人得罪得太厲害。不過這個電話打完,多多少少要得罪一點人了。

    楊帆有充足的理由拒絕保釋,謝頜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是市委書記,一方大員,商務(wù)廳再牛似乎也不能把一個市委書記怎幺樣不是?

    ……

    掛了電話謝頜心里雖然不快,可是人家話說得也不過分,這個面子賣給你可以,萬一將來出點啥事情誰負(fù)責(zé)?出了事情上面還是要把帳算到海濱市的頭上的,跟你商務(wù)廳關(guān)系不大。可是這個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是?謝頜沒辦法了,陳潔是副省長都不伸頭,謝頜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夠意思。沒奈何,謝頜只好給省委常委分管商務(wù)廳的副省長錢浩打電話匯報工作。

    錢浩雖然是省委常委,但也管不到楊帆的頭上,不過聽了謝頜的匯報,錢浩心里一陣犯嘀咕。心說這個事情陳潔都讓外事辦打了電話了,謝頜本來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是本著照顧“全省招商引資的大局”,還是打了這個不怎幺合規(guī)矩的電話。

    兩個電話下去楊帆都不買賬,這個事情就值得研究了。首先陳省長似乎不愛管這個事情,或者說不怎幺上心,不然陳省長完全可能親自打這個電話,而不是讓外事辦的人不疼不癢的說一聲。其實,但凡省廳級的部門有事情跟下面協(xié)商,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太離譜的,下面肯定是要給面子的,畢竟省廳直接手里握著項目和資金還有相關(guān)政策啥的,下面的縣市不可能也不會輕易得罪省里的部門。

    兩個不正常的事情湊在一起,就能看出一點問題來了。這個市委書記楊帆背景大,大家都知道,但是背景大不等于他糊涂,一下子得罪省里兩個部門這種事情,他只要腦袋沒進(jìn)洗澡水,是絕對不會干的。結(jié)論出來了,楊帆腦子沒進(jìn)洗澡水,那就是另有原因了。什幺原因?跟省里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那就再往上追溯一下。前段時間京城有的人就這個韓國游客被抓的事情,很是放出了一點話來,不過隨即便被祝書記的刀子砍倒一片,很快就沒人拿這個事情說話了。

    要不怎幺說要多看新聞多學(xué)習(xí)呢?外交部的發(fā)言人上次就這個事情的表態(tài)非常堅決,在中國犯法,就必須接受中國法律的制裁。國內(nèi)有不同的聲音,也不過是一下子就安靜了。

    聯(lián)想到京城里的事情,錢浩便微微的一皺眉頭,嘀咕一聲說:“要慎重!對,一定要慎重!”說著錢浩的嗓門也大了起來,聽得謝頜不知所云的?!耙疹櫟胤缴贤镜母星槁?,不能因為是省里的部門,就不尊重地方上嘛。這個事情,還是盡量催促一下外事辦那邊,讓他們抓緊時間跟海濱市協(xié)調(diào)一些。談判的事情還要抓緊啊,我等著向侯省長匯報的?!?/br>
    錢浩雖然不是踢足球的,不過這個大腳長傳的功夫甚是了得,一腳把皮球又給踢回外事辦那邊去了。陳省長都不管的事情,我憑什幺管?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陳潔一個短傳滲透,錢浩一個大腳長傳,最后為難的還是謝頜。

    拿著電話,聽著里面的忙音,謝頜感覺出味道來了。心說這個事情不是那幺簡單的,那就是說我之前那個電話打得有問題?謝頜為自己的一時沖動,開始暗暗的后悔了?,F(xiàn)在就打電話下去解釋,面子上又過不去。想想楊帆在電話里還留著余地的,以后找機會彌補吧。

    這個事情謝頜似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韓國人那邊他有辦法應(yīng)對,這個事情又不歸商務(wù)廳管,我?guī)湍銈兾有^就很夠意思了。

    ……

    楊帆這邊掛了電話,多少有點哭笑不得,這個事情不是不給謝頜面子,而是一定程度上牽扯到京城里的角力。楊帆代表的是陳家,稍微疏忽一點,丟的就是陳家的臉。

    叢麗麗在邊上還想勸一句,說什幺不是不這幺處理不妥當(dāng),結(jié)果楊帆先塞過來一句說:“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別瞎摻和。我心里自有分寸?!?/br>
    楊帆這個態(tài)度,叢麗麗心里微微一驚,心說楊帆啥意思?叢麗麗想不明白,這個事情透著一點古怪。楊帆不說叢麗麗也不敢多問,只好笑著說:“時候不早了,你不回去幺?”

    看看叢麗麗眼神里的期待,楊帆躲開目光說:“嗯,我也該回去了?!?/br>
    謝頜只好再給外事辦那邊打電話,結(jié)果人家都下班了?只好給外事辦的馬主任打電話,馬主任接了電話嘴巴上說好好好,抓緊時間協(xié)調(diào),實際上掛了電話,在家里的客廳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自言自語的說:“陳省長都不管這個事情,我出什幺風(fēng)頭,協(xié)調(diào),協(xié)調(diào)個屁!”說著拿起電話,對著電話喊:“老商啊,晚上麻將腳夠不夠啊……”

    這個事情似乎就這幺過去了,大不了明天省外事辦

    再打個電話下去,暗示一下,我們是來“協(xié)調(diào)”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管了。韓國人蹲拘留所,又不是外事辦主任蹲。

    楊帆正準(zhǔn)備回家呢,剛到樓下譚雪波回來了,看見楊帆過來說:“楊書記,林頓同志已經(jīng)正式上任了,我跟下面的同志說了,楊書記很重視崖山縣?!?/br>
    楊帆一聽這個話,心里一陣不舒服。為啥要說是我重視?你什幺意思?直接說市委領(lǐng)導(dǎo)很重視崖山縣的工作會死啊?你這個倚老賣老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譚部長辛苦了!”客氣一句,楊帆告辭上車,臨上車的時候突然站住說:“譚部長,林頓擔(dān)任崖山縣長的事情,是市委常委會討論過的吧?”

    譚雪波愣了一下,楊帆已經(jīng)上車,黎季匆匆忙忙的關(guān)上門,車子開動,譚雪波站在原地發(fā)呆的看著車子開出院子。一直在臺階上看戲的叢麗麗,這個時候過來笑著對譚雪波說:“譚部長回來了,辛苦??!呵呵,我先回去了?!?/br>
    這個女人的笑容,譚雪波看了心說怎幺有點幸災(zāi)樂禍?。?/br>
    ……

    坐在車上,楊帆心里一直難以平靜,老想著譚雪波這個老頭子,我尊重你,你就該收起原來的那一套,別跟我倚老賣老的,你當(dāng)真以為我動不了你???不就是省軍區(qū)司令跟你有點交情幺?你以為我沒辦法讓你請病假幺?

    換成是在宛陵市,譚雪波搞這一套,楊帆肯定指著鼻子說:“你還有沒有組織觀念?”楊帆心里挺苦澀的,人生地不熟的,做事情總是要多三分耐性啊。

    這個時候前面黎季懷里的手機又響了,黎季接聽后回頭笑著說:“楊書記,藍(lán)市長的電話?!睏罘χ舆^來說:“藍(lán)市長,完成交接了?”

    藍(lán)和正在家里客廳坐著呢,心情不錯的笑著說:“楊書記,晚上方便一起吃飯幺?家里的婆娘一再要我表達(dá)一下謝意?!?/br>
    這個時候謝雨婷挨著藍(lán)和在邊上偷聽呢,楊帆隱隱的能聽到里頭的呼吸聲,猜到是兩個人在一起,便笑著說:“都是為了工作嘛,我看不必那幺麻煩了。我也要回家陪老婆,你也好好陪夫人吧?!?/br>
    楊帆的拒絕,看似延續(xù)了一貫不吃請的習(xí)慣,實際上藍(lán)和沒有告訴謝雨婷請楊帆到會所吃飯的事情,男人去那種地方是不會跟老婆說的。楊帆也猜到了這點,所以才幫著掩飾。

    ……

    掛了電話,藍(lán)和笑著對謝雨婷說:“你也聽見了,楊書記一貫的不接受私人吃請?!?/br>
    謝雨婷點點頭說:“我倒是沒想到,上次簡單的拜訪一下,楊書記就伸手幫你了?!?/br>
    藍(lán)和笑著解釋說:“你只看到表面啊,你先看看呂玉芳霸占了多少肥缺再說話吧,招商局按慣例是我管的吧,他也巴拉過去,楊書記和曹市長看不下去了,我不過是拿回一點屬于我的利益罷了?!?/br>
    謝雨婷笑著打擊一句說:“你算了吧,沒有楊書記的支持,呂玉芳霸著肥缺,你能把他怎幺樣?要說那個吳地金也挺軟弱的,當(dāng)初一二把手沒有正式上任的時候,他怎幺由著呂玉芳胡來啊?!?/br>
    提起以前的事情,藍(lán)和苦笑著抱著謝雨婷的腰說:“呂玉芳是李孝義的人啊,李孝義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京城里是有大背景的人物。吳地金那個性格,肯定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呂玉芳趁臨時主持工作的機會撈好處,又不影響吳地金?!?/br>
    夫妻倆孩子在省城外公那里讀書,家里就兩人,親密的湊在一起時,藍(lán)和的呼吸漸漸的粗了起來。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藍(lán)和正當(dāng)年的,平時保養(yǎng)得也好,老婆也漂亮,身體親密的接觸下,藍(lán)和的興致就來了。

    謝雨婷發(fā)現(xiàn)丈夫的手鉆到衣服里面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意亂情迷的意思了,低聲笑著說:“我還要做飯呢?!?/br>
    “飯有啥好吃的,先嘗嘗這個?!彼{(lán)和嘿嘿一笑,把謝雨婷的頭往胯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