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烈焰
瞪著眼前的紅色敞篷烈馬,紀(jì)楚頤拎著只裝兩三套換洗衣物的防水袋,不可思議的回頭揶揄,”原來我才是傍大款的那個人?“ 失策,忘了換車。 瀟瀟懊惱的咬了咬下唇,決定本色演出。 “你說過你不在意?!?/br> “我不在意,我有手有腳,不靠女人養(yǎng),有啥好在意。”紀(jì)楚頤瀟灑的跳進副駕駛,拍拍大腿,”來吧,女朋友,快帶我兜風(fēng)。” 這一條路筆直,沿途盡是阡陌農(nóng)田,黃牛,和慵懶愜意的夏風(fēng)。 瀟瀟棕栗長卷發(fā)被吹到腦后,靴子不斷踩著油門。 一路奔馳,仿佛就要攜手去浪跡天涯。 緊握排檔器的手微微發(fā)顫,只有瀟瀟知道,這是她最接近紀(jì)楚頤的時刻。 沒有別人,只有她和她的男人。 “我平時都喊你什么?“紀(jì)楚頤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她凌亂的長發(fā),”瀟瀟嗎?“ 時速近百,男人的聲音幾乎淹沒在風(fēng)聲里。 “什么?” 瀟瀟心跳如雷,不用轉(zhuǎn)頭,就能感覺紀(jì)楚頤帶繭的指腹,時不時擦蹭過自己的耳稍,被碰觸的地方,如火苗灼吻,燙熱不已。 緊張感讓四肢僵硬,小腿肚輕抽,她得緩一緩。 車子急停路邊,手煞拉起,瀟瀟側(cè)頭急促的交代,”等我一會,我想抽根煙?!?/br> 路很直,溝邊芒草雜生,不間斷蔓延幾里長,完全看不到盡頭。 瀟瀟后腰倚在車門邊,漂亮的直腿前后交叉分開。 紀(jì)楚頤跟著下車,繞過車身。 他個兒高壯,腿側(cè)虛虛靠在油門蓋,抱胸掃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從高聳到無法一手掌握的胸線,到短皮裙下圓翹的蜜桃臀,踝靴上纖細的嫩腿,無一不遺漏。 得承認,未失憶前的他眼光的確不錯。 光這樣看著,是男人胯下都得起反應(yīng)。 火點了又滅,瀟瀟神色顯露出焦灼。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包圍住她的小手,溫?zé)岬募∧w相觸,瀟瀟呆楞的抬起頭。 “別磨嘰,快點?!?nbsp; 紀(jì)楚頤催促。 星火點燃,指間的腥紅若隱,瀟瀟深吸了口煙。 尼古丁的氣霧填充入肺,滯悶一掃而空。 透過白色煙霧,瀟瀟見到紀(jì)楚頤低下頭,就著她的手指,嘴唇輕抿,循著煙身的口紅印,也抽了一口煙。 女孩子的煙,還有薄荷味兒?!奔o(jì)楚頤嫌棄的皺眉?!?/br> 瀟瀟回望著他,十五公分的距離,足夠讓她看清楚男人的輪廓。 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很薄的唇,下巴凹線還留著未愈的疤痕。 離的足夠近,足夠… 女孩眸光透徹清潤,鼻子小巧,紀(jì)楚頤緊緊盯住那張微啟的紅唇,鼻息間似乎能聞見甜膩的果香。 行動優(yōu)先于招呼,紀(jì)楚頤伸出手臂,忽地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腹腰緊貼。 柔軟飽滿的胸部撞上胸膛。 “我想吻你?!?/br> 紀(jì)楚頤沒有記憶,可不妨礙一個男人對于女人的本能,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他當(dāng)不了柳下惠。 說不清原由,他相信自己的確是有個放在心里的女人。 瀟瀟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扣住后腦勺,男人猝不及防的俯近,粗曠的侵略氣息全面襲卷齒間。 颼颼風(fēng)鳴,野草浮動。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阻隔開來。 夾在指間的煙何時掉落,無人關(guān)心。 煙草味,果香,薄荷,濕潤,曖昧。 純粹的在口中碰撞。 當(dāng)紀(jì)楚頤火熱的舌頭探進來,細膩而不急躁的巡梭,瀟瀟的身體立即酥麻了大半。 托在腰后的手越圈越緊。 敏感的上顎被舌尖舔弄,瀟瀟無法控制的嬌哼出聲,手臂不自覺地發(fā)抖。 她試想幾百次被這男人擁吻的滋味,卻遠遠不及實際銷魂。 渾身軟的像攤水。 胸口發(fā)漲,腦袋發(fā)昏,簡直快要無法喘氣。 不知過了多久,紀(jì)楚頤終于松開了口中的甜點。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他說,”你太甜了,我差點想把你吞進肚子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