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杰的傷勢。記者們紛紛拿出筆速記。榮啟元朝他們笑：“大家放心，這件事涉及故意傷害，醫(yī)院會做出一個詳細的驗傷報告給警察局。等報告出來，大家就可以知道蔡同學(xué)的傷勢如何了。請先讓病人上去，謝謝……”

    電梯門緩緩地合上，有護士適時地把記者們都攔在外面。

    榮啟元回到月亮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原本安排在今天的兩個會面都被推遲了，因為總統(tǒng)辦公室的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他甚至沒有回去換件衣服，直接從大廳去了辦公室。當(dāng)他踏進大門的時候，他清楚地意識到孩子們都不在。對著空曠的主樓，他有點望而卻步。

    魯娜果然在辦公室等他，怒氣沖天。

    榮啟元同她開玩笑：“我還以為你會殺到醫(yī)院去找我?！濒斈饶樕F青：“我沒那個功夫，我還要打電話給每家報紙的主編求他們筆下留情。先生，您不是一個人，請您在做每件事的時候都考慮一下大家的立場。”

    榮啟元皺起眉頭：“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br>
    魯娜兩手chā腰深吸了一口氣，等自己的怒火稍稍降下去了些，才說：“那是因為您從來沒有想過要預(yù)防。讓他在特工的保護之下，呆在安全的地方很難么？”

    榮啟元表示同意：“不難?！彼詾轸斈冉酉聛頃枴盀槭裁床弧?，然而魯娜搖了搖頭，大步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下，背對著他說：“新聞發(fā)布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可以選擇來或者不來?！睒s啟元想了想，“那么，請你先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記者們。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會叫景笙做一個公開的道歉?！?/br>
    魯娜猛然回頭，半信半疑：“真的？”

    榮啟元食指敲打著桌面：“我也會公開道歉。所以——”魯娜笑笑，“ok，我就要這句話。您可以開始準(zhǔn)備講稿了。對了，記得給他也寫一份?！?/br>
    白輝一直在外面等著，魯娜走了之后才閃身進來。不等榮啟元發(fā)問，就說開了：“人還在警察局。那邊說等驗傷報告出來以后才決定是否要指控他故意傷人。他們一個小時以前通知說家人可以去探視，鄭太太已經(jīng)給他送了一些東西過去了。如果醫(yī)院的動作太慢，他今晚可能需要在拘留室過夜……”

    榮啟元抬頭，還未出聲，白輝就搶先說：“我們一致認為您去探視對事態(tài)沒有任何好處。”

    榮啟元嘆氣，點點頭。

    “梁律師、仇律師和阿爾律師都看過了現(xiàn)場的錄像，他們認為情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如果能證明那個學(xué)生有傷害您的企圖，就算他的傷是非常重的傷，我們也可以避免景笙坐牢。所以……當(dāng)事人的口供非常重要?！?/br>
    “他沒有。他只是想讓我，在他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證書上簽個名?！?/br>
    榮景笙必然會受到懲罰，程度要看蔡家杰的傷勢如何。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蔡家杰的驗傷報告。蔡家杰本來被就近送到了花大醫(yī)院，然而花大醫(yī)院的院長是榮啟元的一位表兄。為了避嫌，他在回來之前親自幫蔡家杰轉(zhuǎn)到一所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的教會醫(yī)院。

    白輝說：“那么我們只有等待了。對了，特工長景笙有一包東西落在飛機上，他們帶回來了?！闭f完出去，不久拿了一包東西回來。原來是榮景笙討的那個書包。榮啟元接過，“我先給他拿上去吧?！彼徊揭徊降兀瑤缀跏桥郎狭巳龢?，把書包放在了榮景笙的床頭。

    榮景笙是昨天下午換了衣服之后匆匆離開的，房間有些凌亂，衣柜的門還大敞著。他們一家的衣服都是鄭太太請設(shè)計師來做的。那設(shè)計師偏好淺色，所以榮景笙的衣柜里不是白色就是米色之類，非常單調(diào)。榮啟元一眼掃過去，頓時覺得里面那件超大號的藍色襯衫十分扎眼。

    他記得，榮景笙偷偷出去聽他演講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襯衫。

    片刻之后，榮啟元偷偷摸摸地出現(xiàn)在車庫內(nèi)，開上他那輛一直都舍不得丟掉的二手尼亞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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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啟元在當(dāng)議員的時候，就常常開著車在街上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