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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快回去吧,三少爺又暈倒了!” “什么!”喬姝是真真切切地驚愕,她熟知原本的軌跡,沉興言的去世,就是以暈倒為前兆的??墒?,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了事。 顧不上再說什么,她未看沉微言一眼,就急切地先行回到院子,院中人心惶惶,她趁沒人注意,先去自己慣常起居的廂房換了一身衣服,趕去查探沉興言的情況。 太醫(yī)還沒來,沉興言面如金紙地躺在床上,旁邊還跪著哀哀哭泣的李姨娘,她衣衫看起來是匆匆整理過的,頭發(fā)也不夠齊整,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喬姝已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心中不知是慶幸還是別的什么滋味。 李姨娘本仗著自己和侯夫人的關系,對先前鶯鶯燕燕的邀寵都是持著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覺得她們的舉止放浪下賤,自不肯與她們“同流合污”,可是今晚得到了正院傳來的消息,知道正牌少奶奶終于要跟三少爺圓房,這下坐不住了。趁著喬姝還沒回來,好好打扮一番,也不顧什么臉面了,勾著沉興言做了一次,大約不知是沒滿足,還是懷著讓他們晚上圓不成房的心思,一次還不夠,使出渾身解數(shù)總算把沉興言又勾硬了,他泄出來的同時,也暈了過去。 沉微言帶著太醫(yī)匆匆趕了過來,其余主子也差不多都得到了消息,紛紛趕了過來。 喬姝索性讓他們都去了偏廳,里屋只留了太醫(yī)和太醫(yī)的侍從。 李氏坐在上首,侯爺還未回府,其余人或坐或站,無論真心還是假意,面上都擺出一副急切擔憂的模樣。 太醫(yī)走了出來,李氏刷的一下站起來,急切地問:“鄭太醫(yī),我兒情況如何?” 太醫(yī)面色沉重,只說:“侯夫人,世子,還請進一步說話。” 李氏的心就沉沉地落了下去,身子微晃,沉微言上前扶住了她,二人隨太醫(yī)走入里間。 半晌,李氏眼圈微紅地被沉微言扶了出來,她怨毒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李姨娘,對眾人說:“先散了吧,興兒明日便會醒,喬氏留下。” 沉微言臨走前擔憂地望了一眼喬姝,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眾人都離去了,房中一下空了下來,李氏聲音帶著遮不住的疲憊:“喬氏,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這些賤人,害我興兒?!彼谴蠹议|秀,大約也是氣狠了,罵出平常聽都嫌污了耳朵的話,她定定望著喬姝,“興兒大約是活不長了,可惜還沒有一個子嗣,我會讓太醫(yī)給你開藥調理,這段時間,旁人都不能近興兒的身,你務必,給興兒留下一個嫡親血脈!” 喬姝悚然而驚,她顧不上什么不可直視長輩的規(guī)矩,直望著李氏:“夫人,若我懷不上呢?” “你的身子,我早就請?zhí)t(yī)檢查過了,極為健康,否則不可能讓你入府。至于興兒,太醫(yī)剛也看過了,好好調養(yǎng)幾天,他仍可使女子受孕?!鳖D了頓,她語氣冰冷,“喬氏,實話跟你說吧,太醫(yī)說過,興兒活不過這一個月,這一個月,你若能懷上孩子,后半輩子自然有靠,興兒也不至于身后凄涼。你若懷不上,我也會從他大哥以后的孩子中挑一個過繼,不過,那樣的話,你在侯府就沒有意義了?!?/br> 喬姝撲通一聲跪下,顧不上下午跪傷的膝蓋又受到重擊,她急急開口:“夫人,孩子這種事情本就要講究緣法,夫妻雙方都沒問題還幾年懷不上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如,夫人多挑幾位好生養(yǎng)的女子和我一起伺候夫君,受孕幾率自然會大許多。您怕她們壞了爺?shù)纳碜?,那嚴格控制時間也就是了,想來已經有了李姨娘的教訓,她們也不敢再生事?!?/br> “那,若是他人懷上,你未曾懷上,該當如何,我可不愿興兒這一支由庶出子女繼承?!崩钍纤朴幸鈩樱揪筒幌矄替?,只是更在意嫡庶罷了。 “不過一個名分,可以把孩子記在我名下教養(yǎng),也可以,休了我,迎孩子生母為正妻?!?/br> “你愿意?”李氏驚愕,眼神懷疑。 喬姝本就不在意所謂的正妻之位:“自然,一切任憑夫人做主。” “倒還懂事?!崩钍献詈罅袅艘痪湓挕?/br> 她一走,喬姝就痛得癱在地上,感覺膝蓋已經廢了,好在,她是同意了,喬姝長出了一口氣。 翌日,沈興言果然醒來,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神志不清。莊嬤嬤秘密安排了幾個所謂好生養(yǎng)的女人,連同喬姝一起,讓太醫(yī)開了方子進行調理,還制定了同房時間。喬姝諷刺一笑,真是,子嗣大過天。 喬姝是正妻,自然“優(yōu)先照顧”,給她足足安排了五天時間,其余時間便被另外幾個女人瓜分。 她被安排在沈興言醒來的第三天,期間兩日,沈微言竟然一次都沒有過來。 她等不及,第二天晚上,動身去找他。 …… 這是喬姝進府三個月,第一次踏入沈微言的院子。 她是一個人摸黑來的,一路上有驚無險,并未驚動任何人,她看了看仍透出光的書房。走了過去。 門口侍立的小廝陡然間看見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定睛一看,那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