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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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從離了機場,一路沿著機場路往市區(qū)方向走。 市區(qū)在西南邊,迎著夕陽方向。 喬時坐在副駕上,一扭頭就能看到滿窗晚霞余暉。 安城是座有山有海的城市,沿路栽了大片的桉樹,樹干筆直高大,冬日的暖陽里,枝葉已掉得稀稀落落,枝椏縱橫交錯,與遠處的夕陽峰巒交映出一種靜謐蕭瑟的美。 喬時不覺拿出手機,捕捉著拍了兩張照片。 司機大叔似是早已習以為常,笑著打破車里的沉默,“小姑娘第一次來安城吧?” 喬時正拍著照,聞言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家本地的?!?/br> 她說話時習慣性面帶微笑,人也長得顯小,鵝蛋臉型,臉頰兩側(cè)還帶著點嬰兒肥,膚質(zhì)清透白皙,清新精致卻又膠原蛋白滿滿的樣子,搭配黑色微卷長發(fā),偏分的長劉海在右臉耳際彎出優(yōu)美的弧度,年輕,卻又恰到好處的恬淡安靜。 司機大叔不覺笑了,“看你長得不像本地人啊,口音聽著也不太像?!?/br> “常年在外面讀書工作的緣故吧?!眴虝r淺笑著回,臉不紅心不跳,本地人不排外,但本地人忌諱本地人,在安城時,喬時習慣性自稱安城人,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司機大叔果然沒再追問,嫻熟地轉(zhuǎn)著方向盤,在前方十字路口向右拐了個彎,喬時眼角余光不意瞥了眼后視鏡,看到車后跟著的黑色轎車時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似乎從上車開始那輛車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了。 喬時皺眉想了想,一路過來確實沒得罪過什么人,也沒顯財露富,沒道理被跟蹤才是。但這里畢竟是安城,而且是快入夜的安城,不覺就多了份警惕,扭頭對司機大叔道,“師傅,前面左轉(zhuǎn)?!?/br> 司機大叔詫異看她,“直走離市區(qū)要近點,左轉(zhuǎn)就是工業(yè)區(qū)方向了,還得繞個大圈?!?/br> “沒事,您左轉(zhuǎn)就是了。” 司機依言在前面路口左轉(zhuǎn)。 喬時依然是舉著手機拍照的模樣,佯裝不經(jīng)意地往后視鏡看了眼,看到了跟著左轉(zhuǎn)的黑色轎車。 她不知道車里什么人,更不知道和出租車司機是不是一伙兒的,只是巧合還是真的被跟蹤了她也沒法確認,但到底孤身在外,心里還是沒底的,好在這個點車多,而且前面就是工業(yè)園區(qū),正值下班高峰期,車多人多,真的不幸遇到了跟蹤的,治安再亂,光天化日的也沒人敢怎么樣。 但一會兒到旅館呢? 喬時不覺輕轉(zhuǎn)著掌中的手機。 昨晚喬燕是有嚇到她的,大半夜的突然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求她救她,還語帶驚恐,那一瞬間喬時腦子里閃過了許多畫面,搶劫、追殺、□□……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在大腦里一閃而過,驚得她嗓音都震顫了,好在都不是,只是感情糾紛。 從喬燕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里,喬時拼出了個大概,她當年從家里逃出來后就去找了那男人,跟著他回了安城,住進了他家,兩年來任勞任怨地幫著照顧生意,沒想著男人在外面另外找了個女人。昨晚她連夜被那個男人和家人轟了出來,沒錢,沒卡,沒身份證,除了手上那支僅剩不到10%電量的手機,什么也沒有。 為什么突然被連夜轟出來喬燕沒說,只一個勁地哭,一個勁地說自己錯了,哭得聲嘶力竭的,瑟瑟發(fā)抖,像被遺棄的小孩,絕望又無助。 喬時雖氣她當時不聽勸,但到底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從小沒父母在身邊,又是親meimei一樣的人,寬慰了幾句,在網(wǎng)上給她訂了個小旅館。 喬燕沒身份證,正兒八經(jīng)的酒店住不了,派出所也不肯去,喬時只能臨時給她找了個小旅館暫住,她今天是專程過來接她的。 她父親是喬時小叔,和妻子都是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人,家里除了喬燕還有一初中在讀的弟弟,都是沒出過遠門的人,除了拜托喬時別無他法。 喬時給喬燕定的旅館地段有些偏,她電話從昨晚關機后就一直打不通,如果真被人跟上了,再跑那邊去…… 喬時摸了摸手機,想著先試著給喬燕發(fā)個信息告訴她晚點再過去,沒想著手機剛拿起就響了,有點陌生又遙遠的名字,沈肆。 喬時按下通話鍵。 “喬時?” 電話那頭溫淡的嗓音聽著有些不確定,喬時久未聽到過這個男嗓,卻還是認了出來,嗓音不覺帶了一絲笑意,“是我?!?/br> 沈肆嗓音也放松了下來,“我說誰呢,剛開機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br> 喬時有些不好意思,她在安城這邊沒什么朋友,這幾年來唯一還有點聯(lián)系的也就沈肆,但也僅限于網(wǎng)絡上,大半年偶爾一次的問候。昨晚接到喬燕電話時她本來是想厚著臉皮求沈肆幫個忙,暫替她收留一下喬燕,沒想著沈肆手機關機了,而且都這么多年了,她也不知道沈肆是不是換手機了,打了幾個沒打通也就沒敢再打擾。 “這支手機平時沒怎么用,昨晚沒電了,擱沙發(fā)上忘了充?!鄙蛩两忉專斑@么晚打電話給我,出什么事了嗎?” “也沒什么?!眴虝r眼角不覺瞥了眼后視鏡,“你現(xiàn)在還在安城嗎?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沈肆似是沒想到她人也在安城,失笑,“喬時,你還敢回來???” 喬時聽這話不大對,“為什么這么說?” “……沒什么?!鄙蛩辽ひ粲只謴土朔讲诺挠鋹?,“你現(xiàn)在哪,我去接你?!?/br> “不用啦,我快到市區(qū)了,一會兒萬達見,六點四十,方便嗎?” “行?!?/br> ———— 喬時讓司機臨時拐去了市區(qū)熱鬧的萬達廣場,人剛下車就看到了倚車等待的沈肆,六年多沒見,面容比當年硬朗成熟了許多,溫和里略帶點清冷氣質(zhì)。 他先認出了喬時,遠遠地沖她招手,人也已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圈,“幾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差點沒認出來?!?/br> “我才差點沒認出你來?!眴虝r笑應,拖著行李箱朝他走近了些,將和他的距離借位縮短在一個不至于讓沈肆誤解卻容易給旁人造成錯覺的安全距離內(nèi),借著轉(zhuǎn)身拖行李箱的機會,不動聲色地用眼角余光掃了眼不遠處正等紅燈的黑色轎車,側(cè)仰著頭看沈肆,“想吃什么,我請你?!?/br> 淺笑的嘴角帶了點靈動的嬌俏,小撒嬌的味道,角度剛好,很適時地落入了不遠處的沈橋眼里,沈橋當下瞪大了眼,“我擦,那不會我哥女朋友吧?難怪我看她這么合眼緣,原來還有這層關系在。” 正百無聊賴地盯著窗外的老三聞言扭頭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沈遇身上,“難道我們關注的焦點,不是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 高壯的身子往沈遇方向一靠,手肘撐著椅背,“我說老五,這一路跟著人家小姑娘,是要鬧哪樣?” 老五是沈遇排序,安城的宗親里,每一旁系支系都習慣根據(jù)出生排序稱呼,老三年齡比沈遇虛長一些,習慣性叫他一聲“老五”,其他人一般會尊稱他一聲“五哥”,除了老六這幾個跟在他手下做事又沒大沒小的小年輕,總愛“老大老大”地喚。 沈遇面色始終淡淡,單手輕握著方向盤,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視線從喬時臉上收回 ,瞥了眼馬路對面即將轉(zhuǎn)綠的紅燈,僅是徐徐回了兩個字,“順路。”,搭在變速桿上的手已嫻熟換擋,車子跟著車流右轉(zhuǎn)。 老三詫異,“不跟了?” “去吃飯?!?/br> 沈橋打著哈欠,“趕緊的,我快餓死了,飛機餐難吃得要命一口沒吃下?!?/br> “去嵐姨家吧,整個安城就她家飯菜合口味。”沈橋補充道。 嵐姨是沈遇母親的meimei,在老城區(qū)經(jīng)營了一家客家餐館,占地面積不大,10桌左右的樣子。餐館是古樸的中式實木裝修,深朱色調(diào),雕花窗欞,配以匾幅、掛屏和青花瓷,頗有中國古韻,又帶了點廣府味道,環(huán)境清幽,味道也不錯,平日里老三老六幾個沒人照顧的單身漢,下班都是直接奔的嵐姨家。 這個點正是吃飯高峰期,但對于嵐姨這家藏匿在老街區(qū)的老店,生意一如既往,不咸不淡。 老三老六幾個早已是自來熟,進店打了聲招呼便挑了常坐的角落靠窗位置,人剛坐下,一機靈的小姑娘已抱著菜單跑了過來。 沈橋看了一眼,眼生得很,四處瞅了瞅,除了嵐姨,沒看到別的人,忍不住挑眉,“今天怎么沒見喬燕了?” 喬燕是嵐姨小兒子徐昭的女朋友,兩年前外出打工帶回來的,之后就不走了,一直留在徐家?guī)兔φ疹櫟昀锷猓吹故切煺堰@兩年一直在外面打工,鮮少回來。 沈橋常來這里吃飯,和喬燕自然也是熟悉,小姑娘,年輕活潑,愛八卦也好吹牛,整個安城黑的白的幾乎沒她不知道的,和誰都侃得來,那張嘴利得,能把人捧天上去,也能奚落得旁人恨不得撕了她嘴。 沈橋這人平時愛聽點好話,又好天南海北地聊些八卦,因此和喬燕特別投緣,每次過來都得把喬燕叫上一起聊聊,如今沒見到人,他反倒有些不習慣。 嵐姨聽沈橋問起只是無奈地搖著頭,“跑了,這種女孩不安分,書不好好讀,整天想著和男人鬼混?!?/br> 沈遇剛好停了車進來,聽到喬燕跑了時眉心擰了下,卻也沒說什么。 他對喬燕印象不太好,小姑娘太年輕也太輕浮,大概是從徐昭那兒拿的他手機號,有段時間經(jīng)常大半夜的給他打電話和發(fā)短信,直至他眉眼不動地訓徐昭,讓他把人送走才消停了。 小姑娘眼皮子淺耳根軟還好往熱鬧處扎,看著就是個能惹事的,沈遇不止一次勸嵐姨把人送回她父母那兒去,別留在這兒,遲早是禍害,但嵐姨想著白撿的兒媳婦,不花錢白干活還會招攬生意,自個愿意留下就讓她留下吧,勸了幾次后沈遇也懶得再理會,平時能不往這邊來就盡量不過來,算起來,他也已經(jīng)是快半年沒踏進這家店,因此嵐姨看到他時還是很欣喜,端著笑臉迎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聞到jq的味道了么~