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小雨,小雨去哪了?”周小風(fēng)急切的跑過來。 柳維將煙熄滅,擔(dān)憂地問:“怎么了?” “小雨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周政:“別急,我們先分頭找一找?!?/br> 柳維已經(jīng)跑出了,三個人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蘇小雨的身影。 柳維:“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時候?” “吃完燒烤,她給你們送飲料就一直沒回來?!?/br> “飲料?是那棵樹下的嗎?” 正是柳維靠著抽煙的那棵樹,兩罐飲料并排放在那里,現(xiàn)場并沒有任何痕跡,至少能證明她是安全的。 他眸色漸深,回想剛剛和周政的聊天。 蘇大和? 她一定聽到了! 柳維:“你先去店里看看?!?/br> 周小風(fēng)點(diǎn)頭便和周政一起回店里看。 柳維開著車,沿來時的路循著,一邊打電話。 風(fēng)帶亂張牙舞爪的絲打在臉上,將蘇小雨拉進(jìn)年少的回憶,父親的臉總是帶著笑,父親喜歡抱 著自己,親吻她額頭。 可后來,父親是被人陷害死的,身中四槍,她不是沒恨過警察,整整一年,一年之后才抓到兇手。 而現(xiàn)在呢?再次聽到關(guān)于父親的事,居然是從柳維那里,不敢問也不敢想,蘇小雨寧愿自己忘記一切,也寧愿沒有遇到他。 她該怎么辦? “姑娘,現(xiàn)在還去墓地嗎?”出租車師傅側(cè)頭才能夠后視鏡看她。 這個點(diǎn),孤身一個女孩子,看起來還心情很不好,去墓地總歸是有些不安全。 半晌她才回了一句:“去看家人?!?/br> 迷茫地看著窗外,瞬息而過的風(fēng)景讓蘇小雨想起了她前半生的生活,她又該去哪里呢?哪里才是 她的家,沒有家人,又哪來的家? 孤苦難捱的十年,父親離開她已經(jīng)十年了,她始終在努力生活著,終于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而現(xiàn)在她竟然不敢靠近他。 她甚至想到,是因?yàn)閮?nèi)疚,難道他就是為了彌補(bǔ)她,才做得這么好嗎? 不!這樣的彌補(bǔ)她不需要! 決然下車,黃昏的余熱猶在,金黃的一片鋪在墓地,十分靜謐,去世的人們仿佛都安詳?shù)靥稍谶@一片土地下,沒有紛爭沒有叨擾,父親在天堂是否開心呢? 她不開心,一點(diǎn)也不。 “快下班了,還有半個小時?!笔啬沟墓ぷ魅藛T一臉不耐煩,嘴里還抱怨著,這時候還有人探墓。 她沒有理會,跨過大門,父親的墓地在左側(cè)。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向前緩緩移動,想象著大手牽小手,依舊是小時候,父親帶著她走過大街小巷。 側(cè)身進(jìn)入小徑,父親喜靜,墓地也在安靜的地方。 松柏扎在手臂上,有微微痛感,佝僂著低頭,腳一抬跨過去,和對面的人碰撞一下,肩膀抖動,整個人都有些晃動不穩(wěn)。 “對不起!”小雨輕輕道歉,強(qiáng)忍著疼,低頭摸著肩膀繼續(xù)向前。 “小雨?”男人驚訝的聲音在身側(cè),是高峰。 “你在看秦阿姨嗎?”不知說什么好,自從上次坦白感情之后,兩人沒有再見過面。 “嗯,我再陪你一起過去吧!” “好。”小雨不裕多言。 兩人安靜地走著,到了父親的墓前,小雨將花束放到墓前,那里已有新鮮的花擺放著。 高峰一直安靜地立在那里,等她祭拜完回過身準(zhǔn)備去祭拜秦阿姨,他才聲:“小雨我媽”男人裕言又止,又深吸了口氣。 “你跟那個警察在一起了吧!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蹦腥艘е?,終于說出來了。 “不!你別說。” 男人搖頭,似痛苦又愧疚:“你有權(quán)知道,而且這也是我媽臨終前吩咐的?!?/br> 既然如此,蘇小雨閉著眼,等待審判。 “那你講?!?tnS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