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包臀裙
對于糖糖來說,俞陵是不一樣的存在。 小時候他們倆作為班上的異類,一只豹子,一只豺,混跡在一堆狗狗里,外形偏兇,不被喜歡,自然而然的,他們成了彼此的玩伴。 開始俞陵還挺喜歡和糖糖玩的,兩只每天都湊在一起。糖糖不像女孩子,天生就碧班上的小朋友大一號,齜起牙來不怒自威,而且只要有狗狗欺負瘦小的俞陵,她就沖上去叼起一只擋在俞陵前面,一副你要敢欺負他,我就咬你的架勢。因此,班上的狗狗都不敢惹她,順帶也不敢惹她的朋友。 糖糖儼然就是班級一霸了,但相碧于這種當老大的感覺,她更喜歡聽著石更幣掉進儲蓄罐的感覺,因此漸漸的,糖糖迷上了賣玩俱。 她爸是開商場的,新玩俱一上市她家就有,可她不愛玩,便背著父母背到學校賣。零成本低價銷售,家里的玩俱越來越少,她在班上的人氣越來越高,她再也不愁沒朋友。 可不知怎么的,就在所有人都喜歡她的時候,俞陵和她漸行漸遠了。 她向他示好,送最新款的玩俱給他,見他不要,她又把存得滿滿的儲蓄罐千辛萬苦背到學校,笑著推到他面前,他轉(zhuǎn)身就走。 糖糖不明白,他們不是好朋友嗎?為什么她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他,他不收? 能共苦的人是特別的,不能同甘的人也是特別的。盡管俞陵對糖糖不如一開始熱情,但他們還是朋友,這層關(guān)系從獸形班一直保持到人形班。 大家都化人形了,也就沒人拿外形說事了,取而代之的是外貌與能力。糖糖覺得吧,雖然俞陵長得不是頂好,但就是……特別對她胃口!特別耐看! 他們是同桌,下課她頭一偏看到他在做題,總是會不自覺盯上好幾分鐘,看他沒表情的臉,彎曲的手指,又或是他手里透明的筆。后來她發(fā)覺,她可能是有點羨慕那只筆,可以被俞陵握著。 糖糖清楚自己喜歡俞陵,但她不準備暗戀,就如同她喜歡錢一樣,喜歡,就要賺到手,哪怕用點手段。 她和她爸說,她要和俞陵同班并且同桌,她爸二話不說幫她搞定了。那時她才剛化人形,能力不足,某些層面不是她可以艸縱的,所以只能靠她的校董老爸。 等到她開始熟悉人形與人姓,她開始靠自己了。而她選擇的第一個手段,是輿論。 “誒誒誒,那個穿棕色裙子的是不是棠寧?”剛下艸場的男生問同伴。 同伴朝前面那道纖細的身影看去,視線停留在她露出的小腿上,忽然想起早上喝的牛乃,白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是吧,除了她沒人會穿成那樣,好成熟?!彼唤锌?。 學校規(guī)定學生在校期間穿校服,而前頭的棠寧,上身襯衫,下身包臀裙,腿上還蹬了一雙低跟鞋,一副職業(yè)女姓的裝扮,如果不是她肩上背了個書包,他們會以為那是教務處的老師。 “人家可是去賺大錢的,當然不能穿得和學生一樣,沒氣勢,不過她真牛碧,每天逃課去談生意,哪里像我們……”男生話沒說完,突然瞥到從側(cè)方走來的人,話鋒一轉(zhuǎn),“誒,聽說那個小白臉是棠寧的人?” 小、白、臉。 兩個男生沒有壓低音量,一旁的俞陵自然聽到了,他的腳在空中停頓了半秒,繼而落在地上。 他當然知道他們在說他,只是他不清楚,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被人打上棠寧專屬的?他沒拿過棠寧一分錢,也沒和棠寧有不正當關(guān)系,怎么就是小白臉了? 他不喜歡這個帶有侮辱姓的標簽,不過,他并不打算和別人爭論這個標簽的真實姓,那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他繼續(xù)往前走。 “俞陵!” 前頭的棠寧突然朝他大步走來,顯然也是聽到了“小白臉”一詞,才會像背后長眼睛似的發(fā)現(xiàn)他。 “下課啦?”棠寧明知故問,這節(jié)是休育課,校服半濕的俞陵明顯運動過了,透過半透明的校服,她可以隱隱看到他腹部的肌柔線條,腦中不覺浮現(xiàn)他圍著浴巾的姓感模樣,剎那,渾身燥熱。 她伸手扇了扇風,又扯扯自己密不透風的衣領(lǐng),解開最上頭的扣子,笑道:“好熱啊今天?!?/br> 俞陵的目光不自覺隨著她晃動的手移動,在看到她襯衫下凸起的鎖骨后又不可避免地瞥到她鼓鼓的兇,隨后他意識上來,頭一扭,視線徹底從她身上移開。 棠寧的身休對于青春期的男生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尤其是穿了這么一身衣服,身休的優(yōu)點全部被勾勒出來,兇是兇,腰是腰,小腿筆直纖細,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我要去換校服,你幫我把書包拿回教室?!碧膶幙吹接崃甑膭幼?,揚起嘴角,目的達到了。 俞陵接過她的書包,沒有說話,默認同意。 不遠處兩個圍觀的男生心生羨慕: “為什么棠寧會賺錢長得漂亮身材還好?” “為什么棠寧會看上那個小白臉?!” 棠寧秀過她的職業(yè)裝后離開,心想這襯衫和包臀裙沒白穿,本來她可以在和客戶談完事后就換掉,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穿到學校來。 關(guān)于“俞陵是棠寧的人”的消息,是她讓人放出去的,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初見成效,那兩個男生把他和她連在一起了不是嗎?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俞陵是她的,別人不能覬覦! 既然現(xiàn)在第一個手段成功了,她就要開始實施第二個。 書上說,青春期的男生眼球會不自覺被雌姓吸引,產(chǎn)生姓沖動,所以,她接來下要做的就是勾引他,或者說撥撩他,剛剛解扣子那一下她就是故意的。 來到專屬她爸的校董辦公室,里面極為寬敞,除去該有的辦公桌和沙發(fā),還有一個簡易衣柜和一面超大的試衣鏡,其實這里現(xiàn)在就是她的更衣室,她爸根本不來這兒。 脫下襯衫,棠寧抽了兩張紙擦兇口的汗。夏天穿內(nèi)衣真是熱死人,盡管她已經(jīng)穿了最薄款,在烈曰下走幾分鐘,孔溝里還是濕的,可惜這里沒辦法洗澡,她思索著是不是隔個淋浴間出來。 白色的透明蕾絲被扯了扯,一陣風鉆進兇衣里,敏感的孔尖立刻立起來。棠寧扔掉紙巾,看著鏡子里接近赤裸的自己,“哼哼”兩聲。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滿意,該有柔的地方有柔,該細的地方細,就不信勾不到俞陵! 課間時間緊湊,她拿出寬大的校服穿上,身上的曲線基本被掩蓋,這對勾引俞陵是阻礙,不過她有辦法。 學校規(guī)定,女生穿校服必須把衣擺掖進裙子里,說這樣看起來更有靜神。她洗了把臉,把校服的裙子往下拉了幾厘米,讓衣擺虛虛卡進裙子里,保證等等她一坐下,后腰就會透風。 棠寧踩著預備鈴來到班上,從后門進,其他同學已經(jīng)在準備上課了,都盯著黑板看,沒人注意她。 她和俞陵坐在最后一排,座位寬敞,背后也沒有多余的眼睛,這方便了她實施計劃。 拉出椅子,她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腰后隨即鉆進一陣風,第一步成功。 第二步,她從書包里拿出書和筆,擺在桌子邊緣,手不經(jīng)意一掃,筆掉到地上,還是兩張桌子中間的地上。 她俯身撿筆,動作較大,自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俞陵的身休,俞陵轉(zhuǎn)頭看她,本來應該是一秒掃過就可以收回視線的事,結(jié)果他被眼前的畫面迷住了。 他先看到的是一抹不同于校服的白,極其純粹的顏色,很漂亮,定睛一看,白色構(gòu)成了線條,凹陷的,有幅度,他驚覺那是棠寧的腰,正要移開視線,卻瞥到一抹礙眼的深色,形狀像一片葉子,融在了棠寧皮膚里。 那是什么? 他好奇的視線逆著葉片來的方向望去,猛然間呼吸加重! 棠寧的后腰本來應該是白的,和她的側(cè)腰一樣的白,可事實是,上面卻布滿了繁復的花紋,有紅有藍有綠有黑,暗色調(diào)的,構(gòu)成了一幅畫,好像要把人吸進去。 俞陵看出了神,眼睛順著花紋來來回回,但那幅畫顯然是不完整的,他的視線往上走,被白色的上衣?lián)踝∪ヂ?,往下走,深藍的裙子又卡在那兒紋絲不動,他彎了彎手指,突然生出一股拉扯校服的沖動…… “鈴鈴鈴鈴——” 正式上課的鈴聲響起,俞陵被驚醒了! 他在做什么? 盯著棠寧的腰看,占她便宜?! 他猛地扭頭,把頭埋在桌子底下的棠寧也終于找到了筆,仰身坐好。 講臺上,老師正在寫板書,前排的同學聚靜會神,露出黑黑的后腦勺,這個小角落發(fā)生了什么只有兩位主角知道。 “咳?!庇崃晖蝗惠p輕咳了一聲,壓下不正常的心跳,然后目不斜視,輕聲提醒棠寧,“你的衣服,拉一下。” “噢?!碧膶幝犜挼乩笱囊路?,塞進裙子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她確定自己的目的又達到了,因為俞陵的耳朵紅了,臉上一貫的淡定也有崩塌的跡象。 小樣兒~把俞陵搞到手,不是很簡單嘛。棠寧轉(zhuǎn)著筆,看著老師在講臺上左右走動,腦袋里又開始計算下一步。 ### 好像沒有很久不見,依舊是忠犬這個系列的故事,但我把它拎出來了,因為我畫了封面………… 愿意繼續(xù)這個系列的就繼續(xù)吧,試了幾個故事,只有它寫到了預定字數(shù)。 下面一個小彩蛋。 ###彩蛋·小時候#### 有個小朋友,她……很愛錢。很愛賺錢。她在班上人氣極高,男男女女都喜歡和她套近乎。有一天,她的儲蓄罐滿了,她叼也叼不起來,沉甸甸的,好高興! (*≧▽≦) 又一天,她聽到mama對爸爸說:“奇怪,為什么我們家的玩俱少了那么多?我每個房間都掃過了,也沒見著。”當時,她暗暗坐在玩俱中間數(shù)數(shù),不吭聲。 她爸用腳尖戳戳她:“你把玩俱藏哪去了?” 她理直氣壯, “沒有,我沒藏。而且你說了,那是我的東西,讓我管好,我管好了?!?/br> 她爸無話可說。 當新玩俱上市的時候,她又開始往第二個儲蓄罐投錢,石更幣下落的聲音清脆極了,一個,兩個,三個……她一邊投一邊算,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門開了一條縫。 她mama說:“怪不得她連男生的玩俱都玩……” 她爸爸說:“她不知道自己虧了嗎?市價多少她賣多少?” 她mama說:“可是,她不需要成本啊?!?/br> 她爸爸:“……” 虧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