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般。

    “正是國師，一來國師乃是青山學院的學生，對于水利這一塊兒總歸比一些門外漢知道得多。二來國師深得人心，又得皇上信任。要知道賑災大臣有多少人盯著，下面的官員也會留心看著。若是官職偏低其中……”凌風的話沒有說完，但凌未已經(jīng)知道他的意思。

    那些剝下去的銀兩要是看不好不知道會落在多少人嘴里。

    但……修葺堤壩，時間太長了……這不是說修建一處屋舍一處宮殿的事兒。

    “可還有其他人選？”凌未不死心，即便他已知道答案。

    凌風回道：“若有其他人選，臣也不會選皇上最親近的臣子。這次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皇上多思慮幾日吧。”

    凌未捏緊衣袖，沒有說話，原本消瘦的臉龐更加冷然。

    凌風走到門前的時候，又回首說道：“皇上，最近陳州一直yin雨，還望皇上早做決定?！?/br>
    等到凌風離開，御書房響起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嚇得書房里的宮人個個膽寒。就連最近的小安子也不敢多說。

    讓凌未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又有人提及此事，瞥向凌風的時候，他一字不語。要說沒商量好，他定是不信。

    一時騎虎難下。

    國師府

    “凌風果真提議讓我去陳州賑災？”正在給小寶喂食的應如墨瞇起那雙杏眼，就像只狡黠的狐貍。

    門外的小安子低首看著腳下影子，連連應道。

    “你先回吧，稍后我會去皇宮?！睉缒咽稚献詈笠粔Krou扔進鐵籠。小寶最近吃起東西來安靜不少，多少是訓狼師的功勞。

    就是她把小寶從南郊帶回來，沉香就不愛來這東院了，就算這里栽種著沉香喜歡的花草也不能吸引她再來。

    小安子離開，應如墨從房中出來拍拍手指，上面還留著生rou上的油脂，得好生洗洗。

    “國師，那攝政王為何突然對您發(fā)難？”

    應如墨吃著沉香新做的小食，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方才小安子的話沒有放在心上。

    “這不叫突然發(fā)難，這叫找到機會?！?/br>
    沉香侯在一旁滿臉擔心，這攝政王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出這餿主意，到時候國師離京，他還不得只手遮天？

    應如墨吹吹一旁備好的羹湯，說道：“讓葉天云找的人呢。”

    “葉天云差人送信來，應當就是今日便帶人回來?！背料慊氐馈?/br>
    應如墨點點頭，總算有件她滿意的事兒了。

    過了個把時辰，葉天云駕著馬車回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年邁fu人，滿頭華發(fā)，步子緩慢。

    應如墨看著坐在下首的fu人，雙目沉定，沒有亂瞥，不愧是柳府的老人。

    “你是王嬤嬤？”

    “是?！眆u人老實答道，聲音略有些粗啞，好像嗓子曾經(jīng)受過傷。

    應如墨遣退堂屋中所有下人，她提步走至王嬤嬤跟前，雙目流彩，“聽聞你在柳府伺候了二十年？”

    “正是。”

    “既然你跟著本國師的人回來，便該知曉本國師要問你的就是關于柳府的事?！?/br>
    王嬤嬤連連點頭，那張臉滿目瘡痍，仿若木頭?？此碇阒@些年過得并不好，聽葉天云說去王嬤嬤家中的時候，家中糧食已是不剩顆粒。

    “先說說你吧，嗓子受過傷。在柳府？”

    “當年奴婢準備幫夫人端吃食，結果廚房突然著火，奴婢僥幸逃出來，身上和嗓子都傷著了?！?/br>
    “你是專門伺候柳夫人的？”

    “是，自打夫人離世，奴婢也就回鄉(xiāng)。”她的話不帶任何感情，仿佛幾十年主仆沒有一點感情。

    應如墨轉(zhuǎn)身，看著堂屋跟前的白雪，“夫人待你不好？”

    嬤嬤沉默半響方才繼續(xù)說道：“夫人脾xing不算好，對府中下人多少都有打罵?！?/br>
    “哦？傳聞柳夫人可是個大美人，脾xing溫婉嫻靜。怎會如此，你若是騙本國師，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br>
    嬤嬤緊張起來，“奴婢不敢撒謊，當年夫人懷孕，結果滑胎，之后整個人便暴躁起來?！?/br>
    這事應如墨聽聞過，當年柳太傅可是人人贊頌的好兒郎，只因為他娶了青梅竹馬的柳夫人，恩愛數(shù)年，膝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