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敗落
舊歷年新年的時候,她和喬景禹還遠在廣州,因而也未回家同父母拜年。喬景禹這幾日一直在忙,有時候連夜里都沒回來。也顧不上等他一起,季沅汐便想著,趁著還沒動身去奉天,今日自己先回季府,去同父母親拜別。 甫一進門,她便感到了一絲不安。還未出正月,季府里卻這般人跡寥落,一點也沒有從前熱鬧繁忙的樣子。 她走走停停,四處掃看,發(fā)現(xiàn)每處也不如從前打掃的干凈了,櫞柱也有了些剝落,這要放在以前,漆匠少不了挨板子。 走到主院,也不見有傭人忙碌的身影。 季沅汐正要走進正堂,季府的管家季臨慌慌張張地從里頭出來。 “臨叔!”季沅汐喚了他一句,季臨這才注意到她。 季臨上前給她打了個千兒,“三小姐,您回來了?” 季沅汐微微點頭,復又疑惑道:“臨叔,府里的下人呢?這還沒出正月呢,怎么個個都跟蒸發(fā)了似的?” 季臨滿面愁容地搖搖頭,“唉,三小姐,我這會兒啊,忙著代老爺去辦事兒,實在沒功夫跟您解釋這些??傊?,咱們季府是遇著難事了!” 季沅汐心里一沉,只怕這難事是天大的難事了,“父親母親呢?我去請個安?!?/br> “別去了我的三小姐,老爺太太已經(jīng)好多天都不見客了,任誰來也不見,您還是回去吧!”季臨說著,便給她做了個揖,小跑著出了院門。 聽了季臨所言,季沅汐心中愈發(fā)不安,就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既然父母親見不著,她便想著去問問陳媽這中間的緣故。 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去了陳媽住的院子。 下人住的院子本就不比上院,現(xiàn)下看來卻顯得愈發(fā)蕭索。她站在小院子里,喚了一聲“陳媽”。 少傾,陳媽便從郭誠住的那間小屋里小跑了出來。 “三小姐……”陳媽見著她,一手拿著苕帚,一手抹著淚。 季沅汐知道,陳媽這次可不是因為見到她激動才落淚,而是府里真的出了事。 她拉過陳媽的手,等她稍稍平復了,才起了話頭,“您跟我說說,府里怎么了?” “唉!”陳媽哀嘆一聲,“季家的日子,往后恐怕愈發(fā)艱難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前幾個月回來,還不至于如此,現(xiàn)下怎么連下人都少了大半?” “世道艱難,生意本就難做,聽說從去年開始,已是入不敷出。今年也不知怎的,這老天爺也不眷顧著些季家,糟心的事一件趕一件。老爺身子也愈發(fā)不好,大部分的生意早就交給了大少爺??蛇@大少爺,不好好經(jīng)營實業(yè),學著人玩投資,這錢越敗越多,就沒收回來過?!?/br> 又是大哥,他就不能踏實本分些嗎?季沅汐心里雖有氣,可是季家家底雄厚,不至于幾個投資就把家給敗光了??? 她便問道:“幾個投資,按理說也不至如此吧?” 陳媽搖搖頭,“聽說白家老爺因為之前大少奶奶的事,在生意上,沒少給季家使絆兒。光是這南京城的鋪子,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好十幾家。加上山西那個最大的礦場,聽說今年一直出人命,礦工都跑光了,就差封礦了?!?/br>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還是陳媽到處打聽來的,那還有不知道的呢?季沅汐都不敢再往下想。曾幾何時,南京城里首屈一指的高門大戶,如今竟要倒下了嗎? 比起外人的冷眼旁觀,那是她的家,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它就這樣走向滅亡。可她一個季家的小女兒,又能幫的上什么忙? 從季府回到喬公館,季沅汐一直心緒難安,本想睡個午覺,卻躺在床上盯著墻上的光斑,出神了一下午。喬景禹推門進來,她都沒察覺。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原以為她睡著了,卻看到她背著身,睜著大眼發(fā)呆。 “這是睡醒了,還是沒睡呢?”喬景禹摘了帽,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她的側(cè)臉。 沒想到今日他這么早就回來了,她先是一驚,而后眉頭舒展,對他微微一笑,“這般早?這是回來不走了,還是回來拿了東西就走?” “你還沒回答我,倒又問起我來了?不走了,高興嗎?”喬景禹一面脫了外套、軍靴,一面笑著同她說。 “高興。我這沒睡呢,所以,你要陪我嗎?”她側(cè)躺著,用手托著腦袋,看著他脫衣的架勢,的確像是不走了,心里便有些小高興。YUzH ai WUh點c歐m 喬景禹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樂意之至,我美麗的夫人!” “油嘴滑舌!”她嬌嗔一句,便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我去沖個澡,等著我……”喬景禹隔著被子揉揉她的頭,便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在下半身裹了浴巾,正要走出浴室門口,就被躲在門邊的季沅汐摟住了腰。 “這就等不及了?”喬景禹把她抱起來,親了又親。 “許久都沒回來,是不是部里新來了女軍官?”她擋住他的嘴,故意刁難道。 “唔……是有不少,嚇得我都跑回來了不是?”喬景禹嘴角噙著笑,順著她的意思往下編。 “你嚇什么?還怕她們吃了你?”她小嘴一撅,說話酸溜溜的。 “我怕我家寶貝兒吃了我……”喬景禹就愛看她那副醋樣子,但又少不了拿話來哄她。 “哼哼,就吃你!”她雙手按在他肩上,往前一湊,便把他的耳垂含住了。 酥麻的感覺從耳朵一直蔓延至他的心上,叫他不再故意的同她消磨下去。于是將她身上的睡袍解了丟開,帶著人一并滾到了床上。 “饞丫頭,爺?shù)哪奶幠氵€沒吃過?今日都讓你嘗嘗可好?”喬景禹說著便扯開腰間的浴巾,只見那根硬邦邦的陽物登時立于眼前。 大白天的,他這赤裸裸的模樣,叫她羞得直捂眼。 “反正不是這處……”她捂著眼,還不忘自己也是裸著的,于是背過身去。 喬景禹覺得好笑,卻又禁不住再逗她,“你說得對,可你得想想到底還有哪處?想不出來可不饒你!” “你轉(zhuǎn)過去,趴著?!彼肓艘粫海畔铝恕懊睢?。 他就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樣子,也不多問,便聽話的趴在了床上。 她轉(zhuǎn)過頭來,偷偷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男人,不需站著,就這么趴著,從頭至腳rou體精碩,線條分明,讓人不產(chǎn)生欲望都很難。 她跪坐著挪到他身邊,兩腿分開,竟騎了上去。毛茸茸的xiaoxue貼在他的腰上,讓他身下的那處又硬了幾分。 他并不說話,闔著眼便開始等著她的動作。 漸漸地,她的身子慢慢貼了下來,手在他的背上放著,溫熱的唇瓣開始在他的背部流連…… 綿乳墜著,粉粉的rutou跟著她的吻在他的背上來回輕蹭,精壯的背部肌rou,莫名的緊繃起來。喬景禹雙手攥著床單,極力忍耐著她的撩撥。 “舒服么?爺?”她像只無骨的軟體動物,綿軟的嬌軀盡數(shù)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輕輕扭動…… “嗯……舒服得讓人難受……”喬景禹的聲音愈發(fā)暗啞,背部的觸感愈發(fā)清晰。 接近腰部的地方,已經(jīng)被她溫熱的蜜液沾濕。 原來不止他受不住,連她自己也舒服得不行。 “小東西,還不讓爺進去?” 喬景禹一轉(zhuǎn)身,便把倆人的位置對調(diào)了過來,抓了她的一條玉腿,便迫不及待地將roubang插了進去。 瑩潤的xiaoxue被他這般霸道地不斷抽插,汁水橫飛,濺得滿處都是。 天又亮得很,喬景禹清楚地看著那粉色的媚rou在盈盈的蜜水中翻進翻出,眼里的欲色更加濃烈,仿佛殺紅了眼的兇獸,帶著征服的快感,不管不顧地cao著她的yinxue。 她高聲地叫嚷著,rouxue被他干的開始強烈抽搐,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愛這種感覺,在他的身下承歡,在他的霸道侵占中得到高潮,沒有什么事可以比這更美妙。如果可以,她愿意日日與他纏磨在一起,自私得就像吸人精氣的妖精,壞心地想要將他榨取干凈。 喬景禹低吼一聲,濃白的jingye一滴也不浪費地全都灌進她的xiaoxue里…… 他趴在她身上,酣暢淋漓地呼吸著她枕邊的空氣,身下的陽物還浸漬在她春潮滿滿的xuerou中…… 待二人收拾干凈,又互相擁著靠在一起,喬景禹半闔著眼,昏昏欲睡。她卻睡意全無,心里想著季家那些事。 “子珩?”她抬眼看他,以為他睡著了。 “嗯?”他懶懶的應道,也不睜眼。 “你知道我家在東北有哪些生意嗎?”她問。 喬景禹略微一愣道:“知道,怎么了?” 聽聞他知曉,她便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現(xiàn)下的狀況怎么樣,你聽說過嗎?” 喬景禹睜眼,“按如今的局勢,應該不會太好吧?你問這些做什么?” “家里現(xiàn)下的情況,貌似不太好……”想著季家很可能就此敗落,她就變得難過起來。 喬景禹把她摟入懷中,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光潔的玉背,淡淡道:“略有耳聞?!?/br> 季沅汐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你知道?那你怎么不同我說?” “季家的事自有岳父和沅晟在cao心,你身子又不好,告訴你不是平添煩惱?”喬景禹對這件事好像真的不太在意,反而更在乎這些事是不是影響到了她的心情,“但既然你知道了,也別太著急,你有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受苦,至于季家,你經(jīng)常回去看看,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了?!?/br> 雖然覺得喬景禹這么說,有些冷漠。但事實就是如此,父親和大哥若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出了嫁的女兒,又能如何去挽回局面? “睡吧……”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遂也閉上了眼。 PS: (今天沒有小劇場,大家自行腦補。) 寫了一百多章下來,覺得好多地方都沒寫好,有些遺憾,有時候想想也覺得難過。 所以,好想快點完結(jié)(雖然也好舍不得三爺和汐兒)但,還是爭取在6月中旬完結(jié)掉! 新坑繼續(xù)民國,o姆ok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