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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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盤細(xì)微的碰撞聲傳來,齊松齡抬頭一看,柏慕堯正端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站在他面前,獨(dú)特的香氣頓時彌漫整個客廳。 他道謝著接過咖啡,輕啜了一口。什么都沒加的黑咖啡雖然聞起來很香,入口卻苦澀得令人咋舌。 果然,坐在三人座沙發(fā)的柏慕堯同樣鎖緊英挺的眉,好像被迫喝下yào水似的,接著豪邁的在咖啡里加了好幾湯匙的糖和nǎi精。 看他拼命攪拌甜味多于香味的咖啡,齊松齡頓時領(lǐng)悟到一個事實,幾經(jīng)掙扎之后,他仍是捺不住好奇心,出聲詢問。 「那個……你該不會……其實很討厭喝咖啡吧?」 「是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br> 「既然如此,那天你為什么堅持非要喝espresso不可?」 「喝什么是我的自由吧!」語氣突然變得不耐煩,柏慕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態(tài)度驟然冷淡起來:「倒是你,跑來我這做什么?今天不用陪女朋友嗎?」 「我沒有女朋友啦!」覺得理直氣壯回嘴的自己很可悲,齊松齡稍微緩和激昂的語調(diào)?!肝覄偛皇钦f,我是來探病的嗎?」 「我剛也說過已經(jīng)沒事了。」 聽出對方想趕走他的意圖,齊松齡故作輕松的笑笑,好掩飾難過。 「你很無情耶!就這么不歡迎我嗎?」 「除非你說出探病以外的理由?!?/br> 「其實是……我想跟你說聲謝謝?!?/br> 放下不想再喝的咖啡,齊松齡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柏慕堯,生怕自己的表情會泄漏不舍。 「說起來真丟人,明明我才是警察,卻讓你救了好幾次,就連你受傷住院的時候,我也沒有去探望你……還有,我是來向你道別的?!?/br> 「道別?」 「這件委托案的尾款,你已經(jīng)收到了吧?」 沒有得到柏慕堯的回應(yīng),認(rèn)為他已默認(rèn)的齊松齡繼續(xù)說下去。 「從今以后,我們不會再有機(jī)會合作了,你沒事也不會來找我……當(dāng)然我很歡迎你到我們分局坐坐啦!我想分局長會熱烈歡迎你的。」 這段對話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唱獨(dú)角戲,柏慕堯一聲也不吭。 「總之,在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之前,我想好好向你說聲再見。」 事實上,他想說的不是再見,而是還想和對方在一起的心情。 但是,如果說出來只會讓自己受傷,還是把這段感情放在心中,等待笑著回味那天的到來就好。 「也許你早就不把我當(dāng)成朋友,但我還是很高興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也會懷念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時光,要是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就請你忘了吧!」 就像柏慕堯曾經(jīng)說過的——這只是一轉(zhuǎn)眼的事情而已,并不是多令人難忘的回憶,很快就忘記?自己應(yīng)該也能很快忘記吧! 希望啦…… 「你說完了嗎?」終于,始終保持沉默的柏慕堯開口了,但一出聲就讓氣氛冷到極點(diǎn)?!杆?,你是特地來道歉……還有道別的?」 「嗯……」 「沒事的話,喝完咖啡就請你回去吧!原諒我沒有和別人分享蛋糕的興致,我需要早點(diǎn)休息。」 「說的也是……謝謝你的咖啡。」 沒打算喝完咖啡,齊松齡強(qiáng)忍著胸口的痛楚站起身,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才晚上九點(diǎn)多就嚷著要休息的人,擺明是下了逐客令。 「真是的,你還戴著那支表??!お稥」柏慕堯嗤之以鼻的語氣,彷佛在取笑他的戀戀不舍?!改欠N舊東西早該丟掉了,叫你女朋友買支新的送你吧!」 「不是說了我沒有女朋友嗎?而且我很喜歡這支表,非常耐用,要是沒戴的話,我還覺得手空空的不習(xí)慣呢!」 「你就這么喜歡被束縛的感覺嗎?」 「不能說是束縛吧?!过R松齡擦擦表面,盡管磨損得有些模糊,還是能看清向前轉(zhuǎn)動的時間。 「戴久了就有感情,這支表真的很了不起,陪著我出生入死,就連泡在水里那么多次,都還好好的?!?/br> 「那支手表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在于防水功能。」 「應(yīng)該是吧!」戴了這么多年,他并不清楚這支表確切的功能……齊松齡歪著頭,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