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榮啟元：“……好。”

    “我們?nèi)コ燥埌?。?/br>
    “好?！?/br>
    一直到吃完了飯，榮啟元還覺得有些暈呼呼的。榮景笙倒沒怎么吃，就一直笑瞇瞇地看著他，看他想喝湯就舀湯，看他想吃什么就給他夾什么。等他吃完了，殷勤地遞上餐巾。榮啟元偶爾也會想起那句“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ān即盜”，但榮景笙又?jǐn)[出一副非常正經(jīng)的樣子來跟他討論選舉的事，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才好了。榮景笙說了許多提議，榮啟元聽在耳里，只管一氣地說“好好好”。末了榮景笙又問：“爸爸，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

    榮啟元一時沒拐過彎來，嘴里已經(jīng)吐了個“好”。等反應(yīng)過來，立刻改口：“這怎么成！”

    榮景笙擺出一臉的無辜純良：“以前也睡過的。我保證不踢被子不亂動。這一路下來，我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我們就說說話?！?/br>
    “說話？”

    榮景笙裝傻問：“不說話還能干什么？”

    榮啟元想了想，答應(yīng)了。榮景笙興高采烈地跟他回了房間。榮啟元自己去浴室洗澡，出來就看到榮景笙手里拿著那張紙。

    他的出生證明。

    第48章 攤牌的結(jié)果是推倒！

    浴袍上有兩個大大的口袋，這令榮啟元感到很安慰。至少在這種難過的時候，他可以有個地方把手chā進(jìn)去。他不想讓榮景笙看到它們在發(fā)抖。

    “爸爸？”榮景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拔蚁肟纯茨銕淼臅@是什么？”說著揚了揚手里的紙。

    榮啟元看著他，腦子里一片混沌。

    撒個謊把那張紙要回來？還是干脆什么都告訴他？

    撒謊就像滾雪球，撒了一個謊以后就需要撒無數(shù)的謊來圓謊。榮啟元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夠的精力去編織這樣一張謊言的網(wǎng)。

    但是……如果就這樣說了，他更不確定榮景笙是否還會留在他身邊。

    他在競選的時候見過許多的孤兒，他了解他們的心情——不管他們年齡是大是小，不管現(xiàn)在過得是好是壞，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被收養(yǎng)了，他們的愿望無一不是想要找到親生的父母。

    榮景笙……如果以后真的找到了親生父親，肯定會就此離開吧。

    他有點手足無措：“這個……這個……是醫(yī)院的……”

    榮景笙有點不耐煩：“我認(rèn)識字，我看到上面‘出生證明’幾個字了！看樣子是我的吧？”

    榮啟元垂下眼簾，走去他身邊坐下，深吸一口氣說：“是?！?/br>
    事情，大概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

    榮景笙果然說：“奇怪，生日怎么差了那么遠(yuǎn)……你不是說，咳，我的生日是根據(jù)你和mama的那個……算的么？”

    榮啟元按住自己眉心，“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了一趟醫(yī)院，有個助產(chǎn)士說，你就是在他們那里出生的，還給了我這個……我不知道……”

    榮景笙愣愣地說：“這是什么意思？”

    榮啟元已經(jīng)被這個問題糾纏得精疲力竭了。他實在沒有力氣再隱瞞下去。

    “景笙，你可能不是我的兒子?！彪m然已經(jīng)沒有任何希望了，他還是重點加了“可能”兩個字。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榮景笙定定地看著他，手里的紙掉在了地上。

    “你說真的？”

    榮啟元說：“我現(xiàn)在也不是很確定……畢竟這東西不能說明一切……所以……我們……我……我尊重你的意見……”雖然他很想用盡可能平靜的語調(diào)說出來，可是說到最后竟語無lun次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嘲一番過后，忽然就多了些無畏的勇氣。

    榮景笙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榮啟元遙遙頭：“不，這件事還沒有定論，我不能貿(mào)然告訴你——”

    榮景笙忽然很開心地笑了：“你今天這樣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是不是因為這個？”

    榮啟元咬牙說：“我會再想辦法證實這件事。如果這是真的——你愿意留下來也可以，我會一直照顧你。如果你想找你的親生父親，我也可以叫人去調(diào)查——”

    “不用了?！睒s景笙非常干脆地說：“不用再去查了。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