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顧樹歌一呆，怎么，怎么又繞回來了。

    沈眷就沒有說別的話了，只是等她回答，她雖然沒有很堅決的語氣，但顯然是必要得到她的回答的。

    顧樹歌知道躲不過了，糾結(jié)著在沈眷的手心寫：“臉、眉心?！彼┝艘粋€唇角，臉與眉心，已經(jīng)夠具暗示xing了，再寫唇角，就真的掩飾不住了。

    沈眷低眉淺笑。

    顧樹歌被她笑得臉紅，又急忙補(bǔ)了一句：“不小心碰到的?！?/br>
    沈眷笑意更深了。

    顧樹歌臉頰赤紅，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幸好沈眷適可而止，沒有問“你是用什么碰我臉的”，很給顧樹歌留了顏面，說：“我們繼續(xù)翻書找辦法吧?！?/br>
    顧樹歌頓覺解脫，連忙在她手心寫：“好！”

    寫完，就要走開去忙。忽聽沈眷又說：“小歌今晚還和jiejie睡嗎？”

    顧樹歌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該答要，還是不要，接著她就對上了沈眷笑意滿滿的眼眸，她頓時明白過來了。好壞，捉弄她！

    她在沈眷的手心寫了一個大大的不，然后跑了開去，到藏經(jīng)閣里尋書去了。

    她在書架間飄dàng，劃分了一下還沒查閱過的那一部分區(qū)域，走過去尋找。她找了一會兒直接穿過地板，看了一下沈眷在做什么。

    她已經(jīng)坐在桌前翻書了。顧樹歌又穿過地板回到樓上。

    其實最開始，沈眷是想讓人把整個藏經(jīng)閣都影印一份的，多派些人，多弄幾臺機(jī)器，也就兩三天的功夫。但這個要求，白龍寺堅決拒絕了，甚至不允許拍照，理由是會損壞書籍紙質(zhì)。

    這理由倒是正當(dāng)，也合理的，畢竟許多博物館為了保護(hù)文物，也是不允許開閃光燈的?？伤麄冝D(zhuǎn)頭就答應(yīng)了沈眷進(jìn)來住五天的要求。

    那么他們之前的顧慮就很虛偽了。

    分明是覺得影印陣仗太大，讓人知道了，會招來謾罵，而沈眷獨(dú)自住進(jìn)來，架勢就小多了，只要不宣揚(yáng)，就沒人知道。

    這一天還是沒什么收獲，倒是知道了很多跟地獄有關(guān)的東西。地藏菩薩發(fā)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因此地府也與佛門淵源極深。

    也提到了yin差依靠yin煞尋找yin鬼，將它們鎖拿到地府進(jìn)行審判一生功過，判定是懲是獎。

    還提到y(tǒng)in鬼不懼陽光，也不懼月光。但月光會生yin煞，所以會招來鬼差，沒什么法門，又比較弱小的鬼，就會晝出夜伏，避免被月光照到。但厲害的鬼，不害怕被鬼差勾走，反而會利用yin煞增強(qiáng)修為。

    于是一整天下來，唯一的收獲就是，顧樹歌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個沒有法門的弱鬼。

    差不多到下午六點(diǎn)，她的存在感才消失。

    現(xiàn)在她能被感覺到存在的時間，已經(jīng)比不能被感覺到的長了。沈眷心情愉快。

    顧樹歌倒是因為毫無進(jìn)展而心情低落。她與沈眷嘟囔了一句：“不然，就把白龍寺買下來，那藏經(jīng)閣就是我們的了，我們能找人一起翻查?！?/br>
    她嘟噥完，還把這句話寫了下來。

    沈眷無奈：“說什么傻話，白龍寺是第一批入選的全國重點(diǎn)文物保護(hù)單位，你要向誰買？”要不是因為這一層，白龍寺哪兒敢跟他們顧家討價還價。

    顧樹歌一聽全國重點(diǎn)文物保護(hù)單位，就什么都不說了，老老實實地繼續(xù)努力翻找。

    到了晚上，沈眷去休息的時候，她很嘴硬地拒絕了沈眷，不和她一起，用的理由是，她不需要睡眠，要抓緊每分每秒去把剩下的書翻一遍。

    沈眷也沒有執(zhí)意，畢竟最要緊的事，還是小歌的rou身。

    但她睡著后，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身邊躺了個小鬼，那小鬼睡姿端正，一動也不動，繼續(xù)用波浪線淹沒她。沈眷安心地又入夢中。

    她做了個夢，夢見那一年，她大學(xué)畢業(yè)，小歌端著相機(jī)，給她拍畢業(yè)照。她站在陽光下，背后是圖書館，小歌的笑容比那天的陽光還燦爛，跟她說：“姐，你笑一下。”

    她依言微笑，時間就定格了。

    那張照片洗出來后，就放在了小歌臥室的床頭，一放就是好幾年。

    直到小歌出國，她將照片連著相框一起帶走了。她因此心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