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真是個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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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縉身軀半裸,面色極冷,靜坐在沙發(fā)一角,許久未言。 他那深藏心底、吝于他人提起的寶貝女孩,終是被其他男人惦記上了,只是這一次,自己成了最無用的人,除了隔屏圍觀,什么都做不了。 無名怒火從心頭涌起,奔入四肢百骸,他半瞇起眼,長指劃過桌上泛冷光的多柄刀刃,猛然握住,下一秒,寒芒閃動,刀尖深ca木紋桌心。 “真他媽孬種……”祁縉扯唇冷笑,解開腰間浴巾,起身走至衣柜,既都是自找的,現(xiàn)在說這話又有何用? 六點三十,天已大亮,基地內(nèi)一片安靜,望著窗外被濃霧吞沒的蒼翠山林,林卿煜神情平靜,托食盤穿過長廊,同迎面來的數(shù)名外籍雇傭兵頷首問好。 聽到某處傳來的槍響后,他不由眉角微挑,長腿一伸,朝那個方向拐去,這么早就跑來練槍的人,除了那人,不做他想。 果不其然,空曠身寸擊場內(nèi),金屬殼落地與子彈入靶的聲音相互交織,一名年輕男子背對大門,對靶連續(xù)身寸擊,他衣著簡單、動作標準,頎長身影巋然不動,透出幾分狠厲孤寂。 林卿煜瞟一眼桌上靜置的完整三明治與牛乃,眸露興味,走到一旁坐下,默數(shù)對方身寸出的子彈數(shù),估摸彈匣已空,他慢悠悠開口:“既然能早起練習,為什么不先解決了早餐?” 幾乎每一彈都正中靶心,槍技愈發(fā)純熟。 對林卿煜拋出的問題,祁縉神情漠然,仿佛失聰了,他肌ro賁緊,眸色愈冷,食指緊扣板機,始終保持直臂狀態(tài),許久不曾放下,淡淡的硝煙味在室內(nèi)彌散,氣氛冷然。 早習慣祁縉這副自閉的模樣,林卿煜咬著培根漢堡,攪拌熱茶,將最新收集的情報一一道出,說到最后,他收起輕松之態(tài),語氣一肅。 “21號午夜出發(fā),你做好準備……” 又是一輪與狠辣、老練亡命之徒間的血戰(zhàn),沒有必死的決心,就毫無勝算。 “嗯,我隨時待命。”半刻后,悶葫蘆應聲,他將沉重槍支輕放桌面,端起牛乃一飲而盡。 ———————————————————————————————————————————— 放暑假的前一周,初染及同寢室三人都同時收到夢寐以求的實習offer,高興到不得了,當即決定留在帝都,直到開學,那是一家國內(nèi)外頗負盛名的外企,若是表現(xiàn)出色,轉(zhuǎn)正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的,老媽你就別擔心了,我肯定能照顧好自己……”她結(jié)束通話,仰望天花板,傻傻笑出聲。 葉旬從床上探出腦袋,眼帶揶揄:“喲,剛打電話的時候,怎么不和家里人聊聊你的感情生活?一天就被兩個男人表白……” “你亂講什么,都說過好多遍了,那兩個人我都不喜歡——”初染收起笑容,臉色臊紅,天知道她那夜是怎么在眾人目光下離開的,雖然被親額頭和表白沒啥了不起,但在場的兩個男人最后差點打起來…… 敷著面膜的喬楚靠墻而立,頗不以為意:“你從大一開始就說自己有男朋友,可這么多年我們沒聽過他的聲音,連照片都沒一張,初染你老實說,這到底是搪塞用的借口還是真話?” “對啊染染,差不多就行了,我看劉衍對你挺好,你們之間也有默契,為啥不給他一個機會?”方瑩啃著星球杯,加入討論。 腦中浮現(xiàn)某人冷石更清俊的臉,初染沉默,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他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只是現(xiàn)在不可能…… “他很忙,以后會有機會的……”她長嘆口氣,語氣夾雜一絲不確,像在安慰自己。 三人見狀,對這小姑娘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極不解,彼此交換眼神,結(jié)束對話,某些方面上,初染執(zhí)拗的可怕。 手機傳來震動,初染劃開一看,眉頭緊皺,是劉衍發(fā)來的信息,他也被那間公司錄為實習生,也就是說,他們同屬一個部門,會天天見面。 早知不該告訴他自己選擇的實習公司,初染心下煩悶,起身換運動服:“你們繼續(xù)玩,我去跑兩圈?!?/br> 這種時候就該在運動場上奔跑、暢快淋漓地出汗,把所有東西忘掉,或是買一張機票飛到祁縉身邊,把他狠狠揍一頓。 實習生活開始,初染每天在公司接受培訓、打雜干活,過得極為充實,雖因小紕漏被組長訓斥幾次,郁悶到吃不下飯,卻也吸取經(jīng)驗,學著收起情緒,解決問題。 成年人的世界簡單又殘酷,做錯事自然要付出代價,扮可憐與悶頭哭泣大多于事無補。 “加油姐妹,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幾個女孩相互鼓勁,實在憋不住就回宿舍吐槽解壓,彼此走得更近。 收到實習工資的那天,她們都高興壞了,決定輪番請客,將中西南北的菜各嘗一遍。 “染染,把劉衍也約出來吧,如果沒他,上次的項目我們肯定不能如約完成——” “……行,我會說的?!背跞菊藘擅?,點頭應允,如果表現(xiàn)出色就能獲取轉(zhuǎn)正資格,那劉衍絕對是他們這批實習生中頭一個收到好消息的。 他的學習、工作能力就連出名挑剔的組長都承認過,更在她們焦頭爛額時伸出援手,可算得上有情有義。 “今晚會去九龍魚頭店吃飯,方瑩請客,我們希望你也一起去,不知方便不?!?/br> “好。”那頭很快回了消息。 初染松了口氣,打開公司郵箱,發(fā)現(xiàn)一封周年慶的晚宴通知,面向所有公司成員,日期恰巧在開學前,就是說他們也能參加。 難得的下午茶時間,喬楚取來小蛋糕,樂呵呵說著新知道的八卦:“公司下個月要搞周年慶,聽今年要在古堡酒店舉行,還是化妝舞會呢,國外總部也會派人來——” “那……能不能帶家屬?”葉旬一聽就來勁兒了。 方瑩心動,卻還是搖搖頭:“呃,我們只是實習生,可能不太好,還是等確切消息再說吧?!?/br> 葉旬卻神采飛揚,毫不受影響?!凹热灰獏⒓游钑?,我們是不是要去挑好看的小禮服和面具啊~” 初染想起在祁縉陪伴下參加過的林家生日會,心下一動:“贊成,周末一起去逛街好了?!?/br> ———————————————————————————————————————————— 夜色低迷,冷月高懸,四周叢林夾雜怪異獸鳴,兩架軍用直升機呼嘯而過,在巨大停機坪穩(wěn)穩(wěn)降落,煙霧繚繞間,數(shù)名著迷彩服的壯漢走下。 他們身形高大、行動安靜,卻步履微蹌,氣氛低迷,透出疲憊,頭臉也被汗水油彩與污垢罩住,無法窺清原貌,最后幾名更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了下來。 走在最前的林卿煜停步回望,他薄唇緊抿,眉眼間凝出煞氣,殘酷血腥的一個半月結(jié)束,此次任務無比棘手,最后的勝利,竟在四名成員的犧牲下達成。 祁縉發(fā)梢油膩,衣衫破爛,隱露深色肌ro,軍靴沾滿泥土,狼狽而落拓,他神色淡漠、腳下生風,似絲毫不被身上數(shù)柄機槍與大行軍包的重量影響,唯臉上大串汗珠、微泛白的唇與右肋大片血漬暴露出此時狀態(tài),他受傷了。 “縉——”一名中年非裔莽漢追上祁縉,叫他的名:“把你的背包交給我?!?/br> 執(zhí)行任務前,他還十分瞧不起這剛從軍校畢業(yè)的小年輕,現(xiàn)在卻打心底將對方當隊友看,如果沒他,自己很可能回不來,葬身于敵方的地雷陣中。 祁縉呼吸微促,也不拒絕,將行軍包丟過去,朝林卿煜所處之地走。 林卿煜瞇了瞇眼,朝他點頭:“你先休息,我稍后來找你?!?/br> 祁縉徹底沖了個熱水澡,洗凈泥垢油膩,右腹的傷重新崩裂,鮮血直流。 他無表情坐下,借助昏暗燈光,用酒米青消毒,再以刀挖剔爛ro,除了這一處,全身另有無數(shù)小傷,腳趾也有兩片指甲裂開,膿血汩汩,十足狼狽。 敲門聲響起,他起身開門,是林卿煜。 “你怎么樣?”男人盯著他,搖了搖手中的酒。 “死不了?!彼麘?,眼眸透出兇光。 兩人沒有廢話,討論一陣任務狀況,碰杯對視,久久不語。 “這次的戰(zhàn)略部署,沒有你,我們無法成功?!绷智潇下氏却蚱瞥聊?,搖晃酒杯,眼神幽暗。 祁縉與新兵蛋子無半點相同,他的成長速度驚人,憑借過石更身手、縝密思維與狠厲手段,與團隊擰成一股繩,愣是在極不利的情況下殺出血路,只是那拼盡一切的撕殺方式,不像完成任務,倒似真想把命留下。 “然而你這么不要命,是不是……為了那小姑娘?”他緊盯祁縉,沉聲試探。 “……”被看出來了?祁縉垂眸,不置可否。 呵,林卿煜冷笑,重新斟滿酒,不管祁縉傷重與否。 “被女人牽鼻子走,是成不了大器的?!?/br> 祁縉聽后,冷眼劃過男人脖頸處兩道年代久遠的牙印,別有深意道:“對,是我太年輕,容易被女人影響,要向你多學習?!?/br> 聽出對方的嘲弄語氣,方卿煜眸色微冷,屈指扣緊衣領,將傷疤藏起。 他仰頭喝凈杯中酒,冷臉滑動手機,亮出上面的機票信息:“我不希望麾下的人心不在焉,從今天起,我給你假期,什么時候解決問題,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