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看著他，虎哥咧了下嘴角：“老三現(xiàn)在干的事令我害怕，大哥沒有什么感覺，但我怕。胡老板，你知道嗎，我其實……很羨慕你？雖然你坐過牢，但現(xiàn)在，你有一碗正經(jīng)飯吃，我呢？我要不干這個，還能做什么？”

    “做個小生意?！?/br>
    虎哥搖了搖頭：“不是這么容易的。是，我能這么做?？墒牵耶敳涣俗约旱募?。我有了錢就想舒坦，就想喝好酒抽好煙，就想滿世界的亂跑，我不能像你這樣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那兒守著一個店。這樣的我，你說我還能做什么？”

    胡當當點了下頭：“是不能做什么了，不過改造改造就好了。”

    虎哥笑了：“老實說，我還一直在等著呢?？墒?，你說我改造出來做什么？”

    “你就不能現(xiàn)在存點錢？”

    “不能?！?/br>
    對他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胡當當也無語了，虎哥抽了一口煙：“所以對王楠。一是我喜歡打臺球，我愿意培養(yǎng)一個這樣的人；第二，也是我想給自己留條后路，你說他要是真打出來了，我將來……找他借點錢，總行吧。”

    胡當當沒有說話，一根煙快抽完才再次開口：“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是假的……”

    他將煙掐滅：“我利馬就送你去改造！”

    虎哥攤了下手，露出滿口的白牙。

    王楠的事就這么定了，在他身份證下來的第三天，他跟著虎哥，踏上了南去的列車，那一天，微微的，下了一點雨，送他的，只有他媽，姜小蓮。胡當當就像自己所說的，沒有來送他，雖然在最后一刻，他還不斷的扭頭，但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

    第37章

    剛下過雨，興和街的街道非常的泥濘，方文卓踩著別人扔的磚頭、木塊，一點點的騰挪著，新皮鞋上濺了不少的污水，他微微的有些懊惱。其實在他出來的時候，他媽就說了他，但是，他卻執(zhí)拗的穿了過來。他希望王楠能注意到他今天的衣著，他知道，這有些幼稚，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也許，王楠見他現(xiàn)在衣著光鮮，愿意和他說幾句話？

    臺球室的人很多，下雨，人們也沒別的娛樂，露天的臺球桌也沒辦法開，就都擠到這里了，空氣里充滿了污濁的味道。

    “胡老板！”

    他敲了敲桌面，正在看報紙的胡當當抬起了頭，隨即又低了下來。方文卓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倒也不意外，只是道：“那個……南子還在樓上？”

    “不在。”

    “哦，那他……去了哪里？”

    他一邊說，一邊就從兜里摸出一包煙，拍出一根，遞給了胡當當，胡當當接過：“喲，發(fā)財了啊，都抽中華了啊！”

    “胡老板說笑，也就是您，我才舍得。”

    他說著，眼睛就往門外瞟，他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了，王楠不在，現(xiàn)在又不在樓上，那就是出去了，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胡當當也沒和他客氣，順手就把煙摸了過來，一邊摸火柴一邊道：“別看了，再看也看不來了?！?/br>
    方文卓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了火：“胡老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走了唄。”

    “什么？他不在這里做了？那他、他……”

    他想問王楠到哪里去打工，又怕胡當當不給他說。若王楠只是在梁城內(nèi)換個工作，那胡當當還真不會這么輕易就告訴他，但現(xiàn)在……他嘴角露出一個戲謔的微笑：“到外地了?！?/br>
    “外地？”方文卓一時沒明白過來。

    “是啊，外地?！?/br>
    “哪個外地？他去了哪里？他、他有什么聯(lián)系方式？”

    “這我怎么知道？”

    胡當當聳了下肩，方文卓懷疑的看著他，胡當當也不理他，優(yōu)哉游哉的抽著自己的煙。雖說他有錢，但一般也就抽個三塊五塊的，這中華還是難得一次的。他抽著煙，又拿起了報紙，不過這次卻沒有低頭，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方文卓。

    雖然他勸王楠愿賭服輸，但就他自己來說，對方文卓也不是沒有怨念的。小孩子不懂事學個電視電影沒什么，但都那么長時間了，就不能把這個隱患解決了？若是一早，方文卓就對王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