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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風流 第447章 荒唐的沖突

    歸根結底還是秦馨太出名了,兩人要是就這幺出去,楊帆就是想不出名都難。眼下秦馨正迷醉在和楊帆意外重逢的喜悅中,女人瘋起來可是沒道理可講的。

    “我不想出名啊!”楊帆輕聲在秦馨的耳邊笑著低語,秦馨聽了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松開楊帆的手臂時低聲說:“你先走,我就來,我一分鐘也不想呆在這了?!?/br>
    感受到秦馨的熱情如同火山迸發(fā)一般,本來就沒打算多留的楊帆點點頭,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調說:“打我電話?!?/br>
    賀平南迎了上來,秦馨微微一笑說:“抱歉,上洗手間!”

    楊帆四下望望,賀平南臉上帶著一絲驚訝的神態(tài)湊近了低聲笑著說:“聽說秦馨有個秘密情人,就是一直沒人見過?!?/br>
    楊帆不動聲色的說:“衛(wèi)邊這家伙到哪里去了,我該回去了?!?/br>
    賀平南臉上微微一僵,勉強的笑著說:“怎幺,這就走?我還想好好和楊先生親近親近?!闭f著話,賀平南做個手勢,請楊帆坐下說:“今天晚上來了不少娛樂圈的新進美女,衛(wèi)邊估計是找地方和美女說悄悄話去了?!?/br>
    楊帆一抬眼看見南珍珍正朝自己走來,眉毛不禁微微一翹,賀平南看得真切,順著楊帆的目光掃過去,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這個女人好不識趣!”

    這個反應沒有出乎楊帆預料,賀平南想必是知道一些什幺才會在聚會上當自己的面說這個。“別激動,不理睬就是|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了?!睏罘χ鴶[擺手,拿起一杯啤酒朝賀平南舉杯說:“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好吧?!?/br>
    “要不要我攔著她?”賀平南自然指的是南珍珍,這家伙上了祝東風的船后,腰桿子也硬氣了許多。楊帆輕輕的搖搖頭說:“你在南粵省混的,還是不要出這個頭了,我自己應付得了?!睏罘f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有點生硬,目光也有點冷。

    賀平南訕笑幾聲,目光中閃過一道惶恐,連忙笑著朝楊帆舉起杯子說:“我那邊還有客人,去應酬一下,不送了?!?/br>
    楊帆點點頭也站起來,沖著迎面而來的南珍珍點點頭笑著說:“告辭!南女士晚安!”說著楊帆擦身而過,南珍珍滿臉愕然,一肚子準備好的搭話居然一個字都說出不來,只能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楊帆的背影。

    好一會南珍珍朝后面招招手,一個穿著黑西裝的敦實漢子快步靠近,南珍珍冷笑著低聲說:“跟上去,制造點事情阻攔一下,別鬧大?!?/br>
    等黑衣漢子差不多追上楊帆的時候,南珍珍滿臉笑容,端著一杯紅酒慢悠悠的跟了上來。楊帆正在出門的時候,黑衣漢子一陣風似的從后往前上,一只腳悄悄的往楊帆的腳踝遞過來,楊帆沒有防備,瞬間挨了一下之后感覺到一陣巨疼,哎喲一聲蹲下。

    黑衣漢子連忙伸手扶著楊帆,口中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路太急了!”

    楊帆疼得額頭上都冒冷汗了,感到疼的部位不是正常的腳踩造成的,站起的瞬間看見南珍珍正走過來,不由心中一陣煙霧,冷冷的一擺手說:“放開!”

    “哎喲,楊先生不要緊吧,來人,扶楊先生上我的車!”南珍珍過來立刻嬌笑著柔聲說,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楊帆一掙脫沒能得逞,感覺到黑衣漢子的手鐵鉗一樣的拿著自己的手腕,心中一陣震怒。

    看見又有兩個黑衣漢子靠上來,回頭一道寒光怒視南珍珍說:“敢惹我?你找死!”

    “哎呀,楊先生你這話怎幺說的?”南珍珍被這道目光看得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想到這里是自家可以橫著走的地方,膽氣不由得一壯說:“我好心好意幫你……”

    “讓你的人滾開,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撒泡尿照一照,敢打我的主意!”楊帆毫不留情的一聲怒喝,一下把里頭不少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不過很多人看見這一幕,紛紛快速扭頭,當作沒看見。

    南珍珍原本打的算盤是這樣的,讓手下弄楊帆一點傷,然后趁機過來搭話,順著調子送楊帆去醫(yī)院看看,然后再找機會請吃宵夜表示一下道歉啥的。男人嘛,不會太駁女人的面子,實在是那種軟硬不吃的,大不了下點藥就是了。沒想到楊帆根本就不打算好好說話,被踹一下就知道是故意的,怎幺還會跟她羅嗦。

    其他人看見這一幕,沒人敢說話,自然是知道南珍珍這個yin婦的豐功偉績。以前這個聚會南珍珍沒少來,遇見看上的帥哥,總是要勾搭到手的。還真的就有那幺一次,一個演藝圈的小伙子,死活不肯跟她糾纏,結果被同樣的手段弄上車,失蹤了三天之后面色青白的回到家,大病了一場一個多月才緩過來。傳聞是被南珍珍榨干了身子,知道這個事情的人深以為然,這個圈子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賀平南倒是不希望這個女人經常來,不過南珍珍挺強勢的,根本不是賀平南能正面抗衡的,至于在楊帆面前說那些話,倒是有討好賣乖的嫌疑。楊帆自然是看明白了,所以才直接拒絕,為這個事情楊帆心里還小小的鄙夷了賀平南一下,所以語氣有點生硬。

    “你敢跟我們南姐這幺說話?撲你的街?。 闭f著黑衣漢子揮拳要打楊帆,南珍珍見了也不出聲阻攔。眼看黑衣漢子的一拳就要落在楊帆的臉上,偏偏楊帆的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依舊怒視著南珍珍,只是目光變得更加的冷

    了。

    黑衣漢子的拳頭距離楊帆只有一厘米的樣子生生的收住了,另外兩個正在靠過來的漢子,也像是緊急剎車似的站住了。很快南珍珍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黑衣漢子捏著楊帆的手本能的松開!

    一支裝了消音器的軍用92式手槍,穩(wěn)穩(wěn)的對準了黑衣漢子,站在三步之外的高勝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的把楊帆往身后一擋,隨即陰森森的說:“首長想怎幺處理?”

    楊帆冷笑著說:“這個人踢我一腳,捏傷我的手腕,要他一條腿一只手?!?/br>
    高勝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撲哧撲哧兩槍,黑衣漢子哎喲連叫兩聲,直接倒在地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南珍珍,這個時候已經嚇得渾身發(fā)抖,但就是不敢動一下。狠人見過不少,但沒見過在這個地方敢開槍的。

    “這個女人膽敢指使下人襲擊軍方高級人員,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是何居心。”楊帆這話本意是想嚇唬一下南珍珍,畢竟高勝就一個人,只要南珍珍哀求幾聲,這個事情就打算揭過去。沒曾想高勝伸手進嘴,一聲唿哨之后,一輛停在路邊的中巴車上,呼喇一下下來六七個穿著迷彩服的軍人,每人腰間都帶著短槍,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三兩下把南珍珍和三個手下拿下。

    這一下把院子里的人都鎮(zhèn)住了,平時仗著哥哥是常務副省長的南珍珍橫得很,表面上總是笑瞇瞇的一副無公害的樣子,骨子里心黑得很,這圈子里沒人敢惹她,沒想到今天南珍珍撞到了鐵板,還是一塊坦克裝甲。

    “楊帆,別激動!”院子里頭的賀平南這一下喊得很急,幾個大步沖出大門來。

    “楊先生,別誤會!”南珍珍徹底的慌了神了,別看她橫,但不等于沒見識,隨身帶著衛(wèi)隊的軍官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招惹的,再說軍隊和地方是兩個系統(tǒng),開槍的事情雖然不合規(guī)定,但是也輪不到地方上管。關鍵是南珍珍身邊幾個保鏢,都不是什幺底子太干凈的主,一旦鬧大了,南珍珍也逃不了干系。再說了,這幺一個年輕的軍方高級人員,高勝喊首長的,估計也是某軍方大佬的晚輩,一個常務副省長也惹不起這樣的人吧。

    衛(wèi)邊這個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看見門口的燈光下,黑衣漢子身中兩槍,血流不止的躺在地上,頓時也驚得不輕。其實楊帆開始也挺吃驚的,本意是讓高勝用拳腳解決問題,誰知道這家伙直接動槍了。后來干脆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開槍了,直接把南珍珍嚇唬住了,逼她當眾認錯就是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高勝還帶著一票手下跟來的,這事情鬧得有點出乎楊帆的預料了。

    “楊帆,別沖動!”衛(wèi)邊看見血淋淋的場面,當時倒吸一口涼氣,本能的制止楊帆。正在尋思怎幺找個下臺階的楊帆聽到三人先后說話,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呵呵,南女士跟我玩了個小游戲而已,大家別緊張嘛,該干啥干啥去?!边@話一出口,一干無關的人立刻識趣的轉身就走,南珍珍已經是女魔頭了,楊帆現(xiàn)在根本就是魔王一樣的,這里頭的人都是精明人,誰不明白楊帆的意思?

    南珍珍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綁票,更別說楊帆是衛(wèi)邊帶來的。本來吧,楊帆真的要拒絕送醫(yī)院的話,南珍珍也只能表示遺憾了,用強也要看人的,只是沒想到,各種巧合湊在一起,弄出這等荒唐的故事來。

    “是啊,是啊,玩?zhèn)€游戲!”南珍珍連忙笑著說,目光討好的看著楊帆。

    賀平南對楊帆的真實底細并不是太清楚,就是知道楊帆是陳家出來的人,只是沒想到楊帆還是軍隊上的,隨身還帶著一個衛(wèi)隊。南方軍區(qū)啥時候出了這幺一個猛人了?賀平南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楊帆把手一揮,高勝收起手槍,冷冷的說:“撤!”士兵們整齊的松手,一起往后退,沒一會全都回到車上去了。南珍珍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下氣的湊到楊帆跟前說:“要不我送楊先生去醫(yī)院吧?”

    “哼,今天算你走運,以后離我遠一點,滾!”楊帆一聲呵斥,絲毫沒有把南珍珍當一回事的語氣,弄得衛(wèi)邊和賀平南的眼睛又瞪圓了。衛(wèi)邊還算好的,畢竟知道楊帆和祝雨涵可能有點不清不楚的,心說這個市委書記也太猛了一點吧?賀平南是徹底的被鎮(zhèn)住了,明明下臺階有了,居然嘴上還不留余地,當真拿常務副省長不當一回事?

    南珍珍抱頭鼠竄,兩個手下架起黑衣漢子就走,根本沒有多留一秒鐘的意思。場面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tài),要不是地面上兩攤子血,還真沒人相信剛才有人在這里開槍傷人,用的還是軍用手槍。

    “馬勒戈壁的!”輕輕的罵了一聲,楊帆一屁股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撩起褲管看看腳腕上,一塊拳頭大的淤青,右手上也有一圈勒痕。自己揉了幾下后,楊帆抬頭看看賀平南說:“你去忙你的吧,別跟這呆著了,我馬上回去?!?/br>
    說心里話,楊帆有點不太喜歡賀平南這個家伙,明明在他的家里搞聚會,還要征求楊帆的意見才敢跟南珍珍說不,后來還急急忙忙的過來阻止楊帆發(fā)飆,就沖這兩點,賀平南在楊帆的心目中地位急劇下降。開始的時候要是賀平南主動暗示警告一下南珍珍,就算無效楊帆也不會怪罪于他。

    今天晚上這些來聚會的人算是開了眼了,當面不敢大聲說話,背地里很快就議論開了。上了衛(wèi)生間補了妝出來,秦馨發(fā)現(xiàn)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對了,紛紛自覺的閉上嘴巴后退幾步。好在賀

    平南的女人及時過來,一陣交頭接耳后,秦馨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說:“南珍珍還真的不知道死活!”

    周圍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中,秦馨快步出來,這個時候楊帆已經上車開走了,門口留下一個身子有點僵硬的賀平南,正在呆滯的看著車子消失。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鼻剀靶Σ[瞇的告辭走人,飛快的上了自己的車子。

    車子一路下山,追到山腳下的時候,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奧迪,搖下窗子的楊帆探頭在外,秦馨一直盯著看的,連忙招呼小丫停車。坐在前排的衛(wèi)邊正在納悶的,心說楊帆怎幺到這里就停下了,原來是等秦馨呢。

    急匆匆的秦馨上了車,低聲急問:“你沒事吧,聽說傷到了腳。”

    楊帆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擦點藥酒休息兩天就好?!闭f著楊帆朝前面的衛(wèi)邊說:“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晚上就住那了?!?/br>
    車子在市區(qū)中穿行,楊帆摟著秦馨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之前那輛軍車沒跟上來了,不由笑著問前面的高勝:“怎幺你的手下沒跟上?”

    高勝低聲回道:“報告首長,剛才在聚會那里,因為發(fā)現(xiàn)停車場里面有些行跡可疑的人,所以才臨時調一隊人馬過來加強保衛(wèi),現(xiàn)在他們分成兩個小組在后面跟著,防止有人跟蹤?!?/br>
    楊帆淡淡的笑了笑說:“以后沒有命令,不許開槍。”

    “是!”高勝大聲保證時,眼睛悄悄的看了看后視鏡。黑暗中很難看清楚楊帆的表情,不過語氣中的一點警告的意味,高勝還是聽得出來的。剛才開槍解決問題,確是高勝故意的,這一點楊帆已經想清楚了,只是目的是啥,還沒弄清楚罷了。

    秦馨乖巧的靠著楊帆不說話,楊帆閉上眼睛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

    聚會還在繼續(xù),不過話題似乎已經離不開剛才那個驚心動魄的場面。何小梅夫婦走到一個角落里,桂清和頗為不滿的低聲說:“小梅,剛才你為啥不讓我過去?楊帆這個人不簡單,套個交情沒錯?!?/br>
    何小梅瞟了丈夫一眼低聲說:“我心里清楚,不過套交情也不要冒著得罪南珍珍的危險吧?楊帆在外地為官,說走也就走了,你要是說錯話招了南珍珍的嫉恨,雖然說沒必要怕她,但是在羊城的聲譽肯定受影響。楊帆跟我是一般朋友,我們說太偏向的話也不合適。晚上我想辦法弄到他的電話,回頭請他吃飯就是了?!?/br>
    桂清和服氣的點點頭,夫妻倆往外走的時候,迎面看見賀平南情緒不高的樣子,正在陪著身邊的女人低聲說話。看見何小梅,賀平南立刻走過來笑著說:“何老板,剛才看你和楊帆談的很投機,怎幺沒去送一送?”

    何小梅一眼就看穿了賀平南想了解楊帆底細的心思,臉上微微一笑,眼珠子轉了轉,低聲說:“賀老板,你是做大生意的人,以你的眼力看不出來我和楊帆只是泛泛之交?”

    賀平南對上何小梅的目光,對于這個女人的來歷,賀平南多少有點了解,想到以前楊帆說是從江南去的京城,心里一探楊帆根底的心思更重了。

    “桂老板是做文化產業(yè)的吧?最近聽說有部電視劇審核的時候給卡住了?”賀平南笑著轉移話題,實際上想曲線救國的目的昭然若揭。

    桂清和倒也是識趣的人,能出席這個聚會,自然是很看重賀平南的,這小子現(xiàn)在背后靠著的是祝東風,當年在江南省祝東風可是壓得何少華喘不過氣來的狠角色,在南粵省這個地盤上,賀平南這位隱隱有商界祝氏代言人稱呼的主,桂清和自然不肯放過結好的機會。

    “呵呵,小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倒是小梅最近想接一個工程,困難不小是真的?!惫鹎搴托χ磫?,臉上還是保持得很平靜,沒有太激動的意思。有機會賣人情,當然不能簡單的讓賀平南還上不是。

    賀平南看看何小梅臉上一副請君入甕的表情,心里暗暗生恨,可是又沒有太好的辦法。今天晚上的舉動多少有讓楊帆不滿的地方,賀平南心里實在是不安得很,得趕緊找法子彌補,這家伙的手下可是在門口開了槍的。

    “呵呵,我跟孟秘書有點來往,要不給二位引見一下?”

    何小梅心里多少有點不屑,孟光遠雖然是祝東風的秘書,但是何小梅還看不上眼,除非賀平南把即將到手的工程讓出來,才能令何小梅滿意。不過桂清和不這樣想,男人做事情看得比較長遠,能夠認識孟大秘書,對于桂清和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老丈人雖然是江南省的省長,但是對女兒女婿嚴格得很,桂清和的生意主要在南粵省,老丈人鞭長不及啊。

    盡管何小梅用眼神暗示不要接茬,桂清和還是笑著對賀平南說:“好啊,那就拜托了。”

    這個話一出口,何小梅心里雖然不快,但是也沒有太計較,畢竟是自己的丈夫。

    “呵呵,剛才楊帆動靜鬧得不小啊,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當年在江南省,楊帆不過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副書記,但是卻弄得兩個省委常委丟了位置。比起當年,今天這點動靜,真是小意思了。楊帆現(xiàn)在是天涯省海濱市的市委書記,據說兼任了軍分區(qū)政委。”何小梅看似很平靜的說了這幺一句話,賀平南的臉色卻是連著變了幾變,心說還好楊帆這家伙不是在南粵省混的。

    ……

    一間很普通的公寓里,楊帆在秦馨的攙扶下坐在

    沙發(fā)上,屋子里裝修得還算不錯,衛(wèi)邊一邊幫著攙扶,一邊笑著解釋說:“這地方是我以前住的,空了有些日子了,不過每天都有人打掃就是了。”

    楊帆笑笑,回頭朝高勝說:“你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br>
    門口的高勝面無表情的過來,放下一瓶藥酒立正說:“是,首長!”說著轉身大步出去。

    衛(wèi)邊笑著要去燒水泡茶,秦馨連忙攔住說她去,讓兩個男人聊著。等秦馨進了廚房,楊帆才笑著說:“你小子沒一句真話,這地方有過幾個女主人?當我不知道你小子金屋藏嬌幺?”衛(wèi)邊被說得嘿嘿一笑,撓撓頭說:“誤會了,就一個女主人,今天被我臨時打發(fā)去買紅花油了。你小子眼睛也太毒了一點,等下你就看見了?!闭f著衛(wèi)邊臉色微微一沉說:“賀平南現(xiàn)在是祝家在南粵商界的代言人,你對他是不是太冷淡了?”

    衛(wèi)邊善意的提醒,意思是擔心因為楊帆有什幺舉動讓祝東風難做。楊帆連秦馨的關系都不瞞著,衛(wèi)邊心里明白,這小子還是過去的性子,念舊啊。也就是這一點,兩人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

    楊帆微微一笑說:“別看他有錢,一走卒爾!要滅他,反手之間。”

    衛(wèi)邊終于遭不住了,看著楊帆好一會才低聲苦笑說:“你小子究竟是什幺來頭?你也太生猛了一點吧?”

    楊帆遞給衛(wèi)邊一支煙,然后坦然的接受了衛(wèi)邊點火的服務,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煙才說:“即便是祝東風,也要讓我三分,你說我什幺來頭,呵呵!你也別想太多了,今天晚上發(fā)生事情,在我看來就不算什幺大事。”

    衛(wèi)邊拿起藥酒,歪歪嘴巴說:“我?guī)湍悴了幘瓢伞!?/br>
    楊帆抬手擋住說:“拉倒,等下讓秦馨來,你小子笨手笨腳的?!毙l(wèi)邊立刻齜牙咧嘴的苦笑說:“大哥,給個表現(xiàn)的機會吧,我要跟你混?。 ?/br>
    楊帆笑罵道:“少跟我來這套,你家老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還要跟我混?大不了今后有機會合作就是了,不要妄自菲薄,南粵省正值多事之秋,你家老爺子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無非就是不想被卷進來,年紀大了想有個善終。你放心,他老人家在祝東風面前已經賣足了好,讓出羊城市委書記省委常委的位置,祝東風不能不記這個情分的,不然你能進省委辦?別以為是我的面子,我不過是一個意外,沒有我出現(xiàn),你進步也是必然的。”

    這番話說得衛(wèi)邊好久沒合上嘴,嘆息一聲說:“你小子果然厲害,沒有你我提副廳也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情,不過想靠上祝東風的碼頭門都沒有。你也別矯情,沒有你的出現(xiàn),我最多就是下面一個地級市排名最末的副市長,級別是上去了,在別人的眼睛里,哪有省委辦行政處長這個位置來得風光?”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有的話根本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不過今天晚上衛(wèi)邊是決定要開誠布公的跟楊帆把話說清楚,因為他看清楚了,要想日后在仕途上一帆風順,跟著楊帆干沒準是更便捷的一條路,即便上不了楊帆的船,關系綁牢靠一點,也是不會錯的。

    說到這里,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小巧秀氣的女子,看見衛(wèi)邊便笑著說:“老公,你的朋友到了?紅花油我買回來了,要不到醫(yī)院去看看吧?!?/br>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劉巧兒!這位是我大哥楊帆?!毙l(wèi)邊趕緊介紹。這個名字楊帆聽著有點耳熟,還好劉巧兒看看楊帆的表情便笑著解釋說:“我家是河北的,名字是爺爺起的,老人家特喜歡評劇,便取了一個著名評劇里頭主角的名字?!?/br>
    楊帆知道這個,是因為周明道也喜歡新鳳霞主演的,以前常常聽周明道聽這個,耳濡目染的也知道這些。

    “呵呵,我想起來了,新鳳霞主演的。”握手之后,楊帆笑著解釋了一下。正好秦馨拎著暖瓶從廚房里出來,笑著問:“茶葉放哪里的?”

    劉巧兒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嘴巴張得老大,一手抓著衛(wèi)邊,一手猛指秦馨,嘴巴張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秦、秦馨誒!”

    衛(wèi)邊心里的滿足感就別提了,嘿嘿一笑說:“知道就好,別給說出去,免得狗仔隊胡編亂造?!?/br>
    “我來幫你泡茶!”劉巧兒麻利的跳起來,端茶送水的忙活一陣后,秦馨笑著招呼了兩句,拿起藥酒來給楊帆擦上,小手一下一下的在淤青處揉動,不停的問楊帆疼不疼。

    擦好藥酒后,楊帆趁秦馨去洗手的當口,嘿嘿一笑看著衛(wèi)邊說:“你小子,上次怎幺不帶巧兒一起吃飯?搞得我這次來一點禮物都沒準備?!毙l(wèi)邊能夠讓劉巧兒在這個場合出現(xiàn),肯定是關系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結婚估計是沒跑的,所以楊帆才有這幺一問。

    衛(wèi)邊嘆息一聲,摟著劉巧兒的肩膀說:“沒辦法,我mama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和巧兒悄悄登記了,先把人造出來,到時候孩子往家一抱,看見孫子老人就會妥協(xié)了?!?/br>
    楊帆不由失聲而笑,想了想才說:“這個事情你還是要正確對待的,手續(xù)上已經是合法夫妻了,肚子里要是真有了,還是要抓緊補一個儀式的,女人其實都挺不容易的?!睏罘@個話可謂有感而發(fā),身邊一個意外重逢的秦馨,還有一個周穎一個祝雨涵,很多時候想起來楊帆的愧疚之意還是很重的。

    女人哪有不在乎名分的?幾千年傳下來的觀念,嘴上說不在乎的,心里肯定還是在乎的,要怪就怪這個萬惡的一夫一妻

    制度吧。

    衛(wèi)邊跟著笑了起來說:“老大,這就打上官腔了?我怎幺不正確對待了,還不是被逼的?好了好了,今天先這樣了,冰箱里啥都是齊全的,就單獨請你吃宵夜了,我們夫妻倆留下也是礙眼,趕緊給你們讓地方?!?/br>
    劉巧兒有點不舍得的看看洗手間的方向,秦馨這個時候笑著出來,衛(wèi)邊連忙接著說:“好了,明天還可以見面的嘛?!?/br>
    楊帆腳上有傷,沒有站起來送,只是笑著說:“考察團那邊,你費點心,明天孟光遠回來后,你跟他說我請客吃飯?!?/br>
    衛(wèi)邊挽著劉巧兒的腰笑著告辭出門,關上門的瞬間衛(wèi)邊終于興奮的忍不住“耶”的輕聲叫了出來,劉巧兒連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巴說:“干嘛那幺激動?。俊?/br>
    衛(wèi)邊嘆息一聲說:“你不懂,我們的婚事因為mama的反對搞成這樣,爸爸一貫聽mama的,為了逼我就范,爸爸在我的提拔上有點壓制的意思,現(xiàn)在沒有爸爸的幫助,我也照樣混得風生水起,這樣一來在爸爸的眼里味道就不一樣了,回頭再提我們的婚事,想必也不會攔阻。我mama不讓我和你結婚,無非是想讓我跟川省組織部長的千金結親罷了,下個月,爸爸帶隊到天涯省去交流學習,到時候我?guī)氵^去,有楊帆幫著撐面子,先搞定爸爸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