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90 章
國會審議了??上В瑯s啟元領(lǐng)導(dǎo)的人民黨是國會第一大黨。 榮啟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這個自治法案通過。那樣做無異于默許國家分裂。 所以,榮景笙已經(jīng)能猜到榮啟元會如何抉擇。 嘴被膠布綁著,他想冷笑,卻連嘴角都翹不上去了。 那個人,整整一個月了都不肯接電話。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后悔? 也許他會。也許他還會心痛。但也只是心痛而已。按照他一慣的作風(fēng),只怕是全家都死了也不會掉一滴眼淚,還會照樣若無其事地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吧? 榮景笙想著又覺得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愛上那么冷血的家伙的? 他很努力地想要尋找一個開始。最初的火苗是在哪里點起來的?第一次有那種又羞恥又令人興奮的yu望又是在什么時候?他全然都想不起來了。 也許,只是被那個人溫和儒雅的表像騙了吧。 榮景笙又想起自己被綁架之前的事。那是在半夜。還是和往常一樣,每過一段時間就不屈不撓地往月亮宮打電話,仿佛古時攻城的軍隊不屈不撓地想要攻下一座城池。那天他忽然倦了。正好有個在軍隊認識的老戰(zhàn)友打電話叫他出去喝兩杯。他想都沒想就開車出去。他們在酒吧里泡了很久,喝得爛醉,灌下去的酒幾乎要從喉嚨漾出來。后來他到衛(wèi)生間去,想吐一吐。才伏到馬桶上,腦后就被什么鈍器擊中了。 他現(xiàn)在還能感覺到被打中的地方遺留的疼痛。 雖然已經(jīng)清醒了,卻不想掙扎,連手指都不想動一動。何況全身都麻木了,就是想動也動不起來。他靜靜地躺在那里,身體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姿勢,看上去就和昏迷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仿佛又過了很,有人拍他的臉。那個人湊得近,所以他能聽清他說的話。 “喂!喂!死了嗎?” 聲音尖細,是個女人。他不動,也不吭聲。 那女人繼續(xù)用力地拍打,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她又抽了幾記,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試他的呼吸。 “沒死,好像不對勁。” 這時有另外一個聲音說:“醉成那樣,睡久一點很正常。早知道就不讓他喝那么多了。” 腦子里“轟”地一聲響。這聲音——不就是約他出去喝酒的老戰(zhàn)友祁海文?! 他真想仰天大笑。 “他是不是生病了?他會不會死?”女人有些擔(dān)心。“主席說的是要活的,他要是死在路上怎么辦?要不要給他吃點yào?” “你放心好了?!逼詈N恼f,“這小子命硬,怎么折騰都死不了的。他生病了才好,他要是還有一點力氣,一定會想辦法逃跑的?!?/br> 榮景笙無聲地冷笑。我現(xiàn)在哪里都不想去了呢。 他在想,自己這樣靜靜地呆著,是不是會悄無聲息地死掉。 如果讓“埃解”那群人來動手,還不知道他們要用什么殘忍的手段呢。以前知道的就有淋上汽油燒死,斬首,吊上石頭扔到海里…… 怎么想都不是舒服的死法。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死得很慘的話,也許榮啟元的記憶也會深刻一些吧? 只要一想起“榮景笙”三個字就會心痛如刀割,那也是個不錯的報復(fù)。 這樣一想又不急著去死了。他就算要死,也得死得轟轟烈烈才行。 榮景笙從鼻子里發(fā)出幾聲虛弱的哼哼聲,身軀掙扎著扭動起來。果然沒過多久,那女人叫起來:“海文!海文!他動了!” “我就說他死不了嘛?!?/br> 臉頰再次被狠狠地拍打。耳朵里的棉花被取掉了。祁海文的聲音說:“景笙?景笙?覺得怎樣?” 臉上唇上一陣劇痛。風(fēng)吹上來,火辣辣的。原來是貼在嘴上的膠布被撕開了。 “景笙?”祁海文繼續(xù)叫他。 “哈……哈哈哈……” 憋了許久,終于能笑出聲音。笑自己,笑榮啟元,笑祁海文和那個女人,笑整個世界。 他從來都沒有那么想笑過。 “見鬼,他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女人嘟嚷著問。 他繼續(xù)狂笑。這時有只手捏住了他的臉頰,有什么溫吞濃稠的yè體灌進喉嚨。他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