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信仰(加更)
一聲令下,何進與季沅昊便帶著士兵闖入了那些“接待室”。 一個個衣容不整,半夢半醒的軍官士兵們便被人從床上抓了起來。 看到地上哀嚎的那個被打傷的軍官,又瞧見喬景禹那張陰沉的臉,個個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低著頭,雙手護著裸露的身體,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阿進!你帶著這些違反軍規(guī)的回駐地去,該怎么罰就怎么罰!至于今天的事,誰也別走漏了風聲。” 喬景禹說罷又對季沅昊說道:“你帶著這婆子、龜公,還有這些女人回城,先關進牢里,待我回去再審!” 喬景禹下完命令后,便帶著季沅汐坐回正堂的椅子上。 看著那些軍官士兵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心內(nèi)百感交集,這是他帶過的部隊,如今卻是如此軍紀渙散,士氣低落。 黨內(nèi)腐敗之風日盛,國軍日漸式微,當前的國內(nèi)形勢又如此動蕩,他雖有心,卻根本無力改變。 從前那份赤誠之心,現(xiàn)下已逐漸黯淡。 “蠹蟲噬木,木將折也……”喬景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季沅汐把手覆到他的手背上,默默不語。 “陪我去個地方吧?”過了半晌,喬景禹才開口說話。 “好。”她笑著應下。 喬景禹起身,對何進與季沅昊又交代了一番,這才帶著她下山去。 喬景禹開車帶著她,一路慢行,直至黃昏,二人才來到了一處古寺。 還未入寺,季沅汐便被門口的幾棵大銀杏樹吸引了眼球。 又粗又高的樹干,頂著一頭的燦黃葉子。風一吹,扇子似的小葉片便在風中盤旋起舞,紛紛揚揚。澄黃的葉子輕輕落下,登時便鋪就了一地的金色。 “好美!”她不禁贊嘆。 喬景禹笑笑,從地上撿了一片葉子放到她手中。 “這個,是不是也能做成‘花簽’?” “當然!回頭做了送給你,可好?”她笑著沖他眨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好?!彼焓秩嗔巳嗨念^頂,而后拉著她往前走去。 千年的古剎伽藍寺,便是掩蔭在這幾棵古老的銀杏樹之下。 喬景禹推開半掩的寺門,帶著她跨入院內(nèi)。 正在院中掃灑的沙彌見到來人,放下手中的苕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喬少爺您來了。” 喬景禹同樣雙手合十,與他說道:“攜內(nèi)子前來拜訪衍一師父,勞煩小師父通報一聲。” “二位請稍等?!鄙硰浾f罷便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這伽藍寺的住持衍一便從正殿一側(cè)的禪房中走了出來。 此僧身著青灰色僧袍,年紀不過三十 上下,一派朗月清風的仙人之姿。 他與喬景禹是多年的故交。喬景禹少時便經(jīng)常陪同祖母來此地上香,那時的衍一還不是住持,那時的喬景禹也不過是喬府的三少爺。二人是棋友,亦是知己。 自兩年前,喬景禹來參加他的住持受封儀式之后,便沒再來過。今日登門拜訪,已是嬌妻在側(cè)。 “子珩!難為你還記得寺門的方向?!毖芤蛔呱锨皝?,笑著打趣道。 見他一旁牽著的女子,衍一便雙手合十向她問禮。 季沅汐見狀,也同樣回了個禮,微笑道:“衍一師父好。” “這是內(nèi)子,特地帶她來拜訪你,不知可有齋飯吃?”喬景禹見到老友,眉眼帶笑。 “我說沒有,你可還來?”衍一調(diào)笑道。 季沅汐沒想到,這和尚明明一副出塵脫俗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如此詼諧風趣。 “那我便拖家?guī)Э诘馁囘@不走了!”喬景禹也幽默回應。 “如此甚好!我正愁無人對弈!”衍一笑起來,眼睛就像深秋的陽光那般明媚,讓人心情愉悅。 喬景禹對一旁的季沅汐說:“你瞧瞧,這就是伽藍寺住持的本性?!?/br> 季沅汐捂嘴偷笑。 “莫要胡說,佛祖不怪你,定要怪我!”衍一低聲嗔怪。 “哈哈哈,如此,還不帶我們先去用齋飯?”喬景禹現(xiàn)在看起來,心情很好,完全沒有剛頭在西山那副失落的模樣。 說說笑笑間,衍一便帶著二人去后面的齋院用了晚飯,而后喬景禹又帶著她參觀了整座寺院。 入夜時分,喬景禹同衍一在禪房中對弈,季沅汐則在一旁對著燭火翻看衍一房中的經(jīng)書古籍。 待二人下到最后一局棋,已是夜半子時。季沅汐手里拿著書,趴在喬景禹的腿上已經(jīng)睡著了。 衍一拿著手里的白子,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子。 “可是從前說的那位?” “嗯。是她。”喬景禹低頭,摸了摸散在他腿上的墨發(fā)。 “般配。”衍一笑笑,復又道:“如今的形勢,你同她說過么?” “沒有,她心思單純,我不想她為此擔憂?!?/br> “日后,你是要去前線的吧?” 喬景禹的手驀地頓住,而后點了點頭。 “這便是我放心不下的事情。”他低著頭,看著她沉靜的睡顏,眼里泛起一層水霧。 “心無掛礙,方能放下,彼此才能離苦得樂?!毖芤坏f道,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我不是你,我也不信神佛?!眴叹坝砦⑽⒁恍Γ惚鹜壬系娜?,轉(zhuǎn)身欲走。 “還沒下完呢!”衍一看著下了一半的棋,有些急惱。 “夜深了,怕她著涼。這局棋,等我有命回來再同你下?!眴叹坝碚f罷便抱人走出了屋。 衍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笑笑。 喬景禹抱著她走在清冷的月光下,步履緩慢,心內(nèi)復雜。 從衍一的禪房走至賓客的禪房,短短的距離,卻用了一刻鐘。 當他用身子頂開房門,那木門吱吱呀呀的便把他懷中的人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幾時了?” “剛子時,明日一早還得回城,你再睡會兒?!眴叹坝韺⑺У酱采希嫠摿送庖?,蓋好被子。 再走到另一張床邊,正欲上床,就聽她小聲說:“睡不著了,你過來,抱著我?!?/br> 喬景禹走到她床邊,握著她的手,輕聲說:“太窄了,怕你睡不好?!?/br> “你不在,我更睡不好?!彼崎_被子,讓他進來。 喬景禹無奈笑笑,只好同她擠在了一起。 “往后,我總有不在的時候。” “你不在,我就去找你,就像這次一樣。除非,你不要我了……”她說著,便抬頭去看他,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窺探他臉上的表情。 “以后,別來找我,等著我便好?!卑阉念^摟進懷里。 “那你不會想我嗎?”她在他的懷里蹭蹭。 “想?!彼f。 耳朵貼在他的胸前,無論是他的心跳聲,還是這屋內(nèi)淡淡的檀香味兒,都讓她感到無比心安,摟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喬景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薄唇含住了她柔軟的唇瓣。他的舌頭輕輕探入她微張的唇齒間,剛一觸上她的小舌,她便瑟瑟縮縮地躲了回去。 “會不會……會不會不太好?”她的聲音怯怯的。 “什么?”喬景禹不解。 “這里,畢竟是佛門清凈之地……”她總覺得不太合適。 “我不信這些,我只信自己的心?!彼麖牟恍攀裁垂砩裰f,哪怕他從小看著祖母吃齋頌佛,他也覺得那不過是老人的一種精神寄托。而對于他來說,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才是他的寄托。 “我也不信,只是怕……”她也不是什么有慧根的。人這一世終究逃不過生死,如何活著都是自己的選擇,何時死亡,亦是命中注定,神佛又能做什么?她只是覺得,自己不信,卻不代表這些神明不存在,故而怕兩人今晚的沖動,有擾了此處的菩薩佛祖。 “不必想太多,大不了讓我下地獄?!眴叹坝硖谷坏馈?/br>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傾唇上去。 唇齒相接,濕熱的觸感蔓延開來。兩條舌頭如逢甘霖般,失控地交纏在一起。 各自身上的里衣,都被對方剝離。rou體再無掛礙的緊緊相擁在一起。 今夜,她格外動情,不用他做過多撩撥,身下已是蜜水潺潺,情難自已。 溫熱的液體沾濕了他的大腿…… “不怕了?”他的嗓音在檀香彌漫的禪房中,顯得格外魅惑。 “你若下地獄,我也陪著你?!庇兴?,她便不懼。 簡單的一句“我也陪著你”,不知勝過多少纏綿的情話,他的眼里開始泛酸。 他怕這難受的酸澀會將淚水催下,緊咬著唇,伏在她瘦瘦小小的肩頭,把臉埋進她的枕頭里。 她一手摟著他的頭,一手向下尋著那根陽物,輕輕握在手中,對準自己濕滑的xiaoxue,只將細腰往上一抬。 柔軟與剛硬,緊小與粗壯,毫無預警地便相遇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悶哼出聲。 許是她的力道太小,陽物并沒有完全到達她的底部。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試探道:“你再用些力?” 他沒說話,也沒動作,她卻感覺到了他身子在微微顫抖。 “怎么了?”她側(cè)過臉,細軟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著。 他抬起頭來,帶著些鼻音,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差點睡著了?!?/br> 她撇過頭,燙熱的臉頰觸碰到枕頭上的那片洇濕,有些冰涼,心里莫名地也難受起來。 她捧住他的臉,柔軟的唇一下一下,細細地吻過他臉上的每一處。 “還睡么?”她故意笑著問他。 他搖搖頭,低頭去吻她,又加了些力將身下的陽物插得更深些。 她的娥眉輕皺,目光迷離,嬌喘連連的氣息在他耳邊縈繞,不斷升溫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婉轉(zhuǎn)承歡…… 無怨,無憂。 PS: 抱住自己,這章寫的有些難過啊…… 不過我們?nèi)隣斶@時已經(jīng)很能確定汐兒對自己的感情了,可是往往這樣更讓人難過…… 想來想去,甜番放到明天哈,正好調(diào)劑下心情。 小目標升級:收藏1200,珍珠400,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