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吃苦的蔣小姐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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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的,你先別緊張?!笔Y思淮連忙攬住她,安撫的拍了拍。 然后問:“你剛才發(fā)作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俊?/br> 一邊問一邊使勁回憶,“助產(chǎn)士手”到底對應(yīng)哪個病來著? 實在想不起,又聽唐秋燕說剛才的細(xì)節(jié)她都太不太記得了,只覺得自己有點恍惚,聯(lián)想到自己剛才喊她她也不理會,蔣思淮就覺得不太妙。 “咱們得去醫(yī)院看看,小唐姐?!彼J(rèn)真的說。 唐秋燕緊張起來:“可是店里……” “關(guān)門啊,我和小葉一起陪你去?!笔Y思淮道。 唐秋燕還沒說話,葉沛澤就連忙使勁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不去。 蔣思淮一愣:“你不去,要自己留在店里嗎?” 葉沛澤來了快三年,還沒有單獨守過店,因為他不能說話,有些客人的要求他沒法即時應(yīng)答,蔣思淮既怕他和一些心急的客人發(fā)生沖突,又怕他再被客人歧視欺負(fù)。 那樣怪對不起允南師姐的,以后過年過節(jié)怎么好意思見面。 可是葉沛澤打字表示:“我可以的。” 他又指指cao作臺上那幾盤還沒組裝完的杯子蛋糕。 “去醫(yī)院可能要很久,如果太晚回來,這些杯子蛋糕就浪費了。”他寫到。 這也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難題。 唐秋燕便道:“我自己去吧,你們都不用陪我,不要耽誤……” “不可以?!笔Y思淮一口打斷道,“你自己去,還得自己掛號,自己在那兒等,本來就不舒服了,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有什么問題連個能商量的人也找不到。” 倒是可以叫她老公來陪她,可是呢,她老公去年被公司調(diào)到外地分公司去工作了不說,工資還降了,家里要贍養(yǎng)老人、撫育孩子,還要還每個月大幾千的房貸,經(jīng)濟便緊張起來。 所以剛才唐秋燕才說自己很需要這份工作,擔(dān)心蔣思淮會炒她魷魚。 蔣思淮考慮了一下,對葉沛澤說:“你不去也行,我去隔壁借個人來頂小唐姐的班,你就把這些杯子蛋糕做完,其他的事等我們回來再說。” 蔣思淮慶幸自己的車昨天開出來后就一直停在門口,去隔壁問袁景借了個收銀的小妹,然后拉著唐秋燕就要出門去醫(yī)院。 上車了以后她忽然想起:“我先掛個號……” 可是掛哪個科呢?她問唐秋燕:“你當(dāng)時去看,是看的哪個科?” 唐秋燕說不太記得了,好像是神經(jīng)內(nèi)科。 蔣思淮嘀咕道:“不對啊……神經(jīng)科的特殊體征有這個嗎?” 她覺得納悶,于是打開了搜索引擎,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樣網(wǎng)上看病,但是她實在想不起來,只好上網(wǎng)搜索“助產(chǎn)士手”,上劃網(wǎng)頁一看,總算知道是哪個病了。 甲狀旁腺功能減退癥。 那得去內(nèi)分泌科,可是她點開掛號系統(tǒng)一看,好么,上午的號都沒了,只能去現(xiàn)場掛。 但她查了一下早上的出診醫(yī)生,梁槐景的名字赫然在列,那…… 倆人急急忙忙的趕到醫(yī)院,掛號的時候卻被告知:“梁醫(yī)生的號已經(jīng)沒有了?!?/br> 蔣思淮傻眼,忙問:“還有其他醫(yī)生的號么?” “沒了哦,你們要不看看下午的?”掛號處的工作人員道。 “那樣下午還得來一趟。”蔣思淮嘟囔了一句,跟人家說,“我們商量商量?!?/br> 然后拉著唐秋燕離開隊伍,小聲說:“我們上去問問,看有沒有醫(yī)生肯給我們加號,不行就再找一下師姐用個人情,去住院部看?!?/br> 一排診室,蔣思淮肯定要先去找相對熟悉的醫(yī)生來問。 梁槐景剛看完一個病人,下一個病人還沒進來的時候,他就看見門口邊上突然露出一個腦袋。 梨花頭,空氣劉海,一雙杏眼圓潤明亮,好似小鹿般小心翼翼。 他一愣:“……師妹?” 蔣思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扶著門口也不進去,問他:“師兄,我能加個號嗎?” 這會兒要攀關(guān)系,她也顧不上怕人家了,端著一張笑臉,似乎有些殷勤。 梁槐景看了忍不住笑起來,起身向她走過去,問道:“你不舒服?” 蔣思淮看他走近,心里那股害怕又冒頭,下意識往后挪了挪腳,梁槐景便立刻站定了看著她。 她有點不好意思,握著唐秋燕的胳膊解釋道:“是我……我朋友不舒服。” 梁槐景看一眼唐秋燕,認(rèn)出她是店里那個服務(wù)員,點點頭道:“可以,你們?nèi)ジ鷴焯柼幷f,就說我同意加號?!?/br> 蔣思淮有些不好意思,忙點頭道了聲謝,然后問唐秋燕要她的身份證,下樓去幫她掛了個號。 門診人多,蔣思淮和唐秋燕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一直等到十二點都過了,才終于輪到他們進去。 蔣思淮把唐秋燕扶進診室,轉(zhuǎn)身要出去。 唐秋燕一把拉住她,“……你別走?!?/br> 她有點害怕,看醫(yī)生真的是一件好似來聽判刑的事。 蔣思淮一愣:“我留下來……不好吧?” 疾病屬于個人隱私,她一個外人,在這兒聽,不合適吧? 唐秋燕搖搖頭:“沒關(guān)系的,就算你不來,到時候我也要告訴你的,你是我老板啊?!?/br> 梁槐景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把口罩拉下來喝了口水,看了眼手機上的未讀信息。 然后轉(zhuǎn)了一下筆,看蔣思淮被唐秋燕留住,和她一起在自己對面坐下。 便問:“您哪里不舒服?” “早上整理貨架的時候突然抽筋。”唐秋燕這么回答道。 梁槐景仔的詢問她抽筋的癥狀,她形容了一番后,蔣思淮忍不住小聲說了句:“就是助產(chǎn)士手。” 梁槐景聞言眉頭一挑,看她的眼神有點驚訝。 蔣思淮被他這一眼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立刻抿住嘴唇。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記得這個癥狀的學(xué)名?!彼χ{(diào)侃道。 蔣思淮眼皮一跳,抿著嘴唇?jīng)]接話。 梁槐景又問唐秋燕最近的生活狀態(tài),得知最近她婆婆回老家參加親戚的葬禮了,她既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做家務(wù),確實比較勞累。 而且最近早晚溫差開始越來越大,她有點著涼的跡象。 梁槐景聽完,點點頭,剛要說什么,就看見旁邊的蔣思淮正聽得一臉認(rèn)真。 忍不住心里一動,問她:“師妹,你覺得你朋友的癥狀,初步診斷可能是什么?” 蔣思淮正聽著他們講話呢,聞言頓時一愣,錯愕的看向他。 梁槐景那個噼里啪啦敲鍵盤的學(xué)生也一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不是,老師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蔣思淮震驚的是:“師兄,我早不歸你管了,你怎么還考我?。俊?/br> 第十二章 (捉蟲) “我都不歸你管了,你怎么還考我啊?” 蔣思淮震驚之下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幾多委屈和不可置信,在一瞬間悉數(shù)朝梁槐景迎面而來。 他不由得失笑,解釋道:“我看你聽得很認(rèn)真,又還記得助產(chǎn)士手這個病征?!?/br> 說著頓了頓,又繼續(xù):“我以為……你還記得我們管過的一個病人,也是甲旁減的。” 蔣思淮的神情從震驚,又轉(zhuǎn)變回了錯愕。 他們管過的病人?誰???我想想。 見她擰著眉頭,頭歪著,一副特別努力回憶從前的樣子,梁槐景再次失笑。 他拿起面前的叩診錘,起身走到唐秋燕旁邊,在她耳前兩三公分處,大概是面神經(jīng)分支的地方,輕輕敲了兩下,看到她的口輪匝肌、眼輪匝肌和鼻翼輕輕抽動。 “面神經(jīng)叩擊征陽性?!?/br> 蔣思淮眼睛動了一下。 低鈣血癥,這個名詞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 她曾經(jīng)因為一個低鈉血癥的診斷和治療回答得不好,被梁槐景責(zé)備,回去以后她還是看了書的,不僅看了低鈉血癥,還有低鈣血癥等等。 因為怕下次他還提問。 不過他后來沒有再考校過她,也幸好沒有再考,不然她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說出來。 那個時候的梁槐景,氣息的壓迫性太強了,她已經(jīng)被他搞出了條件反射,他一提問,她就害怕。 母親曾經(jīng)就此評價過她:“心理素質(zhì)不太行,臉皮也不夠厚?!?/br> 她想起這些事,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束臂加壓試驗陽性?!?/br> 梁槐景把充氣袖帶從唐秋燕胳膊上摘下來,就看見蔣思淮露出不忿的神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總不能是對他的診療過程不滿吧?不至于吧?這是必須要做的手足搐搦誘發(fā)試驗啊。 ——手足搐搦誘發(fā)試驗刺激后的反應(yīng)強度,結(jié)合病史及血鈣對診斷有重要意義。[1] “師妹?”他叫了她一聲。 蔣思淮回過神來,眼神有一點茫然,還是歪著頭,眼睛轉(zhuǎn)過來看向他。 梁槐景好奇,問道:“想起來什么了?” “……沒什么?!笔Y思淮搖搖頭,轉(zhuǎn)移話題,“師兄,小唐姐能確定是甲旁減么?” “結(jié)合病史和發(fā)作時的癥狀,chvostek征和trousseau征陽性陽性,初步診斷是甲旁減,但具體哪種甲旁減,要住院進一步檢查和確診。”梁槐景點頭道。 唐秋燕啊了聲,問道:“醫(yī)生,必須住院嗎?我家里暫時沒別的大人,孩子沒人照顧啊,而且還有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