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6 章
東西,我看他不順眼。” 易暉聽了這番轉(zhuǎn)述,不知道被當(dāng)成“東西”的周晉珩作何感想。至少表面看起來他根本不當(dāng)回事,注意力全放在當(dāng)庭宣判的量刑是否合理上,還跟代理律師討論了半天要不要繼續(xù)上訴。 另一名原告唐文熙因為身體狀況也沒有出庭,易暉昨天剛跟他通了電話,他正在鬧著要轉(zhuǎn)系念服裝設(shè)計,壓根不關(guān)心這個案子,聽易暉說案件xing質(zhì)惡劣,唯一感興趣的是:“那有沒有賠償???正好讓我轉(zhuǎn)系去做裁縫!” 于是在法庭外見到楊成軒時,易暉頭一回覺得他有點可憐。 楊成軒走出人群,在墻角邊點了根煙,一個多月不見他更憔悴了,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燃燒,他的活力仿佛正隨著煙霧一絲一縷地脫離身體。 易暉把那件唐文熙親手縫制的衣服,還有那只紫閃蛺蝶都給楊成軒:“這是他原先就打算送你的,物歸原主。” 楊成軒把那衣服抖開,看到用鉚釘拼成的“good luck”忽然笑了,看著那只被做成標(biāo)本依舊鮮艷漂亮的蝴蝶,又垮下嘴角,表情逐漸變得痛苦扭曲。 “謝謝,謝謝你?!彼€是強撐著向易暉道謝,然后把那兩樣?xùn)|西夾在臂彎里,轉(zhuǎn)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周晉珩問他們倆聊了什么,易暉說:“讓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些什么?!?/br> 周晉珩不禁又開始發(fā)慌,默不吭聲地載著易暉去取養(yǎng)在店里的花,花圃老板打趣說“這就是你怕得不了的那位啊”,周晉珩在后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取了花,順便買幾支新摘的玫瑰。 回到家易暉安放兩盆白花,周晉珩到處找瓶子安置玫瑰,阿姨拿來好幾個花瓶他都覺得不行,這個不夠高那個瓶口太寬,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又怕自來水養(yǎng)不了幾天,接了兩大盆水拖到陽臺上放著,打算用來養(yǎng)花。 易暉看不下去他這稀罕得不行的模樣,說:“你不是不喜歡玫瑰嗎?” 周晉珩就等他問呢,拿著噴壺往花瓣上噴水,回答:“喜歡啊,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br> 易暉的臉霎時漲得通紅,支吾半天,道:“你、你偷聽?!?/br> 周晉珩攤手道:“我正大光明聽的?!?/br> 想到那天自己仿佛一只斗雞,豎著尾巴向敵人耀武揚威,易暉就羞得想找個地洞鉆下去:“我那是,那是信口胡說的,我怕他,怕你還……” 周晉珩走過來,從背后抱住他,雙臂環(huán)在腰間,下巴抵著肩膀:“怕我什么?別怕,沒什么好怕的,我說過要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br> 易暉偏頭躲了下,沒躲開,在阿姨的偷笑中由著周晉珩用嘴唇貼著他發(fā)燙的耳廓。 “我說過,從今往后和你的每一個約定,都不會再錯過?!?/br> 易暉記不起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為盡快把他從自己身上趕下去,小聲應(yīng)道:“嗯?!?/br> 作為自由職業(yè)者,易暉的工作可以在任何地方進行。 于是年后他回小鎮(zhèn)待了一個月,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又回到s市,趁周晉珩還沒進組,兩人一起把家重新布置了一遍。 說是重新布置,其實沒動幾處,主要把床鋪收拾了下,畫室的部分物品重新擺放,再把放在儲藏室吃灰已久的那堆東西拖出來,揀還有用的拿出來繼續(xù)用,沒用的收起來保存好。 那只易暉最喜歡的哆啦a夢玩偶被封口袋包得嚴(yán)實,拿出來的時候還是香噴噴的,周晉珩邀功般地說這是他親手洗的,易暉為表重視,把玩偶放在周晉珩的枕頭上,說:“那今晚它就睡這兒了。” 周晉珩立馬黑臉。 等易暉下樓一趟回來,看見那只哆啦a夢屁股朝天縮在床頭的柜子上,周晉珩臉不變色心不跳地說:“它知道這床睡不下第三個人,自己卷鋪蓋退出了?!?/br> 易暉幼稚不過他,把玩偶翻過來擺正,接著收拾去了。 從早上忙到半下午,太陽自頭頂西斜的時候,周晉珩舉著畫,易暉站在對面指揮,把那副名為“破曉”的畫掛在臥室向陽的那面墻上。 掛上之后周晉珩退到易暉身旁,兩人并排站著端詳這幅畫,然后同時開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