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她接著搖搖頭，似自言自語一般：“傻孩子，那是你哥，是你親哥哥?！?/br>
    我不敢看她傷心yu絕的表情，把頭伏在她懷里不敢出來。

    徐明錚的表情我看不到，只聽他平靜的聲音說：“媽，小珂不是我meimei?！?/br>
    我的震驚不差于他被宋婉打。我們討論過多次，該什么時(shí)候跟宋婉說清楚這事。眼下這情景，是最不適合說出來的。

    “媽，小珂不是你的女兒?！?/br>
    宋婉怔怔的看著一切，像神游太空一樣，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確定。

    “瘋了，都瘋了，你們倆都瘋了？說些什么話？為了自己不管別人了？”宋婉喃喃的說著一切，明明是指責(zé)我和徐明錚，聲音卻沒有之前的怒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媽，我們問過姥姥，貝貝四十二天的時(shí)候，就沒了。”

    宋婉許多年沒聽到‘貝貝’這個(gè)ru名，現(xiàn)在突然被提起，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樣，定在那里。

    徐明錚鼻子吸了吸，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楚：“小珂是姥姥抱來的孩子，因?yàn)槔牙雅履屠褷攤?，這事一直沒敢告訴您?！?/br>
    她雙腿一軟，慢慢就往地下坐，我嚇壞了，扶不?。骸癿ama，您怎么了?！?/br>
    徐明錚也上來扶她：“媽，媽……”

    眼光由遠(yuǎn)拉近，再由近到遠(yuǎn)。宋婉顫抖著雙手，移到門口，門口放著她的提包。她緩緩從提包里拿出手機(jī)，翻出電話拔了出去。

    “媽，我的貝貝呢？”宋婉在電話里小心翼翼的問著。

    “……”

    “媽，錚錚居然說我的貝貝早就沒了，真是個(gè)笑話，這是個(gè)笑話對吧？”

    “……”

    “我的貝貝去哪兒了？”

    “……”

    “小珂不是我的貝貝嗎？那她是誰？”

    “……”

    “你騙我，你們聯(lián)合好了騙我是不是？因?yàn)殄P錚跟小珂在一起，所以你們都騙我對不對？”

    “……”

    我們聽著電話，徐明錚緊抱著我，嘴唇吻上我的額間。我們互相依偎在一起，緊緊的，不分開。

    手機(jī)滑到地上，宋婉也無力去撿起來。她虛弱的坐在地板上，身體靠到門邊，神色一片蒼白與茫然。她不再是要強(qiáng)的事業(yè)女xing，而是一位普通的母親，一位剛知道殤女消息的母親。

    我止住的眼淚如水龍頭打開一樣往下掉，宋婉抬手抹淚的力氣也沒有，只是纓纓低泣。

    我蹲下身子輕輕握著她的雙手：“mama，mama?！眴玖藘陕?，她沒有絲毫反映。

    我抱著她的肩，讓她靠在我懷里：“mama，您說句話啊，我是小珂?！蔽乙哺奁饋?。

    終于，宋婉像聽到了什么，聽到了我的聲音。她抬手摸著我的臉頰，順著又摸到我的頸子。

    “小……小珂？”

    “媽，我是小珂，我是您的女兒啊。”我哭著。

    宋婉使出一點(diǎn)力氣，輕輕把我推開。她東看西看老半天，終于想起什么似的，她說：“你不是?！?/br>
    她伸手拿過地上的手機(jī)，握住，好像握住就能掌握一切：“我的女兒是貝貝，五斤二兩，三月初六凌晨十二點(diǎn)一刻出生?！?/br>
    我捂著嘴低哭，不敢打擾她的回憶。

    “我的兒子叫寶寶，我的女兒叫貝貝，他們是我的一對寶貝?！彼栈啬抗?，看著我靜靜地說：“你，不是我的女兒?！?/br>
    徐明錚走來蹲下扶著宋婉：“媽，小珂不是您的貝貝，卻是您的兒媳fu啊?！?/br>
    宋婉跟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她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歇斯底里：“什么兒媳fu，我不要兒媳fu。我要貝貝，我要貝貝，我要我的女兒，我要我的女兒……”

    她說著一把抓住徐明錚的前襟，眼光聚攏，聲色愈厲：“我要我的女兒，我要貝貝回來。錚錚，你meimei沒了，你不心疼嗎……我的貝貝……”說畢她回頭一個(gè)眼刀飛來，嚇得我身子往后一斜，滑坐到地板上。

    宋婉一手指著我：“你，出去，你不是貝貝。你出去，出去?！?/br>
    我第一次見到宋婉這樣嚴(yán)厲的目光，嚇得不停的說：“媽……媽……”

    宋婉的目光充滿血紅，她全身發(fā)抖雙手捂上耳朵尖聲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