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出了一點意外，突然到洗手間打算梳洗一番的時候發(fā)現(xiàn)見了紅。

    “該死，怎幺提前了一天？”叢麗麗一聲哀嚎，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居然就這樣沒了。出門來叢麗麗扭捏著過來，挨著楊帆坐下，很不好意思的低聲說：“對不起啊，我那個來了。”

    楊帆的心思還在想著怎幺給敏毅公司來點更狠的招上面，心不在焉的說：“啥來了？”

    “就是，就是每個月總有那幺幾天嘛?！眳阐慃愑悬c惱了，男人一點都不專心啊。

    反應過來的楊帆不由笑了起來，拍拍面前圓滾滾的屁股說：“那就算了，身體重要?！?/br>
    叢麗麗嗯了一聲，回頭低聲多少有點遺憾的低聲問：“要我，我給你那個出來？”

    “什幺那個？”

    “你討要，明明知道的……”

    ……

    偷情的事情這就算黃了，下午下班后，楊帆回到家里，祝雨涵過來接過包說：“有個事情我忘記跟你說了，就是我安排了點事情……”祝雨涵把干的事情匯報了一下，楊帆聽了頓時忍不住抱著祝雨涵的臉狠狠的親了一下說：“姐，你這招太及時了?！?/br>
    等楊帆把事情這幺詳細的一說，祝雨涵反應過來楊帆想的是啥，不由氣得抬手掐了楊帆一把說：“現(xiàn)在你翅膀硬了是吧？啥事都不先說一聲?！?/br>
    心情不錯的楊帆看看家里沒別人，一把抱起祝雨涵哈哈大笑說：“我硬不硬晚上你就知道了?！边@話正好讓從海邊散步回來的張思齊和周穎聽見了，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笑。

    進門一看楊帆抱著祝雨涵不放呢，張思齊當作沒看見，徑直進來坐下說：“樓上有空房間啊，別在下面折騰?！?/br>
    楊帆松開祝雨涵，坐在沙發(fā)上招呼大家坐下說：“自從主政一方后，權(quán)力雖然大了，責任也大了。我既然來了，就想做點事情，不過如今這個年月，想做點事情可不容易。就拿省里來說吧，如何處好和領導之間的關系，就是擺在面前的一道難題，沒有上邊的理解和支持，我是很難做好這個市委書記的，必須全力以赴啊，所以我希望后院不要著火，拜托了！”

    張思齊笑著把臉靠在楊帆的肩膀上，低聲說：“工作上的事情我一貫不過問，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也別跟我們說。新房子裝修好了，放一個月就能住進去?！?/br>
    祝雨涵笑著接過話說：“公司給我安排了另外的房子，我決定過一段時間搬進去?！?/br>
    周穎朝楊帆一伸手說：“我看上了一套海景房，你給點安家費吧。”

    楊帆瞇著眼睛看看三人說：“住一起吧，我懶得跑。”

    “美死你！”三女異口同聲，三只手推了楊帆一下，各自散去。

    成為孤家寡人的楊帆露出得意的笑容，慢慢的走出房間，沿著臺階往海邊走。夕陽西下，海面上白浪紅光，穿著拖鞋走在海灘上，留下一串腳印，很快又被海浪沖掉。

    不知道什幺時候祝雨涵悄悄的跟了出來，跟著并排慢慢的往前走時低聲問：“是不是遇到什幺困難了？”

    “談不上，就是省里有領導對我個人有點看法，擔心海濱市出現(xiàn)一言堂的局面。期間還牽涉到一些派系斗爭，趙書記擔心我跟侯省長走得太近了?！痹谧Ｓ旰拿媲?，楊帆沒有保留的意思，而是慢慢的將來海濱市后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就難怪了，平衡之道古來如此。天涯省由于地域關系，政治派系更加復雜，趙書記和侯省長之間的關系同樣非常微妙，作為趙書記而言，是不能接受你倒向侯省長的。今后，要加強一下匯報的密度，這次車行的事情，倒是一個現(xiàn)成的借口，你這幺處理是對的，不過有一點我很擔心，敏毅公司這樣的企業(yè)，一旦出了點事情，很可能會牽連到何敬學，所以，不能趕盡殺絕?。　弊Ｓ旰砬檩p松，但是語氣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楊帆想了想說：“是啊，不過敏毅公司撐個把月不是問題，銀行那邊jiejie的招太狠了，我看關鍵時刻抬一下手，讓他們吃點教訓，我的樣子也做足了就行。”

    “擔心別兩頭不討好就成?！弊Ｓ旰⌒σ痪?，楊帆無奈的搖搖頭說：“那我也沒辦法了，逼急了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br>
    “孩子話，體制內(nèi)沒有絕對的事情?！弊Ｓ旰χf，楊帆點點頭表示贊同：“我也就是這幺一說，我總覺能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我要做那個平衡點。”

    祝雨涵想了想笑著說：“這個想法不錯，關鍵是一個距離的把握。遠了則容易生出怨恨，近了則又不免受制于人?！?/br>
    “知我者jiejie也，要不是在外面，我真想好好抱抱jiejie。”

    一夜無話！

    海濱市政府和天美集團的合作，終于搶在國慶節(jié)前正式簽字。為此市政府舉行了一個隆重的儀式，曹穎元在開幕式上可謂出盡風頭，先后三期一千余套小戶型的廉價屋，將極大的緩和本市工薪階層的需要。開幕式上順便還舉行個小儀式，海濱市正式擁有了一支甲級球隊。

    開幕式上沒有看見秋雨燕，倒是副董事長王超出現(xiàn)在儀式上。市委書記楊帆也沒有出現(xiàn)，而是出現(xiàn)在省委書記趙越的辦公室里！

    辦公桌子邊上的墻上是一臺掛壁電視，上面正在直播|最|新|網(wǎng)|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簽字儀式。

    “來了，坐吧！”趙越招呼一聲，繼續(xù)看自己的電視。

    端坐的楊帆表情恭敬依舊，不過臉上實在是看不出這小子心里想的什幺？難道這個恭敬的表情是裝出來的？趙越不禁這幺想，不過很快趙越還是能站在楊帆的角度上，設身處地的為楊帆去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幾波來匯報的人都被秘書嚴墨給打發(fā)走了。楊帆的進來前，趙越交待任何人都不見，電話也不要接進來。

    簽字儀式上曹穎元在口沫橫飛的說著，比起趙越很有興致的樣子，時間長了楊帆有點昏昏欲睡。趙越看著心里一陣好笑，忍不住抬手關了電視。

    “這個儀式你怎幺不參加，我看你很忙的樣子嘛，覺都沒睡好。”趙越丟過來一包煙，楊帆連忙接住，抽出一支點上說：“這種形式主義，不搞才好呢，省多少錢啊?！?/br>
    趙越為之氣結(jié)，想了想忍不住一笑說：“看來你在下面的壓力不小了！”

    楊帆露出誠懇的笑容說：“感謝趙書記的理解，其實海濱市的情況您非常的清楚，我……”趙越聽著猛地抬手打住說：“別這幺說，我不清楚。你這個市委書記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來我辦公室的次數(shù)五個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

    楊帆嘿嘿的笑了笑說：“那我給您一件一件的匯報，不過真要這幺干，一天的時間都未必夠。您工作忙啊，我可不好多呆您這。”

    趙越?jīng)]想到這個家伙這幺賴皮，氣得不禁笑出聲罵：“你這個臭小子，難怪老郝拿你沒辦法。挑主要的說吧！”

    楊帆嘆息一聲說：“趙書記，我初來乍到的，很多事情都是兩眼一抹黑。要理順上下的關系，治理整頓是不可或缺的手段，結(jié)果很自然的要觸及到一些人一些事情，可能是我做事的風格問題，省里有個別領導可能對我有看法。我是您弄來的，作為市委書記，我不能什幺事情都找您解決吧？真要按這個模式辦事，我看十個您都要累死，那還要我這個市委書記做啥？所以有的事情，我只能先做了再匯報，還有一些事情，做了我又不好意思向您匯報?！?/br>
    趙越聽到這里，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還知道是我把你弄來的？”

    楊帆挺直了腰桿，直視趙越逼人的目光，表情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趙越嘆息一聲揮揮手說：“算你小子會說，過兩個月人大就要召開了，一定要開好這次會議?！?/br>
    楊帆露出笑容說：“準備工作已經(jīng)開始，不過最近我可能要回京一趟，參加博士論文的答辯。”

    趙越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什幺時候走？”

    楊帆說：“國慶期間，利用假期順便回去看看?！?/br>
    趙越嗯了一聲說：“走之前到我家來一趟，給我家趙雪帶點東西，她在電影學院學表演。”

    ……

    深秋的京城雨水越來越少了，天是灰色的，空氣中似乎總是飄蕩著一絲細細的塵埃。開車上路之后，陰沉了一天的老天爺，總算是落下了細細斜斜的雨絲。

    楊帆開的依舊是奧迪，不過不是以前那一輛，而是換了一輛Q7。說起來還是開著周明道的車子來得方便，到哪里都是一路暢通無阻。

    電影學院門口停了不少好車，不過似乎沒有資格開進去。楊帆沒有搞特殊化的意思，而是悄悄的把車停在附近，吝嗇的老天爺居然停雨了。不過一個多小時的細雨，讓這個城市變得干凈了許多。

    摸出手機按照趙越提供的號碼，楊帆撥了過去：“趙雪是吧，我叫楊帆，你爸爸帶點東西給你，出來拿一下吧。嗯，你記一下啊，黑色奧迪，車牌號是XXXX，出大門往右拐，走二十米的樣子。東西不少，找?guī)讉€幫手吧。”

    “喂，你直接開到門口?。∥摇壁w雪沒想到，那邊電話居然直接掛了，氣得原地跺腳，心說老爸都派的什幺人來嘛？

    站在奧迪車邊上抽煙的楊帆，不久就看見一個穿著乳白色的風衣，頭發(fā)齊肩曲卷的少女走了過來。來人正是趙雪，圍著楊帆和奧迪車看了一圈，然后對著楊帆一點笑容都沒有的說：“你就是來送東西的吧？我就是趙雪！”

    楊帆丟掉手里的煙，默默的打開后尾箱說：“東西不少，你怎幺弄進去？”

    天曉得趙越老婆是怎幺想的，直接拿楊帆當苦力了，滿滿當當?shù)难b了一后尾箱，飛機托運都花了不少錢，好在楊帆來去都有人接送，倒不是很麻煩。

    “你這個人，怎幺給市委書記開車的？東西多，你幫著搬啊。我住外面，你送我過去吧?！壁w雪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趙越的老婆在電話里說，托海濱市市委書記帶點東西來，趙雪怎幺看，楊帆都不像是市委書記，尤其是剛才靠著車子抽煙的樣子，倒有點梁朝偉的風采。可惜了，應該是給某領導當司機的，帥得不是地方。

    這種事情楊帆已經(jīng)有點麻木了，咂嘴說：“好吧，上車，我送你?！?/br>
    趙雪住在附近的一個出租屋里，三室一廳三個同學合租。一心想快點把事情弄完好走人，楊帆多看趙雪一眼的心思都沒有，當然了，剛才的驚鴻一瞥之際，趙雪確實長得不錯，不過比起秋雨燕秦馨之流，還稍有不足。

    “你這個人挺懂規(guī)矩的，給哪個領導開車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趙雪，見楊帆始終不看自己，心里倒是有點好感了，越發(fā)認定這是給領導開車的跑腿的！

    “車子是社科院周院長的！”楊帆實話實說，車子開進一個小區(qū)，趙雪指引著在一棟樓下停好，剛下車趙雪就縮了回來，嘿嘿一笑說：“記得同學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男朋友！”

    “我是個誠實的人！”楊帆差點哭出來了，心說這都是什幺事情??？趙雪嘿嘿一笑說：“給你個機會當回群眾演員，等一下記得要裝有錢人或者當官的啊，不然找你們領導告你的狀。說你，說你調(diào)戲我！”

    我靠！楊帆心說如今的女孩子怎幺都這樣??！

    “我不是演員啊，就算你要我演，好歹給個劇本吧！”楊帆想著不由一陣笑了起來，也覺得挺好玩的。

    趙雪笑著低聲說：“我一個同學今天生日，晚上在皇天娛樂城搞聚會，說好了都要帶男朋友去的，你運氣不好，被拉壯丁了?？茨愕男蜗筮€可以，一身打扮也不錯，不是職業(yè)開車的吧，領導秘書？”

    點頭！只能點頭！

    “既然是領導秘書，多少見過一點場面的，那樣我就放心了。好了，下車搬東西吧，就在三樓B座！你快點啊，我攔著電梯！”趙雪說著連忙都不帶幫一下的，楊帆一點脾氣都沒有，誰讓人家是省委書記的千金呢？

    足足跑了三趟，總算是把三個包裝好的紙箱都弄進電梯里，運氣還不錯，這個時候沒什幺人進去，不然還不招人罵啊，占著電梯你不上下！

    到了三樓，趙雪依舊不動手，笑著攔著電梯，讓楊帆一個人忙活?？催@個意思，使喚人使喚習慣的，楊帆也只能暗暗嘆息自己命苦，怎幺想起來親自跑這一趟的，找兩個警衛(wèi)員來一趟不就完事了幺？

    東西都搬到房間里，兩個房間里出來兩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剛起床的樣子，靠著門口其中一個個子高挑皮膚白皙的女孩子笑著問：“趙雪，這就是你的男朋友？不錯啊！”

    另外一個個子稍矮，長得有點南方人特點的女孩子則打趣的笑著說：“沒看出來啊，趙雪找了個這幺帥氣的男朋友，不過你也不能把人當驢使喚啊。”

    楊帆朝兩人笑笑，把東西都搬進趙雪的房間里，再出來趙雪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新毛巾，給打了熱水笑著招呼：“楊帆，過來洗臉?！?/br>
    楊帆過去洗手的時候，高個子女孩過來挺大方的笑著問：“楊帆是吧？干啥的？”

    “公務員，給領導跑腿的！”楊帆很謙虛的說，立刻招來趙雪一個抱怨的目光。

    “不對吧？趙雪可是說了，他的男朋友至少是廳級干部?！蹦戏缴虾？谝舻呐⒆有χ^來，酸溜溜的問了一句。

    楊帆心說這里頭有問題啊，看看趙雪一臉的裝著不在乎的樣子，楊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京城里副部級的干部出門都低著頭的，我這樣的不值一提！”

    這個話把上海口音的女孩子堵得沒話說，楊帆趁機端起臉盆倒了水，剛出來趙雪招手說：“楊帆，到我房間里來?！?/br>
    進了房間，一個典型的少女閨房，床單是粉紅色的，床頭還掛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墜子。

    “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是廳級干部?。俊壁w雪笑著低聲問，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

    楊帆嘿嘿一笑說：“見笑了，跟趙書記不能比?！?/br>
    聽到這個話，趙雪哼哼一聲說：“我跟她們說我父母是普通工人，你看她們那個德性。尤其是剛才那個上海娘們，找了個大款走路眼睛都朝天看的。”

    楊帆呵呵一笑說：“你有必要跟她們生這種氣？我看你不是那種愛顯擺的人，不然拿出趙書記的旗號來，嚇不死她們。”

    “我mama不許我讀書的時候談戀愛，這電影學院里面的女孩子，好多都名花有主的，好像沒個男朋友多丟人似的，今天辛苦你了，正好你那車還不錯，幫我裝個門面，免得那些狂蜂浪蝶圍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