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1 章
早已不可考究,在南疆威望頗高,于武林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勢力。其武功路數(shù)自成一派,詭譎du辣,驅(qū)使蟲蠱的技巧出神入化,尋常人若聽到拜月教的名頭,多半會敬而遠之。然而其教眾素來行事低調(diào),且從不參與政權(quán)的更迭,甚至連他們平日都是在何處生活、祭祀并圈養(yǎng)du物都鮮少有人知曉。 南疆小國之間常年來戰(zhàn)事不斷,百越建國不過百年,都已經(jīng)算是十分長久的王朝了。而其在這百年只見吞并了許多周圍小國,直到數(shù)年前被楚軍一舉攻破,甚至其再南面的一些小國自覺無法抵御,直接投降以保平安,都成為了大楚的治下之境。 這期間,拜月教從未出過手。所以雖然拜月教的名號在江湖中如雷貫耳,然而于史書上,卻是分毫記載也無。 戰(zhàn)場之上,一個人縱然本領再強,除非是作為將領有行軍布陣的才能,否則不會起到很大作用,歷來南疆的守軍,也從不將偶爾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的拜月教徒當做需要提防的對象。 現(xiàn)在看來,也許先前迷路無法深入敵方的斥候,那些夜間掩人耳目的迷霧,全非偶然。那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招數(shù),若在合理的時機用出來,卻是令人防不勝防。 再說回到那被俘的細作,蘇仁饒有興味地摩挲著下顎道:“那人雖是拜月教出身,卻是叛教出逃的。他腰間有處如同燙傷的疤痕,想來就是為了洗去教眾紋身時留下的痕跡。據(jù)他所言,同他一樣加入了叛軍的教徒還有不少,都是先時百越的貴族。當年他們因著入了拜月教才逃過一劫,現(xiàn)下又回來送死了?!?/br> 他口中說的輕巧,神色卻難得的嚴肅起來。 現(xiàn)如今大楚的統(tǒng)治雖不說如何清正廉明,至少也還算得上國泰民安。這些前朝遺民從前國破家亡時都沒能站出來反抗,現(xiàn)下突然身先士卒舍生忘死起來,自不會是不約而同地開竅了,一定是有人召集。 只可惜那細作致死也沒松口說出那位首領就是是誰。 當然,縱然他不說,線索也還是有的。能夠短時間內(nèi)將這些人召集起來,那人應該是位頗有威望的人物,說不準便是當年百越的皇族余孽。 聽到此處,陳青鸞便想起了之前曾來截殺蘇仁那個紫衣客,她還未開口,蘇仁已經(jīng)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我也想過這人是否跟當初那個刺客有關,畢竟百越小國,皇室人丁不興旺。統(tǒng)共就沒有多少人,當年屠城之時還是按著族譜盡數(shù)對上了的。前些日子那個刺客若是所言非虛,也只可能是找了死士替了,才能僥幸活命。實在難以想象還有其余的漏網(wǎng)之魚。 只不過那日他手筋腳筋盡數(shù)被我挑斷,就算僥幸不死,這短短數(shù)月時間里,不僅能養(yǎng)好了傷,還能召集舊部,起兵謀事,難道這拜月教當真是大羅金仙不成?” 陳青鸞微一思索,猶豫著道:“說不準那紫衣客也是受人指示的,只不過他當日已自稱是皇族之人,若是這叛軍首領比他地位還要高,難不成是當年僥幸生還的人里,還有皇子皇女不成?” 聽她這樣說,蘇仁瞇起眼睛思索半晌,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語氣中帶著涼意,“倒還真有一個,算不得漏網(wǎng)之魚,只不過是沒死在那次屠城中而已。” 他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或者說,她在那之前,就早已是個死人了?!?/br> 亡國的那代百越國主,乃是先代國主的庶出的兄弟,他年輕時與妻子伉儷情深,然,這世上哪能真有起死回生的事呢。而那女子懷有身孕時突發(fā)急病,yào石無靈,陷入長久的昏迷之后,大夫們都篤定她根本挨不到生產(chǎn)那日,叫那王爺還是早早準備后事,節(jié)哀順變。 王爺表面答應著,幾日之后人卻失蹤了,連帶著那懷有七個月身孕的妻子也不見蹤影,國君也派人四處尋找,也始終沒能尋到他。 幾年之后,有傳言道,在拜月教的一處祭壇見到過此人,且已經(jīng)成為了拜月教的教眾,他所侍奉著的那位圣女十分年幼,卻是同當年的王妃生的有幾分相似。 又過得幾年,當時的百越國主身患重疾,這位王爺卻只身回了國都,整日渾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