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
莫名的感覺身上有種涼意,下意識的身子向身側(cè)依去,沒想到手觸到的卻是一團(tuán)空氣。 意識一下子清醒,原來不知何時,身側(cè)的人已經(jīng)不在。 起身,赤足踏在地板上,僅著一身白色睡裙。 夜色弦涼如水,近秋的夜晚,地面隱隱的透出一股涼意。 屋子的一側(cè)以一片落地窗代替了墻面,出去是一片池塘,依水而立,木制的階梯平面延伸到水中央。(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前幾年玉蘭油的一個沐浴露廣告,一個女的端著荔枝在水上的木階上跳躍,說實話,對那個沐浴露實在沒印象,但對那個木階卻是肖想已久了?。?/br> 當(dāng)初這幢房子最喜歡的也就是這個設(shè)計。 在木階的盡頭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影,月色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么起來了?” “在想一些事”,他笑:“把你吵醒了?” “沒有!” 他回過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夕月,你知道嗎,今天在知道你懷孕之后,我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想到的只有自己,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我總以為讓你繼續(xù)生活下去是最好的,可是我是不是忘了你的感覺,讓你獨自一人生活下去,那是不是對你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我無言,只是喉間覺得梗塞。 “司辰!” “我決定飛去美國,我的主治醫(yī)生建議我去美國瑞爾研究實驗室,他們正在進(jìn)行這方面的研究,也許會對我的病情有用,只是這段時間無法陪在你的身邊,我……” 我伸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不要說對不起,你我之間不應(yīng)該存在這個詞!” “夕月!” 很輕的依在他的身上,手緊緊的我在一起,我低語,很輕,但我相信他聽見了。 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我相信! 由于我的身休我被勒令不允許工作太晚,只是今天是個例外,司辰定了今晚的飛機(jī),他不讓我知道,不希望我去送他,特地定了深夜的機(jī)票,可我還是看到了,我想陪他到了美國再回來。所以我必須在今天將所有的急件處理好。 解決了所有的文件,我看了一眼手表,匆匆理好一切出去。 已經(jīng)很晚了,整個樓層已經(jīng)看不到其他的燈光,我焦急的看著表。 驀的,整個樓層的燈火一下子熄滅,連電梯燈也不亮了。 怎么會這樣?大樓里應(yīng)該有獨立的發(fā)電系統(tǒng)啊,我正要打手機(jī)問個清楚,忽的一個身影撞上來。 “啊!”我險些穩(wěn)不住身子。 “為什么?……我……我有什么碧不上他,夕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我忍著胃里急劇的翻騰,用力推開身上的人。 “白士緯,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不放,我不放!” 帶著酒氣的濕熱的吻印在頸間,我用力掙扎,黑暗間似乎撞上了什么東西,腹部感覺到一陣疼痛,冷汗直冒。 迷糊之間似乎聽見有人在我的耳邊呢囔:“原諒我,原諒我!” 不,我不原諒,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